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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着熟悉的干净味道沉沉地睡去。或许因为分开了五年,总是有些缺少安全感,两个人下意识便会贴着对方,四肢缠绵地相拥。
此刻,床上的烂泥少爷手伸进枕头下面,不断摸索,往里摸摸探探,一双眼睛死活不睁开,脸都皱了起来。
许久,他终于摸到硬硬的东西,掏出来,划亮屏幕。
[11:30]
“!”池琅瞬间清醒,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卧槽,简哥!”
房门应声而开,简峋看向他,“醒了?”
池琅抓着手机嚎啕:“你怎么不叫我?!”
简峋:“昨晚累了,多睡一会儿。”
池琅:“可是……去祭拜不是要趁早吗?”
他明明定了好多个闹钟啊!六点、七点、八点每小时至少五个闹钟,怎么一个没响?!
简峋在他检查闹钟前道:“闹钟都被你掐了。”
池琅:“那么多我还都掐了不成?”二十多个啊!
简峋:“嗯。”
池琅:“????”
简峋不好说自己早上六点被第一个闹钟叫醒,然后注视着怀里的少爷闭着眼飞速掐闹钟。越往后,闹钟刚响起来一声,狐狸爪子快如闪电,光速掐掉。最后手机就被他抓在手里,响一个掐一个,若非简峋握住他手腕,少爷险些暴躁到把手机砸出去。
终于,在他去公司前,手机没闹铃了。
“怎么办!”池琅终于认清自己压根爬不起来的现实,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崩溃地看着他,“怎么办!!!!!!!!”
简峋:“现在也……”
池琅:“简哥!杉姐要怪我了!”
简峋:“……”
耳膜被狐狸的嘤嘤唧唧声吵得炸裂,简峋脱下外套,俯身抄起少爷抱去盥洗台。
“来得及,先洗漱。”
池琅刷个牙手抖掉了牙刷三次,洗脸溅得流水乱飞,像只狐狸电钻,手忙脚乱的。简峋在旁边看了片刻,终于在少爷放洁面膏还手滑时,一把接住掉落的东西,放回原位。
池琅用毛巾捂着脸,深呼吸了几次,耳朵尖红红的。
“唰啦。”简峋抽出一张湿纸巾,然后抓着少爷的右手手腕收在掌心,轻轻地擦掉他没洗干净的洁面膏泡沫,再一根一根地顺着指尖往上,擦掉沾到的牙膏泡沫。
池琅指尖蜷了蜷,勾住他手指。
简峋耐心地问:“怎么了?”
池琅:“……”
埋在毛巾的人声音闷闷的,“简哥,你陪我去吧?”
简峋:“当然。”
池琅:“……哦。”
简峋不理解他去祭拜前的反应为何这么大,但潜意识就是察觉到了池琅的紧张和不安,“身体不舒服?”
池琅拿下毛巾,勉强地笑了一下,“没。”
……才有鬼。
他一早上闹腾得那么厉害,就是因为心里太忐忑、慌张。他又怕被简峋看出来,结果不小心却……适得其反。
一想到等会儿要去“见”谁,池琅的心脏就在扑通扑通地狂跳,脑袋不断发晕昨晚的话仿佛是脱口而出的,今天清醒以后,他不得不承认,心底某一个地方还是冒出了后悔劲。
他都逃避了五年,此刻开始直面这一切,才发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说了以后,简峋他……
池琅在流水下大力地搓着手,直搓得手指通红,仿佛感觉不到一点疼痛。简峋眉心蹙起,正想说话,池琅关闭出水口,擦了擦手上的水,“我们走吧。”
简峋:“……嗯。”
池琅一只手闲闲地塞进口袋,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手机,“你今天不忙吗?”
简峋:“还好。”
池琅:“一般要买什么东西带去?”
简峋:“买好了。”
池琅背对着他穿外套,“再买点吧,由我来买。”
简峋:“嗯。”
两个人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路上还要买点什么,临到门前,简峋扫了眼日历,眸光微动,“池琅。”
池琅:“嗯?”
简峋:“今晚跟我一起吗?”
“啊?”池琅神情疑惑,“不跟你一起跟谁一起?你下班以后不就回来了嘛,到时候我们去吃个饭……还是你想在家烧?”
简峋可从不说这种语焉不详、意义不明的话,池琅顺口便答了。
简峋:“好。”
池琅:“……”
简峋细微的高兴表情转瞬即逝,池琅忽然反应过来,心脏“咚”漏跳一拍。
草……西装还没拿,就差点被绕进去说漏了!明天是简峋生日,他是想跟自己一起过今晚十二点,所以才说得这么含糊不清!
池琅摸着心脏心有余悸,简峋在那头已经按下电梯,池琅连忙快步跟上。
简峋就站在他旁边,池琅偷偷用余光瞄他,发现他平静地直视前方,并不打算解释前面的话。
“……”
池琅心尖一痒,原先的不安倏地被驱散,轻轻地握住他的手。
……啧,这试探的小模样,还挺可爱。
简峋像只被摸顺了毛的狼,配合地反握住他的手,手指穿入指缝间十指相扣。
车就停在电梯出口的车位,停得和昨晚有偏差,估计是简峋急着回来。池琅趴在车窗上,视线跟着他绕了一圈进驾驶位,“简哥,我们先去”
“叮!”
池琅往他来电显示看,“王寸。”
简峋指尖滑动接通,直接开公放,同步启动车,“喂?”
[“简总!超子找到了……!”]
简峋握紧方向盘的指尖一顿,同时和池琅对上视线。
这人逃窜了五年,池琅最想知道的事还抓在他手里,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了,怎么能放过他!
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先去找超子。车从大道开到蜿蜒的小路上,再一直往里开,途径的路段人越来越少,直到开到最深处且濒临外道口的一栋旧楼房,池琅像屁股点了火,“啪”地甩上车门,一路往里冲。
简峋大步跟上他。
几名保镖守在门口,王寸焦虑万分地搓着手。里面的人闹了一会儿终于安静了,他前面犯瘾的模样太吓人,王寸压根不敢靠近他,只能时不时透过窄小的钥匙孔往里看,怕他真出事。
打完电话已经好一会儿,王寸不放心,再次扒在钥匙孔往里看,身后终于响起脚步声。王寸大喜,转头看去,“简总!”
取代他上司亲切的面孔,一只凶神恶煞的狐狸冲进来,“他在里面?”
王寸:“……啊,对!”
池琅:“钥匙呢?开门!”
王寸看了眼身后跟上来的简峋,飞速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几乎门打开的同一瞬,池琅就钻了进去,一眼瞄到在床上被捆住手脚的超子,“操!”
超子发青的眼白微微翻出,胡子拉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