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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没说话,但池琅隐约觉得简峋心情没之前那么差了。

“……”同样,他的心情也怪怪的,就像被小猫抓着挠来挠去的,泛起刺刺麻麻的痒。

简峋的手指微微收拢,悄无声息地滑上了他的掌心,喉结滚了滚,“池琅……”

“叮!”

刚消停的电话再次响起,池琅见男人沉默了一秒,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池琅视线飘忽着落到两人交错的腕部,嘴唇抿得更紧,克制着几欲钻出喉口的痒意。

接着,他听到近在咫尺的电话里漏出一声少年欢喜的声音,听起来应该十七八岁。

[“哥哥!你今天怎么没来找我?”]

肉眼可见的,简峋眉目舒展了些,声音也放柔下来,“嗯?”

池琅指尖一蜷,呆愣地看着接电话的人,心底泛出一丝怪异的冰凉。

这是……

谁?

.

.

一年后,变得成熟的两人都是肉食系呢,待一起不擦枪走火才怪了

But池琅没想到自己二十三了,还要看前男友跟十七八的小男孩夜联

简峋似乎忘了,他家少爷一直是个心眼比针小的醋精(x)

第253章

仔细一想,其实池琅很少叫他哥哥,要么“简哥”,要么“哥”。池琅以前臭屁又爱装酷,觉得叫单字比较帅,最多在床上兴起了,骚里骚气地贴着耳朵叫两声“哥哥”,迎来男人的一通狠顶。

叠字的叫法听起来嗲嗲的,在某些关系前,就像一种爱称,更像在叫……旖旎厮磨的情郎。

可现在,竟然是从别人嘴里出来的。

池琅大脑陷入停摆,僵硬地看着简峋。这个距离若竖起耳朵,足以听清简峋的电话。

那头少年声音软糯又乖巧,灌注着全部的仰慕:[“王寸说你今天出差回来,我等了好久,你怎么到现在都不来看我呀?”]

闻言,简峋微微支起身看向墙上的钟,“有点事。”

少年:[“哦……”]

下一秒,少年委屈地,黏黏糊糊地道:[“可是……哥哥,我想你了。”]

【“你不打电话给我……我都想你了。”】

池琅指骨骤紧,视线一错不错地看着简峋的侧脸。

太过相似的情人间呢喃,给了同一个男人。池琅大脑忽然出现应激反应,诡异的念头闪过他当时和简峋谈恋爱,也正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倾慕,喜爱,满心满眼都是男人,黏人又爱撒娇,还会叫“简哥”。简峋喜欢这样的他,也很宠他,甚至连洗手、穿袜子都会帮他弄,池琅就像不动弹的小少爷,歪在他怀里打哈欠。

只要叫一声老公、简哥,简峋什么都会陪他做。甚至不需要叫,简峋就会自动帮他安排好,打理得妥帖细致,不用他操心。

如今,骨子里比较强势的男人、可以喜欢男性、被单方面分手,有钱有势、看似五年空窗期,诸多因素叠加在一起……

会不喜欢主动送上门的热情小男孩吗?



不对,想多了。

应该不是……

“嗯。”简峋的声音听不出是在哄小孩还是哄情人,柔声道:“抱歉。”

“!”

池琅脑内轰地一声爆炸,眸子死死地盯着他,牙根咬得越来越紧。

若简峋语气冷漠点还好,此刻他用这种语气道歉和哄人,池琅心肺那块儿酸胀得仿佛被撕裂,控制不住愈发胡思乱想。鼻腔深处仿佛被捏爆一颗鲜柠檬,酸透了的刺激味道透过血液冲入大脑,又透过黏膜直往外钻。

简峋现在的所有细微动作、电话里的每句话,都在注意力里无限放大,池琅不想去注意这些,也极其不想往深处想,可心底的小人就像碰上了吸力爆棚的黑洞,不受控制地往深处窥探蛛丝马迹。

那么相似的类型,那么相似的年纪,还在正好的空白时间……现在想想,简峋变了很多,也许不只是因为他而变的。

奇异的被替代感冲击得池琅脑袋发昏,他攥着床单的手指嘎吱作响,捏得自己手骨青白。大脑那处的神经一抽一抽地胀痛,可他精神无比清醒,面上还得装作一副平静的模样。

因为他没有立场生气。不论简峋找到了一个更年轻的更好看的,还是脾气更好的,池琅都不能因为前男友现有的恋爱关系、肉体关系而生气。

简峋思索了一秒,迟疑道:“药吃了吗?”

[“没有,想等哥哥来再吃。”]

简峋眉头蹙起,“小霖,要听医生的话。”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少年又可怜巴巴地道:[“药好苦,我真的不想吃……你来陪我,你不来我就不吃。”]

现在是晚上九点,岱辰霖的药一定得每天九点半按时服下按他的任性程度,不吃就是不吃,明天哮喘发作又要被送去急救。

简峋看向池琅,池琅前一秒刚垂下眼,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柔软的发丝盖住了眸底的神色。

思索几秒。

“抱歉,再等我一个小时。”简峋起身拿外套,“马上回来。”

池琅没说话。

简峋视线在他的腕部停留了下,伸手想要触碰,池琅却飞速抽手,强行打破了刚才难得的平和旖旎。简峋手指微微蜷缩,嘴唇也随之抿紧。

两个人一坐一站,相对无言。

池琅的脑袋终于抬起,“抱歉?”

简峋眸光微顿。

池琅不自然地笑出声,眨了眨眼:“反正我现在已经被你关着,你想出去做什么,我还能说不吗?”

简峋定定地看着他。

池琅烦躁地翻身:“我是个被关起来的犯人,现在困了,想睡一觉可以吧。”

说完,他随手抽散被子,在简峋的视线里把自己裹成一团,像只巨大的狐狸球,连脑袋都缩了进去。朦胧中他似乎听到男人隔着被子说了什么,又感觉男人好像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但池琅紧咬着牙根,两手捂住耳朵,闭目塞听地把脸埋进松软的被子里。

他就像掉进一潭深深的水里,只剩下溺毙的感觉。

虽然说着“不能是你”,嘴上疯狂地放狠话,但一旦意识到简峋这五年期间身侧可能还有别人,他心里的酸味就直往上冒,被阴暗的想法侵占内心,支配着他的身体。

就差一点……

那个人,有我好吗?他想。

那个人比我好看、比我年轻吗?他又想:还是跟那个人做爱……比跟我做爱舒服?

纷乱的思绪如同雪花堆积,严严实实地堵塞住他的出气口,池琅心里难受得快发疯,哽在喉口的气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身体蜷缩着团起来,手指从耳侧游移到额头,胡乱地穿入发间揪住发根。

刺痛使人清醒。

否则……差一点点,他可能就会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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