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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里。
还好,找回来了。
他最重要的东西。
*
大门响了两声,齐白晏起身开门。屋子里细细一闻都是发情的味道,浓郁的奶香味和冷杉味交缠在一起,餐厅的人在门口站了一秒就闻到了暧昧的味道,登时会意地收敛视线,礼貌询问:“客人,需要送进去吗?”
“不用。”齐白晏从餐车上取下了粥,转身直接端进去。
元璀原本还在呆愣中没回过神,看到他手里的粥,饥饿的感觉像开瓶咕噜往上冒的气泡,肠胃绞得难受,视线不受控制地跟着他手里的碗转。
齐白晏注意到他小脸微微皱起,但又是一副倔着脾气想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俯身坐到床边,将粥端在手里,舀了一勺,淡淡地道:“做都做好了。”
元璀被他这么一给台阶,实在是禁不住肠胃的饿,梗着脑袋顺坡下驴,“那……就尝一口吧。”
他话没说完就顿了下,“啊”了一声,捂住嘴,“我还没刷牙。”
元璀一觉醒来就慌张地钻去卫生间,现在才恍惚想起这件事,登时窘得脑袋发胀,完全想象不到齐白晏刚才是怎么亲下去的。
“你三个小时前刚刷。”齐白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捏着他哧溜就要爬下床的脚踝拽了回来。
元璀:“……?”
准确来说也两个人都是三个小时刚刷的牙,因为这个小东西喝醉了以后闹得不行,明明困得不行,非要从床上爬起来,就着事后的绵软靠在他怀里,边打哈欠边刷牙,像个守刷牙规矩的听话宝宝。
齐白晏垂下眼,试了下粥的温热度,“太闹了。”
元璀隐约猜到他说的是自己喝醉的时候,尴尬到脚趾抓地,不敢问他太细,“……真的?”
齐白晏将粥喂到他嘴边,元璀被炖得软烂的米粒香味勾得肠胃发酸,看着上面细细的葱花和火腿丁,两只眼馋巴巴的,配合地张开了嘴。
红润的小嘴微张,像只等待着投喂的小奶狗,黑亮的眼睛闪烁地看着他,终于软乎了许多。米粒顺着唇瓣张合一点点地咽下去,火腿丁被细白的小牙咬住,嚼了嚼,喉间发出满足的细微呼噜声。
齐白晏:“洗澡太闹了。”
元璀“咳”地呛了一下,“咳、咳咳咳咳!”
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有沐浴露的香味,元璀捂着嘴,耳根倏地红了起来,难以置信地道,“澡难道不是我……”
齐白晏抽出纸擦了下他嘴角沾到了的粥沫,无情地击碎了他原本仅存的希冀,“我帮你洗的。”
元璀:“……”
元璀臊得面颊发红,难为情到了极致,身体蜷缩着像只逃避的小狗狗,就差脑袋往被窝里钻,只留下两根头发在外面颤巍巍地抖,“怎、怎么会……”
齐白晏面色毫无波澜地又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你睡着了。”
元璀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试图用吃粥掩饰心慌意乱和尴尬,但在齐白晏的眼里就像只可怜的小狗,只有被投喂的时候才会老实。
齐白晏看着他红润的小嘴张张合合,抬手触上了他的面庞。元璀慌张地对上了漆黑的眸子,攥住被褥的两只手悄然收紧,神色紧张。
刚喂完了几勺,齐白晏垂下眼用指腹擦掉了元璀嘴角的水渍,手指揉过软乎乎的唇,将奶香味的嫣红处揉得微微张开些,喉结滚动了一瞬。
元璀紧张到脊背绷起,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总觉得男人要对自己做很痛的事,小狗耳朵也竖了起来。
齐白晏看了他片刻,低头轻轻地碰了碰唇瓣,浅尝即止。
元璀:“……啊。”
男人手指从他的脸蛋滑至下颚,纤长的眼睫因为距离很近,几乎又要触了上去。
元璀愣愣地看着他,对方黑色的眸子里光色明灭,仿佛在压抑着什么,鼻息都变得重了些。
最后,齐白晏气息湿润地隐忍住了,侧过脸很轻很轻地在他唇角碰了下,冷杉的气味落在了柔软的脸上,如微风轻抚。
就像明明已经克制住不要弄疼他,但又忍不住想要触碰……
很想要很想要。
齐白晏半晌收回了视线,面色如常地继续给他喂粥。
“……”明明只是碰了两下唇,比平时激吻要轻太多,但元璀已经涨得满脸通红。
又是道歉又是喂粥的,动作轻轻柔柔不粗暴,元璀总觉得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哧溜泄了一大截。他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但心里就是梗着一股气,委屈巴巴,加之男人不明不白的戏弄挑逗,更为恼火。
元璀将被褥往上裹了裹,防止赤裸的肩头漏出来,看着齐白晏将碗放到旁边,梗着脖子道:“我要穿衣服。”
齐白晏看了眼他丢了一地早已拧得皱巴巴的衣服,不置可否。
元璀想起自己的衣服当时直接在店里换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齐白晏吩咐人收起来了,倔强地跟他重复道:“我要穿衣服。”
齐白晏看了一眼气鼓鼓的小狗狗,起身在衣柜里翻动了一下,抽出一件衬衫给他,“嗯。”
元璀看着他递过来的衣服,脸皱起来了,“我不要穿你的。”
齐白晏:“屋里都是信息素。”
言下之意你要别人进来闻到吗。
元璀:“……”
元璀屈服了,慢慢吞吞地将衬衫往上套,胳膊一动一动都酸疼得厉害,忍着龇牙咧嘴的冲动,好半天才套上两边的袖子,扣扣子时指尖抖抖索索,总对不上。
大概昨晚真的运动过量了,现在酸得要死。
冷杉味从身后环了上来,元璀被人搂进了怀里,下意识地扑腾了一下,惊呼道:“喂——”
男人的手从他的胳膊下穿过,将扑腾的小奶狗抱到两腿间,胸口贴住了后背。
元璀唇瓣张合了一瞬,紧紧地抿住了。男人帮他一点一点的扣上扣子,细致缓慢。
这是一个背后抱的姿势,让发情期的omega极其有安全感,齐白晏搂着他的腰就可以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冷杉味从头到脚地笼罩着他,舒服至极。
元璀试图厘清他俩之间的关系状态,总觉得哪里都说不通。明明是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怎么会睡一觉就变得这么温柔,让他心都要化了。
元璀垂着脑袋看他扣完了扣子,闷闷地道,“还有裤子。”
起码得有个内裤,不然总觉得下面光溜溜的落了风,没有安全感。
齐白晏的下颚恰好抵住了他的肩膀,气息喷洒在了耳垂上,“你确定?”
元璀:“……”
齐白晏掀起眼,“要穿我的?”
元璀:“……”
内裤这种东西混着穿太奇怪了,那么贴身的地方,也太……色情了!
元璀磕巴了一下,“至、至少给条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