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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消气了吧。”
丹阳宫的长老纷纷对封泽怒目而视。
封泽懒得同他演戏,直接开口,“前辈有闲心在此处演戏,想必也不介意去一趟幽囚狱配说一说您是如何勾结魔族的。”
丹阳子还没说话,他身后的丹阳宫长老已经变了脸色,呵斥出声,“放肆!”
同时想用威压震慑封泽,可三尺宗的长老还在封泽身边,见对方如此不要脸,居然用威压影响重伤的封泽,立刻挡在封泽面前,冷哼一声。
双方隐隐成了对立之局。
丹阳子同样沉了脸色,“封泽,勾结魔族是何等重罪!你岂可因失了心爱之人便如此信口雌黄!这便是你们三尺宗的待客之道吗!”
他身后的诸位长老同样怒气勃发。
“封泽小儿!还有三尺宗的诸位,今日之事!你们需得给我丹阳宫一个交代!”
“这便是你们三尺宗的首座弟子?!空口污蔑前辈?!”
青年并不着急,小心地从耳坠上取下留影石,抛到空中,“既然前辈不愿去幽囚狱,那便劳烦前辈现在解释一下,为什么魔族的阵法中会有您的神识灵力吧。”
丹阳子心脏狠狠一跳,恨恨咬牙,那个洛离居然把破阵的过程用留影石录下来了。
他面上眉头紧锁,带着些惊讶和思索,像是真的不知情一般。
破阵的过程完整地展现在了众人面前,只要是认识丹阳子的人,几乎都能认出阵法中丹阳子的灵力和神识。
“这个阵法……似乎还套了移星大阵,可以吸收其余修士的生机和修为潜力。”人群中一个精通阵法的大乘修士开口,“不过这个阵法没什么用啊,生机倒是能吸取点,修为潜力吸那么点还不够塞牙缝的。”
众人惊骇地看向丹阳子,虽然没有说话,但看神色依然信了几分。
修真界所有人都知道,丹阳子的天赋并不算很好,进阶机会渺茫……若是动了这个心思同魔族合作,也不是不可能。
丹阳子明白,此时并不是惊慌的时候,他沉下脸,“我给过不少弟子护身符,他们身上有我的灵力,也不足为奇。”
“嗯,青年点了点头,前辈请吧。”
丹阳宫的几位长老面色凝重,“此时我丹阳宫自会调查,三尺宗插手外宗内务,是否有些不妥。”
若丹阳子真的勾结了,他们也要悄悄处理,嫁入南极生物裙易武而而齐舞而吧以看文决不能让三尺宗处理,否则丹阳宫出了一个勾结魔族的宗主,怕是在修真界中再抬不起头。
三尺宗的长老也有些为难,若是真的有勾结,丹阳子是决不能放走的,但对方也是大宗门,若插手其他宗内务,确实不好。
“哦,三尺宗不能插手,那黑甲军总可以了吧。”青年淡淡开口,望向空中,“劳烦七叔了。”
封泽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愣了一下,黑甲军?
按他们与月地云阶当年所签的协议,黑甲军确实有权羁押同魔族勾结之人。
但……通常月地云阶并不会插手修真界的事情……
几名浑身包裹着黑甲,连面容的都看不清的修士同三尺宗的一名长老落了下来。
此番来此的黑甲军,两名大乘,五名化神,丹阳子面皮抽动,却没有做无谓的反抗,镇定地跟着离开。
“封小友,倒是厉害,能请来黑甲军。”丹阳子回头看了眼封泽,有些不甘。
封泽抬了抬眼,牵了牵唇角,“前辈走好。”
丹阳子冷哼一声,被其中一名大乘修士压了下去。
另一名则是留在原地,伸手扶住了重伤的封泽,声音带了些焦急,“您怎么伤势这样严重。”
“无妨。”封泽擦了擦溢出嘴角的血,抬脚想走,下一秒七窍都溢出了些许鲜血。
“去寒潭。”
“寒潭已开,小师叔直接进去疗伤便好。”
“七叔,劳烦送我过去吧,动不了。”
“是。”七叔灵力一扫,脸都白了,封泽身上刚才不过是用最后一点灵力强撑着,身上除了那张脸还算能看,其他地方几乎没有一块好肉,骨头也断得七七八八。
封泽足足在寒潭中足足沉睡了半月,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摸了摸耳坠,发现灵光还在,松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终于醒了!”一睁眼,一张巨大的狐狸脸凑到他的面前。
“我抓这家伙了!他说你有事情要问他,我就先留着,没有杀。”
涂山玖尾巴一甩,“砰”的一声,一个白衣青年落在地上。
“你让人帮忙就是这个态度吗?”地上的人慢吞吞地爬起来,抱怨了一句。
涂山玖没有回答,大爪子依旧按着他,他的脖子冒出无数的血点。
“疼疼疼。”那人喊了几声,看向封泽,“想问什么赶紧问,我还赶着投胎换个身体呢。”
“他在哪里。”青年抿着唇。
“冥海里面,应该在边界的位置,你等个十几年,上百年,或许他能从冥海中出来。”
涂山玖听完,狠狠拍了拍那个家伙,“涂山霸天,你说的什么废话,具体在哪里!”
“不知道!不要叫这个鬼名字!”白衣男子偷偷摸了摸爪子上的毛,故意梗着脖子,“不要把肉垫糊在我脸上!”
涂山玖冷笑一声,糊得更用力了。
涂山霸天心中忍不住叹息一声,有时候真的很怀疑涂山玖分魂的时候是不是把智商都分给他了。
那边的青年捏着耳坠,沉默了一会,“你觉得我会在这里等他出来?”
一旁的涂山玖愣了一下,莫名有些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要去接他回来。”青年的语气很淡,仿佛只是说了一件微不足道又理所当然的事情。
洛离那么容易迷路,一个人得走到什么时候。
第48章
十年后, 枯荣崖边。
枯荣崖原是冥海与修真界的边界,陡峭非常,站在崖边向下望, 只能望见一片幽深的黑。
从前为了阻挡魔族崖边设置了众多阵法与结界, 凡是跌下去的人几乎没有再回来的可能。
今日日光正好,两只大胆的小鸟在崖边啄食着不知什么时候结出来的果子。
但吃到一半,两只小鸟有些惊慌地飞了起来,落在远处的空地上, 警惕地望着崖边。
一只满是伤痕的手,拽着结着果子的藤蔓,艰难地从崖底爬了上来。
那人衣衫褴褛,身形清瘦, 看着像是少年模样,露出的肌肤满是伤痕,似是受过严重的伤,脸上更是被许多细小的伤疤盖住,几乎看不清他原本的模样。
与可怖的脸相反, 少年有一双极好看的翠绿色眼睛,澄澈透亮,一眼可以望见头。
少年力竭地躺在地上, 望着湛蓝的天空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