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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博物馆听到对方的声音逃离后,还想在走之前看男人最后一眼。

元璀将所有的事情都归咎于对方太过恶劣控制住了自己全部的命门,胆小地将自己的自身因素埋在怀里,不敢泄露出去。他很怕,怕自己一松口,就会暴露出“还是喜欢”这个事实。

什么狗屁的……不会再喜欢了。

他还是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到即使想要走的干脆,却还是没出息地带走了那张照片。

那是他唯一可以留存的,最珍贵的东西了。

元璀肩膀颤抖了起来,牙根咬得紧紧的,眼眶睁得通红,想要将泪意尽数憋回去,恼意与愤恨冲上了他的心口,压得他一抽一抽地疼。

“你关心我。”男人道:“元璀,你放不下我。”

元璀像只愤怒的小奶狗,“你胡说!”

他猛地转过身,和齐白晏对上了视线,一字一顿地道:“我只是顺路,看到了你就——”

齐白晏“嗯”了一声,手臂收紧,一下子扯近了两人间的距离,任由通红的眼睛定定地撞入眸中。

元璀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偏开视线。

总是这样,他说谎的时候,从来不敢看男人的眼睛。

齐白晏几乎是鼻尖挨蹭上他的鼻尖,让他退无可退。

元璀一口气憋在了喉间,上不上下不下,气息急促地避开了唇瓣,恶狠狠地埋头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齐白晏搂住他的手臂一顿,转而将他搂得更紧,任由毛茸茸的小脑袋叼着皮肉狠狠地磨牙,手背上的青筋微微暴起。

怒火冲上了元璀的脑袋,下嘴没轻没重,不同于往日里小奶牙撒娇的感觉,这次是真的狠咬,嘴里漫出了铁锈的腥味,不知道有没有见血。

齐白晏眉心紧拧,环住后颈的手掌轻抚着他的腺体,声音低哑,“伤口很疼?”

元璀鼻息间闷喘着,恼恨道:“不疼!”

“嗯。”齐白晏:“怕吗?”

元璀被戳中了心事,气息一滞:“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是没有……”

他心慌意乱地止住了声音,说不出气势汹汹的圆场话来。被人捆住的每一秒钟都度日如年,现在想起来那光线昏暗的小破屋和麻绳,都让他后怕得厉害。

……如果没有拼尽全力逃出来,可能真的就死在那里了。

一晚上的惊心动魄和死里逃生的惶惑,在男人的逼问之下变得委屈异常,元璀被人搂着后腰,肆意地宣泄着怒意,脑海中仿佛有滔天的洪水撞开了闸门,让他憋闷了这么久的一口气悄然泄出。

齐白晏唇瓣也抿得发白,另一只手轻柔地摩挲着他的后颈腺体,用alpha的信息素安抚一般地触碰着怀里这个躁动的omega。

元璀本身就有几颗小尖牙,现在牙齿尖得像只小狼,越咬越狠,越咬越重。柔软的脸蛋实则埋到了男人的怀里,湿漉漉的水液从眼眶漫出,烫得厉害,齿间是漏出的抽噎喘息,“……胡说。”

齐白晏“嗯”了一声,任由被咬的地方泛着皮肉撕裂般的疼,垂眸在他的发顶上落下轻轻地吻,异常平静地陈述,“你怕。”

元璀被吻得颤抖了起来,脸蛋白得像纸,眼睫湿漉漉地垂着,看起来很是可怜。

“害怕很正常。”齐白晏声音放轻了几分,将他今晚遭受的所有惊吓和委屈都尽数承受,另一只手小心地护住了他受伤的小臂,“怕就哭出来。”

元璀唇瓣哆嗦着,鼻息隐忍而断断续续。

齐白晏宁可看见他这副模样,也不想看他一个劲逃避的鸵鸟状态。从收到绑架的消息开始,他的心脏就仿佛被一只手狠狠地拧住,所有的暴戾与难以自抑,都来源于心底的那一丝害怕。

男人想过元璀会被谁绑架,或者最后是否活着,但所有的话到了嘴边,不知为何变得难以言说起来。这个小家伙又是个犟脾气,隐瞒着所有的伤口,嘴巴硬得撬都撬不开,半点不想提起今晚的事。

感知到男人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好像成了他的避风港,并且只有他留下的味道,元璀喉口溢出一声隐忍不住的喘,呼吸越来越急,气息粘稠湿润。

怎么可能不怕,他才十八岁,没有人教过他这些,都是靠着求生的本能逃出去。他很痛,磨开绳子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等待不知道是否有人救援的每一分钟都是漫长的折磨。

他也很怕齐白晏如齐良所说真的不会来救自己,因为自己说了那么狠的话。

……或者因为自己在他心里,可能没有那么重要。

滚烫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滑下来,沾湿了男人的肩膀。元璀第一次哭得昏了头,铁了心不管不顾地泄着愤、踩踏着男人的忍耐点,将齐白晏浴袍弄得湿透。

男人倒也不像他想的那么洁癖,沉默着将他抱在怀里,低头用alpha的味道将这个绵软的小东西笼罩住,细细密密地亲吻着他的唇角。

眼泪的咸味漫在了唇间,被轻柔地擦拭去。

*

元璀好久没有睡得那么沉,半梦半醒间看到男人坐在床边,浴袍松散露出了小半截素白的胸口,对方静静地凝视着他,指尖触上了面庞。

脸蛋很烫,手指的一点点凉意都舒服的要命,元璀迷迷糊糊间蹭了下他的手,满是依赖地嘀咕了一声“齐先生”。

男人指尖一顿,手掌轻晃地覆上了他的面庞,仿佛在感知着失而复得的温热。

睡着的元璀倒是比清醒折腾的时候要乖巧的多,连那声久违的称呼显得都没那么别扭,仿若在唇齿间咀嚼了千万遍,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还有着几丝熟悉的害羞软糯感。

奶香味的小家伙睡得昏昏沉沉,脸蛋通红地裹在被子里面时,显得比平时还要纤细些,柔软湿润的唇瓣微张,内里是随着呼吸微颤的小舌和编贝般的齿。腺体的味道如影随形地勾缠在指尖,撒娇般地挨蹭着他。

齐白晏俯下身,在他的腺体上落下了一个安抚的吻。

被褥里的元璀难耐地扭了一下,像只小奶狗一样发出了哼唧,舒服得像被人摸了肚皮。齐白晏轻嗅着那处馥郁的气息,难以自抑地又轻咬了一口。Alpha对于被标记的地方,近乎本能地想要侵占,一次次地留下自己的味道。

元璀低喘了一声,唇瓣张开急促地喘着气,喉间发出了被欺负的微弱呻吟,被褥下的腿交叠磨蹭着,仿佛有一波波情潮涌上,鼻息湿软哽咽。

齐白晏猝然停下了动作,胸口轻微起伏了一瞬,压着什么深重的欲念。

接着,视线微垂着帮元璀盖好了被子。

*

元璀彻底醒来的时候,脑袋里面糊成了一团,医生在旁边撑起支架,对身侧的人说着什么,他费劲了气力只能听到破碎的字句。

感冒没好……疲劳……精神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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