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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的。”
顾尘钧不屑笑了，他想起了曾经当beta被凌辱的时候。
“beta，真的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没有人喜欢beta，也不会有人在意beta的感受。”
“人们只喜欢能够保护他们的alpha，以及能够为他们生育，满足他们保护欲的omega。”
这句话很现实，但也太过绝对。
温裴不知道顾尘钧是因为曾经当过beta，体会了beta的不易，还是因为经历了其他的事情体会到的痛苦，让他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但温裴不想纠正。
他没必要因为这个和顾尘钧撕破脸。
不过他不知道，就算他问了顾尘钧也会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会对他发火，也不会伤害他。
“阿温，你会离开我吗？”说完，顾尘钧一愣，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问过这个问题，莫名涌出的熟悉感席卷全身。
半晌，他道：“你就当我没问过这个问题吧。”
温裴疑惑，他和顾尘钧才认识没几天，也没有那么熟，可顾尘钧为什么一副很失落，很伤心的样子？
下意识的，他收回了本来要说的话，问了一句：“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顾尘钧也没想到温裴会问他这个，他有一瞬间的手足无措，然而很快他便镇定下来，“也不是那么重要，就是想确认一下。”
顾尘钧感觉自己的心口裂了一个洞，寒风肆意地穿过去，无声无息。
疲乏不堪的情绪涌上心头，他莫名地感到委屈。
顾尘钧：“温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温裴怔愣在原地，缓缓冒出个问号。
顾尘钧：“我每一次靠近你，你都在骗我。”
温裴：“？？”
顾尘钧：“阿温，你不要骗我了好不好？”
温裴再次发出问号：“顾尘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温裴翻了翻原身的记忆，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哪里骗他了，而且原身就和顾尘钧待一天，要说欺骗，还是顾尘钧骗原身自己其实是alpha的事实。
顾尘钧晃了晃头，压下心里呼之欲出的感情，否决道：“抱歉，我好像……有点不对劲。”
“刚刚余喻不应期的时候你也不在啊，为什么会难受？难道是因为信息素还没散开吗？”
“余喻不应期来了？”顾尘钧满眼震惊，他反应极快地抓着温裴的手，在温裴身上上下打量，抓着温裴的手都有点颤抖。
“你……”
“我没有标记他。”
说来也奇怪，余喻的信息素他只觉得难闻，其他的便再没有其他反应。
温裴不禁怀疑，他对这些信息素是不是不太感冒？不过这一点系统没有告诉他，他也不能确定。
“没有标记就好。”顾尘钧喃喃道，抓着温裴的手也松了下来。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你也是个alpha，应该明白……”
“我不想你标记别人。”
顾尘钧声音低沉，将自己心目中最隐秘的想法说了出来，“温裴，我不希望你标记别人。”
他看着温裴平静的面容，后者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就连嘴角的弧度和平时毫无二异。
那双漂亮的，迷人的，危险的眼睛似乎有什么魔力，让他一眼坠入其中，粘稠的液体包裹住他的双腿，他的四肢，最后是脖子，眼睛。
他的眼里全部都是温裴。
他就站在原地，看着温裴离开。
背影决绝。
不留情面。
脑中似乎有什么断掉了。
如果此时温裴回头，或者系统在的话，就会看到顾尘钧四周被数不清的雾气围绕，那雾气似乎有生命，乖顺地绕着顾尘钧行动，时不时穿过顾尘钧的身体，轻柔地蹭过去。
一连几天，顾尘钧都没有睡着，眼底乌黑，黑眼圈严重影响了他的心情。
白天，他避开温裴，晚上，等温裴熟睡后，他小心地偷看温裴。
时间不长，就一分钟。
他怕自己看得时间久了，就被温裴发现了。
他也怕自己以后再也不能靠近温裴了，他想贴近温裴，可是温裴不给他机会。
早上不是和余喻聚在一起，就是和桑云说话，或者就是出去膈应一下叶鸿，导致他心里不爽，他不爽了就去找叶鸿，像上次那样把叶鸿打晕丢走。
几日过后，他终于找到机会出现在温裴面前。
只是这个机会……
是他抢来的。
暗不见天的小黑屋里，顾尘钧靠在冰冷的墙上，上身紧紧贴着墙壁，紧张地喉咙干哑。
他视力很好，就算在这样暗的情况下，也能准确无误地找到温裴的手在哪。
他小心地碰了一下，见对方不反感，便鼓起勇气整个握了上去。
“我错了。”
“温裴，你理理我好不好？”
顾尘钧可怜兮兮地拉着温裴的手，音调被他压的很低，在密闭的黑色空间显得立体又低迷。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温裴不知所以然。
“你这几天都和他们在一起，我找你你也不理我。”顾尘钧快委屈死了。
然而在温裴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另一只手正握得紧紧的，抵在墙上让自己冷静。
“我也没听见你叫我。”温裴不背这个锅。
顾尘钧：“你和他们聊得那么开心，一见到我就不开心了。”
温裴耐心解释：“我和他们是谈事情，你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就放开我，我还有事。”
顾尘钧不放手。
“顾尘钧，放手。”
顾尘钧装没听见，死皮赖脸地抓着温裴，“你为什么不能把我带着？”
“我也没避着你啊。”顾尘钧那话说的，好像温裴有哪里对不起他，联合其他人孤立他了。
“那我能和你一起去吗？”顾尘钧说。
“这不是随你的吗？”温裴反问，这平白无故的脏水他不背。
得到想要的回答，顾尘钧松了手，温裴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趁机给了顾尘钧一拳头。
这一拳他没留任何后手，本以为顾尘钧会躲开，谁曾想顾尘钧根本就没打算躲开，硬生生承受了这一拳。
一时间，温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既想嘲笑顾尘钧，又想骂顾尘钧，一番纠结过后，他一句话不说，踹走顾尘钧找到余喻，向其借了医用箱。
他那一拳力道大的很，几乎没有收敛，一拳下去肯定青了。
等温裴把人带回房间时，才发现顾尘钧嘴角流血了。
“坐下。”
顾尘钧听话地坐下，脸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是温裴的手。
温裴细致地将膏药按在自己刚刚打的位置，顺势揉了两下，“傻子。”
说完就看到顾尘钧亮晶晶的眼眸。
顾尘钧:“阿温，我的手……”
说着，他露出自己作出来的、手心全都是深深的掐痕，手背也是红通通的。
温裴:？
顾尘钧:“好像是刚刚在屋子里面的时候被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