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峋:“闪送缺人。”

池琅“哦”了一声,靠在水池边看他冲洗西瓜上的泥,“路口那家瓜吗?”

“嗯。”简峋:“刚好要收工了,在清货。”

言下之意,便宜了不少买回来的。

池琅垂眼看他的裤脚,那块儿果然脏脏的,简峋的衣领边有点潮,应该里面热了一身汗。夏天的男生本应该是很臭的,打球打得汗津津的、脏脏的比比皆是,但简峋好像就比别人干净些,即使一身汗,也像稻田里铺满了谷穗的火辣气息,在池琅感知下完全不难闻,靠近时甚至能感觉到对方体温的升高和馥郁的荷尔蒙。

池琅一想到刚才的对话就心烦,张了张唇,“简哥”

“啪。”灯丝跳了下,猝然熄灭。

池琅瞳孔骤缩。

屋内霎时漆黑一片,周兰吓得“嘶”了一声,“咋了?灯泡坏了?”

“昨天刚换的灯泡,应该是停电了吧。”这是简书杉的声音。

“不怕不怕。”方亚男摸着扑进怀里的方胜男脑袋,哄道:“等会儿拿个蜡烛就好了。”

停电是吉民新村经常发生的事,几个人惊了一下就迅速恢复淡定,简燕摸黑爬起来,对着厨房喊,“哥,你看下蜡烛是不是在厨房。第二个柜子,靠上面那层。”

屋里一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缝纫机的动静随之停了下来,屋里静悄悄的。

简燕等了两秒,听厨房里没传来回答的声音,嚷道:“哥!”

“在找。”

简峋的声音传来。

简燕“哦”了一声,坐了回去,掏手机打光给方胜男。

厨房里。

“……”

空气静到连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环着他的手紧紧地抱住后背,像只没骨头的小狐狸。简峋被人抵在切菜台边,手刚想抬起,被人狠狠地拽住下拖。

池琅埋在他的怀里,心口“咚、咚”地狂跳,偏又费劲了气力压抑住急促的喘息,低头隔着布料亲了亲他汗湿的肩膀。

“……简哥,先别动。”池琅的声音哑哑的,仿佛一直忍得很痛苦,在漆黑的意外下猝然爆发出来。

没头没尾的,像在乞求浮木……又像在渴望着与人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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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穷+偷情真是绝赞(。

经评论区补充,我觉得是要提醒你们一个设定,还记得吗,池怕黑(……

第79章

灯黑的一秒,有人扑上来抱住了他,力道大到像要嵌入怀中。

厨房里窗帘是拉着的,没有一丝亮度照进来。简峋震颤着正要推开他,这人冰块般生生塞进来,在滚烫的体温对比下,体温凉得吓人。

简峋眸光骤沉,思及他先前不按常理出牌的言行,抬手摸向橱柜。池琅一个激灵,手掌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往下拖拽,生怕他跑了。

“……简哥,先别动。”池琅的声音很哑,湿润细碎的吻随之落在他的肩上,近乎哀求,“简哥,求你了,求你了……”

简峋心头顿生微妙。

池琅往日里都是精力旺盛的模样,最多被治服了稍微服个软,简峋刚才什么都没对他做,他现在却像被动地浸泡在冰冷的湖水里,载沉载浮,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

池琅在发抖,简峋摸向他的后背,触手竟全是冷汗。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池琅不是单纯地在撩拨他“偷情”。

简峋掰住他的肩膀,要把他从怀里撕扯下来,池琅应激反应抱得更死,黏在皮肉上,甩都甩不掉。简峋心口一紧,压低声音:“撞到哪里了?”

池琅拼命地摇头,将汗湿的脑袋往他怀里埋,抠住他后背的两只手力道失控。简峋眉头拧了拧,攥住池琅的后颈,“我先拿个蜡烛”

“简哥!”池琅小声惊叫出来,抖抖索索的,若不是闷在他怀里根本听不清楚,“简哥,你别动,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求你了……!”

他急喘着,快要哭了,嘴里一个劲地重复着“求你了”。池琅手掌攀住他的肩膀,将脑袋往他的怀里钻,仿佛外面是黑魆魆无穷无尽的噩梦。

简峋第一次觉得他像一只小狗,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差点淹死的小狗。往日里狡黠与卖乖讨好的模样不复存在,只剩下本能的求饶。

简峋摸不清他现在是什么情况,试探着摸了下他的后背,池琅颤了一下,抱得更紧,就像冰块掉进了火堆里,被烫得呼吸困难。简峋见他没有抗拒,一下又一下地给他的后背顺毛,将皮毛油光水滑的小少爷摸得软乎乎的,半晌才抖得没那么厉害了。

“哥,找到了吗?”简燕扯着嗓子喊,“九千,人呢?”

“……!”池琅草木皆兵,狐狸毛尽根竖起。

“哥就在柜子的最上面,能找到吗?”简燕又道。

池琅急促地呼吸着,被黑暗包裹而难受得快要疯掉,听进去的声音嗡嗡的,根本听不清是谁以及说了什么。全天下只有眼前这个人能给他安全感,除此之外便是黑洞般的陷阱与难以抽离的泥沼。

“马上!”简峋沉声道。

简燕:“……哦,那你快点。”

“别催你哥,乌漆麻黑的,摔了怎么办。”周兰嗔怪道。

“小峋,慢慢来,别碰到刀了。”厨房里锋利的东西不少,简书杉怕他被划到,“小琅也在里面吧,让他也小心点。”

简峋:“在,没事。”

被池琅的惊惧感染,他只能压低声音哄这个易受惊的小动物。池琅是快要泡化的棉花糖,不管他身上有没有汗,都死死地黏着,甚至讨好地用嘴巴亲他的脖子,压着哭腔哼唧“简哥”、“哥哥”,只怕他将自己撕下来。

这种没骨气讨好的习惯不知如何养成的,但无论如何都不是好的应对方式。简峋完全可以想象出,若他怕到极致,肯定什么都愿意做。一想到这里,他就无端生出几丝憋闷。

这么一直抱着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还会越来越怕,简峋思索了两秒,手掌用了些力道摸按他的后颈,抚得池琅哼哼一声,然后低头贴着他耳朵道:“池琅,先松手。”

池琅一顿,很不甘愿。简峋捏了捏他的耳垂,指腹的老茧很硬,力道揉得某人骨头都麻了,“听话。”

是安抚,又是管教。

池琅偎在他怀里,慢慢地,瑟缩地松了力道。

简峋眸光微动,从窗台边摸出小型手电筒。电筒一亮,光线便缓和了许多,池琅的头发汗湿地黏在鬓角,脸色通红地看着他,偏棕的眸子巴望的,很想靠近却不敢不听他的话。

简峋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而咬着小型手电筒,翻开橱柜找到蜡烛。火柴“唰”地点着,蜡烛的光瞬间照亮整间狭小的厨房。

“咚!”池琅脚下一软,顺着墙角滑下,急促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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