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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璀拳头绷得紧紧的,想起齐白晏当时是说背后肯定有人指点,现在这人就在自己眼前,火气登时上涌。要不是被绳子捆住了,早就一拳揍到了齐良的脸上。

折腾了这么大一圈,竟然是他闹出来的事!

如果齐白晏不受伤,自己就不会在医院见到刘妈,更不会随之一环套一环发生那么多事,闹到现在这般田地。

元璀深吸了几口气,隐忍着怒意,心里也明白即使不那样也迟早会醒悟齐白晏对自己的感情,但没想到事情来得那么快,就像被安上了助燃剂。

所有的矛盾在短短的时间内骤然燃起燎原的火,一发不可收拾,再也回不去了。

离开后的酒醉……还有那意乱情迷又让他无端承受的欺辱。

后颈腺体现在还泛着轻微的酥麻感,被标记的感觉深深地印刻在脑子里,元璀压着声音,心情复杂地道:“你当真没有想动小鲁?”

齐良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就算再丧心病狂,跟那小病秧子计较什么。”

元璀:“所以你给陈摄助报酬了吗?”那人不顾一切到那种程度,好像谁都没有给他留后路。

“事又没帮我办成,还差点把我给抖出去,我给什么报酬?”齐良耸耸肩,“他没钱就别总是借钱出去赌,以为靠赌能翻身?穷鬼就是穷鬼,好好地认命就行了。”

元璀沉默了一瞬,心情复杂地道:“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这事儿我从头到尾都没落下证据,更没造成实质性伤害,你出去揭举我也没用。现如今你我都被绑了,如果你先死,也给你死个明白。”齐良阴恻恻地嘲笑道:“也不是我打击你,我们这些有钱人都没什么心,顶多玩两下就丢了。齐白晏那种本来就丧心病狂,性子又冷漠无情,玩腻了以后更是不会把你当一回事,你还以为他真的会来救你吗?”

反捆住手臂的绳子勒得元璀小臂生疼,他抿紧了唇,没说话。

即使齐良不说些什么,他的心也早就随着今晚的粗暴侵占委屈得要命,在床上早已哭得崩溃不能自已。Omega的腺体是不可以随便给别人碰的地方,如果被一个alpha亲吻咬破,那便很难去抗拒那个alpha的任何触碰,几乎是将身心都交由对方。

齐白晏作为一个alpha,比谁都清楚这件事的概念,却还是任性妄为地对自己做了这种事……元璀之前沉迷于单方面的自欺欺人时,曾经期待过什么时候会被标记,但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让他无法接受,心里难过得天都要塌了。

原本甜蜜的烙印成了枷锁,屈辱地束住了他的手脚,让他无措到觉得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做他的容身之所。

如果今天不是被绑了,他就算回国,能逃到哪里去呢?

绑匪那边传出一声拍桌子的闷响,元璀和齐良听到他们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话,其中漏出了几句听得不太清楚的字眼。

“消息放出去……酒店……赎金……偏岛的旧船……两个小时后……”

看来绑架要赎金的消息已经放了出去,绑匪想速战速决,不能拖太久。

现在差不多快十一点多了,元璀下意识思索着对策。

身旁的齐良忽然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句:“你们是傻逼吗?谁他妈身上带那么多现金,还给你两个小时凑出来?!”

现在银行都是关门的,即使用门路从银行拿钱,大家手里基本都是股权、期货或其他投资的凭证,要么就是物件,哪里有那么充足的现金流。

他以为他这一声是在骂醒这两个穷鬼思维的劫匪,结果阿桑“嘭”地朝他肚子踹了一脚,拽着痉挛呼痛的齐良,将他的脑袋往旁边的水缸里按,“我管用什么法子?钱到位就行!”

水被“哗啦”挤得漫了出来,齐良的头发被人揪着,液体顺着所有能钻的地方往里灌,登时刺激到两眼血红,耳鼓嗡嗡作响,只能听得见水仿佛在脑袋里晃荡的声音。

“咳、咳咳咳咳!”他被人从水里拖了出来,浑身痉挛地抽了一下,上衣布料的随着滑下来的水液浸得乱七八糟。元璀脸色微微发白地看着他,心里也骂道这个人真的是嘴太多话了。

齐良剧烈地咳嗽起来,在死亡和活过来之间清晰地游移了一圈,几乎要将肺咳出去,幡然醒悟到这两个绑匪不是什么弱智过家家。

——这是真的不要命的狂徒,必要的时候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

阿桑见他难受地蜷曲起来,终于满意地对阿瓦点了点元璀和齐良,用普拉语对话了一句,似乎在问拿完钱以后怎么处理。

阿瓦坐在点燃的柴火堆边擦着刀,露出牙森冷一笑,说了一个字。

这个字和“钱”一样让给元璀听得清清楚楚,因为阿班每次被烫到的时候都会龇牙咧嘴地用普拉语嚷着烫死了。

元璀的心骤然沉了下去。

那个字是“死。”

没错,他们已经看过这两个绑匪的脸了,怎么可能还会留命给他们。

齐良看懂了他凝重的神情,登时惶恐地瞪大了眼,唇瓣抖了两下,说不出话来。

元璀脸色发白地冲他使了个眼色,警告他不要再多说一句话。说得越多被折磨得越惨。

齐良被捆得结结实实,像条蠕动的大虫一样连滚带爬过来,声音都在哆嗦,“不、不行……我得逃出去……”

屋子那边烤火的绑匪嗤笑着看着两个人弱小的模样,只觉得是负隅反抗。

元璀冷着脸,手缩在背后加速动作着。

“我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现我不在,毕竟这两人传消息时候也没说‘齐良’在这里……不对,应该很快就会发现我不在了。”齐良上句不接下句的,“怎么办……怎么办啊!”

元璀低声道:“小点声。”

齐良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那么平静地坐着?!我告诉你过你,齐白晏不会来救你的!他丧尽天良,丧心病狂,下手狠的时候——”

齐良骂道:“他妈的他就是个一意孤行的神经病,谁都劝不住的!谁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元璀也火了,“你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他?安静一点可以吗?”

“你以为他是什么软心肠的好人吗?他哥嫂当时出意外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是个人都知道牵涉进上面的利益关系里无法脱开身。”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齐良已经奔溃地絮叨起来,“我家当时资金链大部分靠相关联的那几家撑住,他冷漠无情到根本不管什么血缘堂兄弟情、我爸的请求,倾家荡产也要将那边弄垮,结果折腾得我家的资金链断得干干净净,缓到现在都没缓过来!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在那之后,树敌无数。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小小的舆论被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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