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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简峋睫毛微动,等待良久,听话地吹灭蜡烛。

池琅把蛋糕放到桌上,“啪啪”鼓掌:“简哥,祝你生日快乐!每天都快乐!”

简峋抿紧了唇。

“啪!”病房内的灯一串打开,怕黑的少爷身体放松,“呼,还好啊!”

猝不及防,池琅就被捞着腰抱进滚烫的怀里,对方的鼻息很重很急,埋在他的肩窝里细碎地喘着。池琅一只手打着吊水,另一只手抬起又放下,下一秒,也反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后背。

相贴的地方心跳很清晰,隔着薄薄的皮肤,“咚咚”、“咚”的节奏紊乱,池琅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着最真实的温度,眼眶慢慢地红了,“……简哥。”

“嗯。”简峋气息湿润。

“藏在五百万里的东西你看到了吧?”池琅有些忐忑,“对不起,五年前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但我没机会给你……”

简峋没说话,只是更用力地箍着他,就像想把他揉进骨血里。

一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也差点这样。

池琅:“对不起,感觉你每个生日都过得不好……仔细想想,我留给你的全是惊吓和难过。结果现在好不容易赶上了,这里却什么都没有,想给你补一个生日礼物也找不到。”

“没关系。”男人轻声道。

池琅眼眶更红,咧嘴笑了起来,“……还有,明明是你过生日,你怎么忙前忙后的,一点都不在意?”他视线落在简峋小臂上,委屈道:“你那里受伤了,也没跟我说。”

小臂是在和池恒厮打的时候被他用刀划伤的,简峋在他醒来时略过了叙述这件事,多亏简燕刚才提醒他别压着简峋伤口,池琅才知道这事。

这个人……永远都是这样。吃了苦、受了委屈,都是一个人默默地咽回肚子里,给别人的那一面永远是妥帖、充满安全感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池琅才会说“明明你也是需要被照顾的啊。”

“我听到录音了。”简峋冷不丁道。

池琅呼吸一滞。

话音刚落,简峋气息渐重,一只手摩挲着他的后脑发丝,指尖穿入他的发间,触碰着少爷的体温。拥抱着的臂弯越收越紧,池琅面庞被他按进肩窝,鼻息间都是对方身上干净滚烫的味道,烧得他整个人都快跟简峋黏在一起。

一瞬间,池琅终于反应过来他为什么没心思提起自己的生日。

被注射肌肉松弛剂,被打,被灌毒品,还有那些恶毒的、伤人的真相。少爷本是个单纯大喇喇的性格,现在忽然得知家人原来处心积虑谋划已久,怎么会不崩溃。

正常人都会被逼疯,偏偏池琅还有抑郁症。他被人抓着拔亲生父亲的氧气罩,无异于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将他所有的信念尽数瓦解,然后狠狠的刺上一刀,鲜血淋漓。

简峋光听录音都快窒息,更不用想身在现场被池恒虐待逼迫的池琅有多痛苦。

而就是因为太难过,太愧疚,简峋才会生气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在他身边,又为什么不快几分钟听懂他的暗语……最后,还差一点就没赶上救他。

这样愧疚的他,怎么还有心思想起过生日呢?

简峋抓着池琅的手腕,力道克制但依旧很重,攥得少爷细瘦的手腕生疼,池琅感知到他激烈的情绪波动,心尖也蓦地酸胀起来,好似有细密的小针在一下又一下地戳刺着。

池琅深呼吸,掩下酸涩的情绪,“没事了,都过去了。”

这是简峋在他意识模糊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每一次都能给予池琅极大的安全感,让他仿徨慌张的心悄然安定。

“再说了……”池琅贴着他耳朵,柔声哄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四肢健全,除了轻微脑震荡,除了脑袋多了个伤口,也没别的问题。”

简峋咬了咬他的肩膀。

池琅“啊”了一声,求饶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池琅一顿,“咦,我额头不会留疤吧?”

简峋:“伤口不大,用好点的药就不会。”

池琅大惊小怪,“那可千万要用最好的药啊!我这么帅的脸怎么能留疤?”

简峋:“……”

简峋垂眸看向池琅额头的止血纱布,手指拈住布料掀开一点,“比刚送来的时候好多了。”

池琅鼻尖蹭上他的鼻尖,呼吸湿润,喟叹般汲取着他的味道。

简峋任由自家狐狸崽子乱蹭,眸光温软,“不疼了?”

池琅含糊地道:“疼还是疼的,你摸摸就不疼了。”

简峋隔着止血纱布摸了摸伤口,很轻很轻。

池琅垂着眼,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似乎被他这么一摸逗乐了,嘴角很浅地弯了弯,“我老公……好乖啊。”

气氛忽然微妙起来,简峋察觉到什么,静静地等他下文。

果然,过了几秒。

“我刚才一直在想,用什么给你做生日礼物最合适。”池琅闷笑一声:“但想想,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还没你有钱。”

简峋眸光微动,“其实不”

“简哥。”池琅抬眸看向他,双眼微亮,“我把我的秘密当生日礼物好不好?

简峋指尖一顿。

【“你是不是想知道……五年前发生了什么,所以我一看到你就跑?”】

【“其,其实跟你没关系,你一点都没做错,我这五年一直很想你,包括我那天生气跟你吵架也是我的原因,因为我……”】

【“抑郁症怎么回事?昨晚你喝醉了,没告诉我。”】

【“现在可以说了?”】

【“二、二十天……!你答应给我二十天的!”】

【“其实,我没有期待你在二十天内给我答案。”】

【“如果你二十天后没有跟我说你得抑郁症、回国以后想离开我的原因,我会再给你二十天。”】

【“只要你答应我……总有一天会对我敞开心扉。”】

池琅看着他的脸,手指蜷了蜷,胸腔“咚咚”地打着鼓。

简峋给了他这么多的宽容和退步,他却始终藏着这个秘密,在简峋的让步前一再逃避。这本不应该是简峋应该承担的压力,可池琅太怯懦了,太害怕失去,才不敢去说这些真相。

他原先想过,不如把这个秘密彻底埋葬,一辈子都不让简峋知道,简峋便也不会对他生气。可随着日渐的相处,池琅越发觉得这样的想法如此卑劣,如果真的瞒一辈子,他会一辈子良心不安,始终难以面对“她”和眼前的男人。

【“我……我到底……救了他没?”】

【“他还活着,他戴着氧气罩,是你给他戴的。”】

【“太好了……呜……太好了……”】

相近的时间,五年前他没救到那个人,五年后他却救下了一个人,宛如重生。恍惚间,他甚至想起了简书杉在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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