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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呻吟,“……嗯。”

简峋一震,瞬间松手。

绷紧的躯体陡然放松,从极痛到舒服宛如从地狱飞到天堂,冒冷汗的地方回暖,池琅眼泪都要下来了。他的两条腿麻到了脚趾,先前被顶得门户大开,抖抖索索地伸不直,后脊背更是流了一层汗,黏着T恤。

池琅喉口颤了颤,半晌才挤出一声脱力的喘息,唇瓣张合着,“我草,痛得……想死……”

大脑理智回炉,池琅脸红目赤地猛然转头,“简”

“啪。”

简峋关上卧室的门,径直出去。

“……”

池琅只感觉血往脑内涌,重重地踹了下被子。

一切就像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池琅早就疼到麻木,现在脑内盘旋的全是自己丢脸求饶的模样和没出息的叫声。

“……舔他脖子,我真是疯了。”池琅的脸颊烫得像被火灼了,火辣辣的,他捂着眼试图用深吸气缓解情绪,却越想越懊恼明明是要跟简峋道歉的,话到了口边,还是没忍住少爷脾气,抬高身段跟人吵架。

池琅就是觉得自己在热脸贴冷屁股,就是觉得简峋这个人难哄至极,明明自己已经那么低声下气,换来的还是这人冷冰冰的脸。

池琅委屈坏了,如果能咬人,必定像只挂件狐狸,咬住简峋的胳膊不撒手,让他上哪儿打工都带着自己……走哪儿胳膊上都挂着一只凶恶寻仇的狐狸。

他想了想不甘心,“噌”地起身,打开门冲出去准备再打一架,“我跟你说”

客厅里静悄悄的,简峋躺在沙发上睡觉,没兴趣理他。

池琅:“……”

池琅咽了口唾沫,默默地退了回去,从门边露出半只脑袋威胁他。

“养精蓄锐,明天再和你打。”

简峋翻过身背对着他,睫毛垂了垂,敛住了眼底的神色。

在绝对的力气碾压面前,再多的花招都没用。池琅以前经常打架,对面忌惮他家势力,总让这个霸王太岁占上风,以避免后续的麻烦。可简峋不一样,简峋兼职种类太多,体力活做得也多,随手一掰就能把池琅按得嗷嗷叫。

池琅被按住的时候痛,按完了以后又气又恼,总觉得胳膊要弄脱臼了,嘀嘀咕咕地揉腿揉胳膊,好半天才睡过去。

早上,他特意避开简燕上学的时间,八点多才悄悄地从屋里探出脑袋找简峋,心里骂道“前有猛虎后有豺狼就我一个可怜无助的小鸡崽”,不想对上了唯一温柔可亲可爱的简书杉,“……”

简书杉笑着歪了歪头,“?”

池琅轻咳一声,打开门,明知故问道:“咦?简燕呢?”

简书杉:“上学去了。”

池琅:“那简峋……”

简书杉:“去学校自习了。”

池琅:“……哦。”

小鸡崽这才大松一口气,笑嘿嘿地搬了个板凳,坐到简书杉旁边,“我今天是不是很厉害,醒得很早。”

他往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现在八点多出现在客厅,确实很早。简书杉扑哧一笑,见他自得的模样,“对的,很厉害。”

池琅哼哼着趴在缝纫机边,听她裁缝纫机踏板的声音,隐约又起了睡意。他打了个哈欠,道:“杉姐,做包啊?”

踏板像只钻入水里的桨,随着踩动,哗啦哗啦地发出声响,池琅很喜欢和简书杉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起,烦躁的心情会被瞬间抚平,只剩下母亲的味道。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过陌生,只有和红姐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感知到,但池家人总会不断地在话语间提醒他“张华红只是个保姆”,使他从模糊的梦境中强行抽离,清楚地认识到“红姐”不是“妈妈”。

刚到简家的时候,他其实有想过红姐,但后面一想,若是打电话给她,池家人肯定会逼问威胁她,还不如不打。

唯独在这里,不一样。

虽然口中叫着简书杉“杉姐”,但池琅觉得……自己好像是把她当做母亲的。

他凑近的时候能闻到衣服上很浅的肥皂味,气息暖融融的,说什么话都会被人认真地倾听,然后被给予轻声细语的回应。池琅很少会被人这么认真地倾听,也很少会和人说这么多无关紧要的话。

他不用提前想跟这个人需要说什么,张口就来,想到什么说什么,甚至没头没尾的,像小孩耍赖皮。

不会有人责骂他做的不好,也不会有人对他露出失望的表情,只有很多很多的鼓励与肯定。

“哒哒……”

缝纫机的声音太催眠,池琅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脑袋在微微晃动的板上一颠一颠。简书杉抿唇笑了起来,给他的脑袋下面垫了个软枕,轻轻地摸了摸已经成年的小鬼脑袋。

经过两天的加工,简书杉做了十个包,池琅咋舌道速度也太快了,简书杉说反正做着也不累。

池琅将包都塞进大袋子里,一边提一个,提前吃完了晚饭出门,迎面却撞上回来的简峋。

两个人相对无言,池琅率先移开视线,硬邦邦地道:“怎么回来了,今晚不兼职?”

简峋没说话,把地摊布之类的叠好收进背包里,擦肩而过出门。

池琅在一旁看了半天,禁不住出声道:“喂,把我地摊布都拿了,我用什么?”

简峋:“走了。”

池琅:“……”

池琅瞬间懂了他的意思,愣愣地盯着他的背影。简峋已经走出一段路,察觉到身后人没跟上来,脚步随之停下。

“……”池琅抿了抿唇,忍住喉口涌上来的瘙痒感,嘴角控制不住地想往上弯,“哦。”

简峋没看他,径直往前走。

池琅提着两个大袋子,屁颠屁颠小跑过去,“简哥,等等我!”

或许因为昨晚跟人胡扯时提到了摆摊的事,这人便提早回来了,池琅绷着的气顷刻间烟消云散,美滋滋地想着“这人冷冰冰的但还是能听得进话嘛”

……虽然看起来未有和解的意思,但起码关系进步了。

池琅就没见过简峋这么难哄的,完全软硬不吃,说不理人就不理人,做什么都没用,跟块石头一样。

简峋如往常一样,安静地收拾、摆摊。今天来得早,两人占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就等夜市开摊。

工作日的生意肯定比双休日要差点,池琅吆喝了半天都没动静,一排包摆在摊位上,看的人有不少,翻翻拣拣以后问个价又放了回去,池琅耳朵尖,在窃窃私语中捉到了关键词“那边”、“好多”。

眼见着到了九点多,池琅越发坐立难安。

“我去看看。”池琅总觉得不对劲,沿着夜市摊往里走,里面的东西太多了,琳琅满目的看不过来。

敏锐的感知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池琅余光扫到一个摊位上的东西很眼熟,钻进拥挤的人堆,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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