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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

他抿紧了唇,抱着膝盖蔫头耷脑地在床上看手机。换手机号时顺便换了个微信,陈雅涵那厮在朋友圈晒着出游图,欢快得要命,元璀想了想,第二十次放弃给她发消息说自己碰到的事情。

陈雅涵那丫头自己情绪都像个炮竹筒,出来时遇到了那么糟糕的情伤,人又远在国内,元璀想了想还是没有跟她发消息,让她无忧无虑地天高海阔任鸟飞。

他翻开通话记录看了一眼,发现那天被挂断后,戚澜的电话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入了黑名单,十有八九是齐白晏当时加进去的。

元璀又想起了那晚莫名其妙的质问,心里不是滋味地将戚澜从黑名单放了出来,指尖在上面停顿了一瞬,不知该不该拨通。

半晌,元璀移开了手,忽然不知道拨通以后该说什么。

请他带自己离开吗?还是帮忙送自己回国?

一切都在齐白晏的冷淡之下变得无所适从,元璀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想要离开有什么意义。就算离开了,他也是一个人回到国内的房子里,好像和现在也没什么不同。

元璀嘴角勾了勾,苦涩地嗤笑了一声,准备将手机丢到旁边。

“嗡——”手机在铃声响起前就快一步震动了起来,戚澜的手机号在上面亮起,元璀下意识地点了接通键,“喂?”

对方也没有想到元璀接这么快,愣了一下,“小元?”

元璀:“学长。”

戚澜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笑了一下,“上次是信号不好吗?电话突然断了。”

不论是信号不好还是故意挂断,戚澜向来在口头上会给别人留几分面子,这点比齐白晏要缓和太多了。

“呃……”元璀岔开话题道:“按错键了,这几天手机坏了。”

戚澜“哦”了一声,“怪不得我这几天打你电话都打不通。”

元璀心想被放到黑名单怎么能打通,心下更是腹诽那个坏男人的小心眼,“学长是专门打电话给我吗?”

戚澜:“是啊,你现在还在普拉岛吗?我这几天也申请出公差来了普拉岛,都没看到你。”其实中间也碰到过几次齐白晏,对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简单地交接了几句他这次来的工作问题,就像没看到一样在酒店里擦肩而过。

元璀思索着要不要跟他说自己现在的状况,犹豫道:“……有点忙。”

戚澜:“那等你忙完了我们再碰面吧。”

元璀:“好。”

戚澜状似随意地问了句,“对了,你这几天有看到乐宜吗?”

元璀思索了一瞬,忽然想起好像这些天确实没见到过乐宜,而且乐宜也不一定知道自己的电话,“没有诶。”

“哦。”戚澜笑道:“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我这几天都没看到她消息,以为她有什么事。你要是见到她了,就跟我说一声吧。”

元璀:“好。”

这通电话有点奇怪,以问自己开头,以问乐宜结尾,元璀总觉得哪里不太多,但又思索不出来。乐宜没有什么消息确实比较少见,元璀当时加她微信以后,每天都能在朋友圈看到她放自己的熬夜猝死咖啡照片,或者感叹没想到人生这么短暂短短三十年就要走到尽头了。元璀当时猜测她发这种估计都是屏蔽了齐白晏,并试图和自己达成被压榨的农奴共鸣,也配合地每条点赞。

元璀思考了许久,试着给乐宜打了个电话。

电话过了很久才接通,元璀差点都要挂掉了。

“……喂?哪位?”那边传出来的声音很疲惫,有气无力的。

元璀连忙道:“乐姐,是我,元璀。”

电话那边顿了下,被褥翻动的声音听起来很慌张,元璀下意识地脑补了一下“这个电话烫手”的画面,乐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压得很低,“小元啊!我刚好也想给你打电话!我的老天爷,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元璀:“啊?”

乐宜像趁谁刚好出去,语速急切且快,“齐总他根本不给我你的电话,我这两天想联系你都联系不上,加上我这几天急性肠胃炎住院,差点急死了。”

元璀想起她之前发在朋友圈的肠胃不好的那条,担心道:“你还好吧?”

“你们那天晚上那么大的阵仗,我好个鬼!压消息折腾得我病都犯了。”乐宜短短一个月被折腾了两次,差点崩溃,“倒是你还好吧?我那天看齐总挺……生气的。”

最后三个字被她压在唇边犹豫了几秒才说出,没有往暧昧的那层把元璀的羞耻布给扯下来。毕竟自己的老板怎么搞情感关系她都不应该了解太多,齐白晏那晚的眼神让她心有余悸了几天都没缓过来,现在想想都冻得哆嗦。

元璀:“……嗯。”

乐宜“啊”了一声,忽然慌张道:“不说这么多了,你一定要帮我个忙。今晚齐总有个酒宴要参加,医院不放人我这身体没法陪同,你帮我陪他去参加吧!拜托了!刚才已经安排好试正装的店了,等会儿有人会敲3021的门带你过去。”

虽说本身股东会让齐白晏来普拉岛就是为了露面,元璀要是陪同可能也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这些日子刘妈已经或多或少作为保姆在户城露脸了,基本上没人见过元璀的脸也不会往齐白晏本身的保姆上想。乐宜想着一切事急从权,万一酒宴上出现什么大麻烦就要命了。

一长串话前言不搭后语地冒出来,元璀还没反应过来,心里不是滋味地道:“应该还可以安排别人陪他去吧?”

“不可能!”乐宜急道:“只能你陪他去,其他人都没法陪他去。就当行行好帮我这个忙吧。”

元璀抿了抿唇,“为什么?”

“他这脾气啊真是气死人,怎么到现在还没跟你说?!”乐宜闻言声音高了几分,“你不知道!齐总他一直是个病人,他压根不能——”

乐宜的声音骤然抽离,只剩下了受惊的细碎抱怨声。护士询问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病房的门被人关上了,压住了内里的交流的声音,移动病床滚动的声音忽然放大,应是有人拿着电话到了门外。

元璀握着手机的手指一顿,听着那边突然静下来的状态,隐隐猜到了谁在电话那头。

电话里没有人说话,只有“哗啦”滚动的声音在走廊上拖曳得极长,话筒的那头静悄悄的。

元璀抿紧了唇,陷入了一种许久未交流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僵硬。

明明之前吵架的时候,连混蛋都骂得出口,现在沉默相对着,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许久,他咬了咬唇,禁不住内心的急切,试探着道:“你……生病了?”

电话那头没说话。

元璀:“……生了什么病?要紧吗?”

“元璀。”齐白晏道。

元璀好几天都没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一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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