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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生疼,仿佛连话都不会说了,死死地盯着齐白晏的手臂,近乎哀求道:“让我看看!你的手、手……怎么样了?”
齐白晏另一只手依旧是死死地掐住他的手腕,随着身侧的人越聚越多,脸色显得格外苍白,一时看不出是因为失血、疼痛还是因为周边堆聚的气息太多,让他浑身难受得厉害。
闹出这么大的事,不光是下面几层的人被惊动了,连外面进进出出写字楼的人都聚过来看热闹。
齐白晏脚尖微动,视线里漫上沙沙作响的雪花点,胸口起伏的厉害。他的心病总是会在这种糟糕的场面出现,与人靠近接触的每一分钟都难受得厉害,针扎的触感刺痛发凉。
“保安穿着更安全的装备,比你更专业……”他隐忍着快要勃发的怒意,闭了闭眼,仿佛在将躁意吞回去,手劲松了下来,“……算了。”
“对不起对不起!”元璀一被松开就慌张得想要扒拉他的胳膊,已经语无伦次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低头看了又看,崩溃地按住了齐白晏流血的伤口按压止血,“不能流太多血,会要命的!”
他从小到大大伤小伤不断,这种情况基本凭本能处理。
身边的人闹哄哄的,招呼打电话叫司机车和警车的声音不断,间或夹杂着有人担忧喊“齐总”的声音。也有人凑过来想要看情况,齐白晏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只仍由元璀靠近他。
他看了眼被保安压在地上的人,冷冷地道:“联系律师处理。”
陈摄助被按得脑壳发红,此刻酒劲过去后,清醒了过来。他满头是汗地瞪大了眼,惊声道:“齐总、齐总!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喝多了!若不是公司那么搞我,我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闹出这种事啊!你侄子的照片我一张都没泄露,昨天都被你收走了,顶多算个未遂啊!求求你——”
齐白晏:“现在是故意伤害罪了。”
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视线在他染血的手臂上看了一眼后,陈摄助抖了一下,瞳孔放大,唇瓣哆哆嗦嗦。
此刻人证物证都齐得不能再齐了。
司机车已经在外面等着,随时准备送齐白晏去医院处理。虽没到叫救护车的程度,但这么深的伤口十有八九要做缝合处理。
另一个前台在请示的时候看到陈摄助掏出刀来就已经报警了,所以警车来的很快,在楼里面几乎就能听到不远处警笛响起的声音。
“当咚——当咚——”
真实的束手就擒感笼罩上来,陈摄助此刻的脸色从白转青,青青白白的格外骇人,保安怒喝一声“别动”,他却突然挣得更厉害了。
元璀只顾着捂住齐白晏的伤口,完全没有想到那人像疯狗一样大笑了起来,“齐白晏!你每次做事都这么狠,迟早会有报应!”
在注意到他的视线看向元璀时,齐白晏眉头微皱,隐隐感觉他要说什么。
“你身边那小孩才成年吧,我查过,不是你亲戚。”陈摄助看着元璀龇牙嘲笑道:“齐总真是清清白白洁身自好,看起来感情这么深,已经睡了不少次了?怕是早就搞上了吧?”
齐白晏眸光一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旁边围着的人霎时静了下来,不由得在心里嘀咕着是啊这少年到底是从哪来的,齐总平时从来没跟谁亲密成这样。原先就觉得不对劲的人此刻眼观鼻鼻观心,实则偷偷打量元璀。
元璀本就长得嫩,脸蛋俊俏得很,慌张得一脑门汗的样子显得格外可怜,虽是捂着齐白晏的伤口,但看起来就像被齐白晏按在臂弯里,格外亲密。
污蔑到了齐白晏头上还得了?元璀到现在还记得刚当保姆的时候乐宜跟他提醒过的不要闹出私生活问题的事,毕竟齐白晏一举一动都能上户城的高端交际圈。元璀又气又急,甚至股部解释道,“胡说八道!我只是保姆!”
偏偏他这人一不会说谎,二又不常生气,每次吵架除非揍到对方说不出话,其他情况下都是都是吵得发挥失常,回去以后半夜烦得睡不着觉想该怎么吵回去。
“没经验还当保姆,骗谁呢?打着招保姆的幌子养小情人,私德败坏!这么大的企业总裁搞未成年,还有没有王法了?”陈摄助俨然不管不顾想把事情闹大的样子,对身边围观的职员和外面凑过来的看热闹群众道:“还不快多拍点?!我倒是要看看是舆论厉害还是你只手遮天!”
陈摄助以前不愧是搞媒体的,操作舆论盘是一流,最清楚现在人的道德怒点。门外看热闹的人被他这么一点,有些原先拿着手机偷拍的手反而默默地往下缩,有些甚至觉得自己占据道德制高点,越发理直气壮应该多拍点,原先门内的员工们一个个窃窃私语,满脸不确定与疑惑。
元璀火一下子上来了,“做人要讲证据,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齐白晏往身后拽了过去,挡住了一部分好奇的目光和镜头。
“堵上嘴。”齐白晏冷声道,“交给警察。”
保安迅速地用手套塞住了他的嘴,将“唔唔唔”像条疯狗一样破罐子破摔的人运往警车的方向。
人虽是送走了,身侧的人却越围越多,脸上都是神色不定地狐疑与彷徨,元璀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急于解释,“我真的只是保姆!”
但此刻好像已经没有人在听他的解释了,毕竟他和齐白晏这么亲密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不受控制地往那个方向想。直到一个中层关心地上来想要扶齐白晏,“齐总,快上车吧,我把你送到医院去。”
“不用。”齐白晏低声打断了他的话,听起来很不耐烦。
中层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浑身僵硬。
侧边猝然一沉,元璀只觉得身侧的人半身轻晃了一下,然后重量都隐隐顺着方向往他的身上压,不由得惊得往他脸上看。
齐白晏的脸色不知何时变得难看的苍白,就像收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眉心紧拧。和元璀贴近的地方能让他清晰地感知到对方闷震到过载的心跳声。
咚、咚咚。
咚。
难以言说的不适,仿佛他在遭受什么巨大的折磨,支撑不住了。元璀心里发凉地想,难道是因为刚才失血过多……
箍着元璀腰肢的手半点没有放松,就像漂在海里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呼吸骤沉。耳边低语的声音没有往日的波澜不惊,满是疲惫脱力,用着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再说话。
听清的那一瞬间,元璀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感同伸手一般的鼻尖发酸。身侧的人看着他们的亲密举动,倒吸一口凉气,原本不信的人都显得有些动摇。
齐白晏垂下了眸子,神色看不分明,元璀手心里冒出了汗,猝然间被注入了无穷无尽的勇气。想要保护这个人的欲望如同悄然被浇灌的向阳花,难以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