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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钱以备不时之需,可你不全部送给余大人,说出去不好听,既然要做面子,当然要做足了,你留一半就没有那么好的效果。”

“啧,那我得吃余小狗半年!不,一年都得他请客!”谢二爷骂骂咧咧的走了。

顾媻远远看那少年身后跟着一群人陪着他换衣服去,心里则开始想谢尘刚才问的问题。

他有些拿不准该怎么解释谢尘把钱送给余大人,的确是需要有个理由,不然在场的大人但凡有一个人问,那岂不是很糟糕的局面,谢尘又不怎么能说会道……当着老侯爷就更别提了,简直就是个呆傻木头。

少年慢悠悠随着看客们走到马场练靶处左边的长亭下,此处安置了好些矮桌酒食,老侯爷坐在最中间,看的最清楚,顾媻则和一直跟着自己的孟三公子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就坐下。

看他一直心事重重,孟玉给他倒了壶茶,体贴地送到他手边,说:“还在想什么?雨霄的骑射功夫不敢说天下第一,扬州没有人敢与之争锋,且放心便是。”

少年摇了摇头,略想了想,就大方跟孟玉商量:“我在想一会儿如何解释二爷要把得到的彩头全部送给余大人,要有个理由。”

孟三公子‘哦’了一声,微笑着说:“这还不简单,实话实说不就行了?”

“这能行?”顾媻不大放心,“你不是说今天来的戴大人还有巡查使都是来监管的?他们能接受?”

“你不解释,直接硬送,他们就能接受了?从谢二提议要彩头开始,这件事早已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每个人都知道是为了扬州府凑钱上缴国库,所以巡查使必问缘由,届时就说明真实情况便是,原本余伯父这边也不是他的过错,倘若去年风调雨顺,各地粮食充足,当地百姓改田种桑也并非坏事,人人都说好了的,只可惜天不随人愿,粮食价格大涨,余伯父为了让百姓吃得起饭,高价买来低价出售,实属好官,如今税交不上去,陈情于上,陛下定然会怜悯一二,说不定还要免税三年,给时间把桑田改回粮食,只是余伯父恐怕不能回长安任职了而已。”

顾媻听孟玉这同分析,登时笑道:“原来如此,那我们还不如实话实说,什么都摊开了将,咱们如此坦荡,税费也交上去了,那巡查使就算告到御前,也不一定落什么好,相反还要落一个斤斤计较,没有人情味的名声。”

少年想通了,将手里的茶抿了抿,竟是柑橘皮泡的微甜的清茶,顾媻心情大好,看向身边的孟玉,说:“阿玉,多谢,没有你我真是难做了。”

孟三公子仿佛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一样,清楚他的定位,温声道:“不必言谢,你的事就同我的事一样。以后去了军中,有什么麻烦,有什么想做的,有什么想要的,直说,我必办到。”

“你说的?”

“嗯,我说的。”

少年笑着挑眉看孟玉,好像明白孟玉心事一般,却又仿佛不明白那样拒绝说:“还是算了,总赖着阿玉,要不了多久,可遭人烦了,要阿玉帮忙的事情非得大事儿不可,不然我可不敢说。”

“你的事,都是大事。”

“才没有。”少年撒娇似的俏皮道。

孟玉胸口一阵阵的发烫,笑了笑,摇摇头:“……就有。”从不曾这样说话的孟玉听见自己这两个字,都觉得羞耻万分,可又没由来的快活。

两人还在调皮地说着没营养的话,那边却是敲锣打鼓开始了比试。

只见参与比试的统共四人,谢尘、严林、余胜、许虹。

四个翩翩少年郎分别着深红、暗绿、橙黄、红黑色骑装,双手均是佩戴收口的皮绑带,背后背着一筒箭羽,为首出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最为嚣张夺人目光的谢尘谢二爷。

谢二爷仿佛天生就有股子英雄气概,在马背上的时候其气更胜,半梳半留的长发狂舞其身后,双目犹如群狼之首,锐不可当,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小亲戚身上,忽地破功,露齿一笑,做口型道:老子帅吧?

小顾导游顿时笑出声,点点头。

孟玉一旁细细看去,只见好友谢尘喝酒都从不曾红过的耳畔瞬间血红一片……!

第30章 聪明

今日天气正好,初冬,才下过雪,地面被冻得僵硬,他的烈火将军也爱这样凌冽的寒风,谢尘稍微夹了夹马肚子,便站在了自己的比赛道上。

他往左看,自己的好友正和小亲戚说得热火朝天,少年心中也高兴,这说明兄弟果真是真兄弟,对待他的人也如此认真真心。

他往右看,只见一身暗绿色骑装的严林严大屁正在活动手腕,少年冷笑,忽地开口挑衅:“怎么说?靶子、马、弓箭,都准备好了,马可都是你们自家的马,绝没有任何不公平之处,现在怎么弄?是移动靶子,还是咱们的马从左到右的骑过去,一连射三箭?”

严大公子没吭声,想了想才扭头问许公子:“许虹,你说呢?”

许家公子缓缓夹马出列,一脸傲慢之色,淡淡说:“不如一边让靶子移动,一边咱们骑着射箭,谁中的多,谁就是头名如何?”

“好!”谢二爷兴奋之色溢于言表,哈哈大笑后简直像个反派一样继续挑衅道,“一会儿别输了耍赖。”

“哈,我耍赖,爷从不耍赖,认赌服输,这里要不要加注?”许虹一双狭长的眼忽地也睁大,道,“要是我输了,我从此留在扬州,拜师于你,什么时候你说我出师了,我再走人,如何?”

“哈哈哈有意思,好,算你是条汉子,那反之亦然,倘若我输了,老子直接当你干儿子!”

两个少年血气方刚,一上头,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听得坐在看客席上的老侯爷和巡查使都脸色不大好,哪怕此行意见不同,心声却是突然统一:这没脑子的孽障!闭嘴!

顾媻跟身边的孟玉闻言也是有些无语,两人沉默片刻,顾媻听见孟玉轻轻说:“奇怪,今日烈火将军有些不对。”

“嗯?怎么不对了?”少年不怎么懂马,他虽然从周世子那里得了匹马,但日常也都是摸摸抱抱骑一骑,其他时候喂养都是母亲来做,他是真一窍不通。

“平日烈火将军的尾巴都甩得很有力,今日不怎么动,你看其他人的马,偶尔也动动,烈火没有。”孟三公子忽地皱眉,低声严肃跟顾媻说,“有点不对,我去马场重新挑一匹好马,时惜你在这里别乱动。”

顾媻皱眉道:“那要不要让二爷先别比了?”

“……现在说,那姓许的怕是要说咱们怕他。”孟三公子摇摇头道,“或许是我想多了,先再看看。”孟玉重新坐回位置上,但顺手一招,他自己随身下人便俯首帖耳过来,他说了几句,那下人立马跑走。

与此同时众人的比赛也开始了,裁判由扬州当地世代簪缨的文化大家,卫老夫子担任。

卫老夫子德高望重,在场好些当官的或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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