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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打算嘛。”
诸伏景光感觉脸有些发热,他下意识想和空雾说些什么,可刚一动弹就感觉到了手里拿着的东西。
“我差点忘了这个,”景光瞬间清醒过来,把手里的刀递了出去,“空雾,你的刀,这是我在密室里找到的,我听西村和盛说是你当年用的。”
空雾低下头看了眼那把刀,立刻又抬起头看诸伏景光:“为什么你身上添了不少新伤,可是刀却没有?”
景光一愣。
神骨空雾看到曾经自己在意重视的东西,曾代表着自己的过去和那些人的东西,几十年的记忆刻骨铭心,第一反应居然是刀没什么问题诸伏景光却受了伤吗?
空雾向前一步,抓住景光的手沉声道:“为什么要把这东西看的比你自己还重要?它有什么特殊的?还是说你认为我会觉得这把我早就以为碎了几十年的刀会比你更重要?”
诸伏景光半天说不出来话。
他们都觉得神骨空雾对于过去的事情无法释怀,哪怕不是人只是牵扯着过去那些事的东西神骨空雾肯定也珍惜无比,所以刀肯定对空雾来说很重要。
可事实证明对空雾来说刀就只是刀罢了,那些过去的事情不管再怎么怀念无法释怀,也全都要往现在的人身后排。
现在还活着的人里面,诸伏景光侥幸占据了一个空雾身边最近的位置。
诸伏景光:“对不起,是我本末倒置了。”
神骨空雾看诸伏景光这么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你回答的可不怎么走心。。。”
神骨空雾挺了解诸伏景光的,景光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想着可能下次还会。
如果神骨空雾认真的说他讨厌有关于过去的一切,诸伏景光会停手的,但如果是像现在这样……
空雾在景光身上上下打量:“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吧?还行,还好你刚才跑得够快。”
景光张开手臂让空雾看了一圈,闻言他摇了摇头:“不是,是烧酒救了我。”
空雾抬起头:“发生什么了?”
诸伏景光:“我刚才躲避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踩空差点掉进那边裂出来的一个大坑里……”
诸伏景光来不及看清楚那些地形,一脚踏出直接脚下一滑,他连忙想抓住周围的东西,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他心想着要是真的掉下去那可糟糕了,无论如何也得至少把手里的刀扔上去。
单手抓什么东西也不方便,刀扔上去了他还能更好的自救。
可是一切都太快了,诸伏景光刚刚做出决定时,他已经几乎腾空了。
就在这时,一条手臂忽然伸出,一把抓住了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抬头一看,发现那是烧酒。
烧酒:“快上来!”
烧酒将诸伏景光拽了上来,在这个过程中两个人也废了不少力气,因为周围都是坠落的碎石随时有可能砸到人,烧酒的角度也不好发力,故而上来后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的。
诸伏景光坐在地上抬头看着烧酒:“帮大忙了,谢谢。”
烧酒很快平复了呼吸,他低头看着景光道:“别谢我,不是我想救你的。”
诸伏景光愣了愣:“可是是你救的我啊。”
“不是,这是晖无的决定,”烧酒看向了别处,“我路过这里,本来就没想管你,对我来说这种时候去救一个仅仅只是认识的人太浪费时间也浪费生命,只是我想到你要是死了晖无很难过,你要是活着还能帮晖无找找钥匙,我才这么做的。”
诸伏景光没明白烧酒为什么要这么说,明明就是他救的自己。
君子论迹不论心这点烧酒大概还不明白。
烧酒没有过多理会诸伏景光,他说完就打算离开,不经意回头看了眼景光拿着的那把刀,神情变得有些难以琢磨。
“……那是一把好刀,好歹也让它的主人最后见一面吧,”烧酒说完这句话便毫不犹豫
继续朝前走去,“最后一面总是该见,不是什么上一刻还在正常的吃饭看电影下一刻就分别,那吃饭看电影不算是最后一面了,只有正经相见的才算。”
诸伏景光似乎想到了烧酒的意思,他心道果然烧酒这是故意留下了一些没有完成的事情,他还是想和晖无重逢的吧,再次重逢而不是“我和你这是最后一面了”。
“等等,烧酒!”诸伏景光喊了一声,可烧酒毫无反应,他只好喊道,“那你和晖无的最后一面呢?都这么多事情过去了,晖无也希望一直和你待在一起而不是以前的状态吧?”
烧酒头也不回道:“你为什么不敢看着喜欢的人去死就是我为什么不会放弃的原因。”
诸伏景光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
劝告者永远只能向他人说话,不能劝解自己。
“……就是因为掉了下去才多了这些擦伤,”回忆结束后,诸伏景光挽起袖子给神骨空雾看,证明他真的没什么大事,“可惜我没能把烧酒喊回来……”
“他喊不回来的,狛守晖无都喊不回来他,”神骨空雾忽然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了一番话,顿了顿,他重新抬起头看诸伏景光时脸上依旧是那温和的笑意,“我只希望他能得偿所愿。”
“……对,”诸伏景光也点了点头,“得偿所愿吧。”
只是谁也不知道,烧酒现在的得偿所愿的方法真的还存在吗?
说完这句话,诸伏景光再次拿起那把刀直接塞进了神骨空雾手里:“这是你的。”
空雾从确认了他没事后眼睛就总是在看向这把刀,说到底还是带了那么多年的老朋友。
神骨空雾有些惊讶的接过他的刀,低头看着,刀鞘上的血迹覆盖了那些云雾和骸骨,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美。
神骨空雾看了好一会儿,低声道:“是我的血啊,原来是我的血。”
前半句话有些像是恍然大悟,后半句话则是感叹。
他的手也用不上太大力气,之前揍赤绯他们用的都是巧劲,这把刀做工是最顶尖的,不会生锈,可他还是小心翼翼鼓足全力才拔出来。
诸伏景光看明白了,不是非得要神骨空雾这么小心才能拔出来,而是空雾还不想看到自己已经拔不出来这把刀的场景。
刀身寒光一闪而过,空雾保持着拔刀出鞘的动作站在那里,像是在回忆以前的事情。
诸伏景光似乎也看到了曾经意气风发的空雾,没有苦恼也没有痛苦,有的只是他战无不胜的刀术和至交。
他不由得道:“空雾,你的血不会再流了。”
神骨空雾朝着他笑了笑:“当然不会了,我还是相信的,你和乌丸莲耶那种人截然不同,我……也定然不会重蹈覆辙。”
空雾说着说着神情就严肃了起来,他收刀入鞘,朝着景光招了招手:“走吧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