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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心脏失控狂跳。
那是他等待了这么久最想听到的一句话,现在听到却有点承受过载的感觉,好像再听几句,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蹦了出来。所以他只能艰难地将这个人的脑袋按在肩膀处,听着小狗团嘀嘀咕咕地小声言语,希冀着他声音小一点。
然而所有的小声到了他的耳朵里,都变得无比清晰,钻入心脏,难以剥离。
“……我说了很多遍讨厌,无法撤回了,但你都可以当做喜欢。”元璀声音黏糊糊的,裹着鼻音,“我喜欢你喜欢得要死,感觉没有你一天都活不下去。这是我的初恋,我从来没喜欢过任何人,你都对我做了这样那样的事了,你不可以丢掉我,你要对我负责。”
齐白晏张口的声音是哑的,闷声道:“其实,你才是最不讲道理的。”
元璀一噎,死死地环住他的腰,“我就是不讲道理,你收不收回刚才的话?”
齐白晏:“什么?”
元璀脸皱成一团,“……现在不喜欢了。”
齐白晏沉默了几秒,淡淡地道:“霸道。”
“我不光霸道还爱咬人呢!”元璀毛蓬蓬炸起,哼哧地咬上他的脖子,“你没被咬过肯定不知道疼!还不快点收回那句话!”
齐白晏:“被咬过,很疼。”
元璀一愣,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有咬过他,好像每次都是张嘴但咬得很轻。
齐白晏懒得跟他计较在齐家那次,“小狗的记性都差。”
元璀:“?”
齐白晏低低地道:“笨蛋。”
元璀:“够了啊喂!”
齐白晏:“喜欢你。”
这句话打得人猝不及防,元璀瞬间睁圆了眼睛。
“之前是假话。”齐白晏垂下向来骄傲的面庞,如同求生地亲吻着他滚烫的耳廓,“……一直喜欢你。”
埋在他面颊的气息湿润绵长,好似溺水中的人不断索取着他的味道,唇瓣发烫颤抖。低磁的声音贴着耳根一声又一声地诉说着喜欢,仿佛只有在此刻才能宣泄着心里压抑的情感,禁忌难言。
这般热烈的情话听得元催身体发软,呜咽着任由他抱着,眼眶委屈得发酸。终于在清醒的时候听到这个嘴巴坏的家伙说这句话,元璀气恼地道:“……坏蛋。”
齐白晏:“喜欢你。”
元璀指尖酥麻地摩挲着他的后背,如同那夜旖旎时被他动情地亲吻着耳根,转而情难自抑地抬头吻他的唇,“我也好喜欢你。”
两只倔强的刺猬收敛了尖刺,露出柔软的内里贴在一起,诉说着最为坦诚的心绪。
放肆张扬的对峙中,或许偶尔退让一步,才能更深地学会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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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受伤了,你怎么不问我疼不疼啊。”
“疼吗?”
“……好疼。”但药都被眼泪洗掉了,回去还得重擦。
“谁让你这么冲动。”指腹擦了擦他的眼泪,那人面无表情,但语气里藏着几丝难以掩饰的宠溺,“哭得好丑。”
“我没哭。”
“哦。”
“对了,你身体还好吗?”
“没生病。”
“那你请什么假啊,吓死我了!”
“累了。”
“……”
“……啵。”
咕哝声越来越小,“我还没说累呢。你上次把我弄得那么痛,都没和你算账,为什么第一次不痛第二次就这么痛啊?”
“那是第一次。”
“……”
“要负责那次,是骗你的。”
“……”
“走吧。”
“……等等,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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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泽笙坐立难安,不断起身往楼下看,试图在一楼茂密的绿植缝隙里找到两个小朋友的身影,“……我们先回来真的好吗?”
“我给阿晏发过消息了。”蒋月柔慢悠悠地喝着热水,“他们过一会儿就会回来了,不用担心。”
齐泽笙担忧地道:“小元看起来很生气,不会打起来吧?”
蒋月柔:“这架吵完就好了。”
齐泽笙:“可是这么晚了,两个孩子在外面多不安全啊。”
蒋月柔“唔”了一声,沉思道:“多铺一床被子吧,这么晚,小元只能在阿晏屋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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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三五成群的人挨挤在一起玩游戏机,热闹非凡。靠近走廊边角的理实班门口显得相对安静,似乎在讨论着题目。
书摊开在桌上,教室里一群人为争ABC吵得头破血流,一道奥数题被翻来覆去划拉了无数笔,在决赛降至的日子里不死不休。
“齐白晏,元……有人找你。”班长从门口进来。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盯着题目的男生沉默了两秒,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攀着别人的肩膀,叠罗汉一样地从窗口探出头。
教室外,两个少年对立着,齐白晏靠在廊柱边,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接过对面人递来的东西。距离有点远,体育委员眯起眼看了一下,转头嘀咕道:“好像又是情书。”粉粉的颜色,应该是情书没跑了。
第一次看到的人耳朵兴奋竖起,其他几人龇牙咧嘴地道:“天天递情书,他俩是吵架了还是怎么的?玩什么情趣啊,酸死了。”
“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齐白晏这种神仙也会下凡谈恋爱。”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他俩一个文三,一个理实,怎么看对眼的。”
那厢吵得正欢,元璀只顾得上一脸紧张地看着拆信的齐白晏,指尖慌到冒汗。
这次比上次好,起码不是看了两行就打回去重写。元璀见他视线逐渐下移到最后一行,咽了口唾沫,试探地道:“能接受吗?”
齐白晏拈住边,两指叠起纸张,淡淡地道:“字迹不够工整。”
元璀:“……”
元璀恼羞成怒:“情书而已,你还批卷面分啊?!”
“态度不端正。”齐白晏掀起眼:“退回。”
元璀:“……”
元璀拳头捏得嘎吱作响,心想着莫生气莫生气,气到病来无人理。懊恼的情绪无数次上涌,又被他的理智压了下去。
早知道就不干那么蠢的事了!
——两个人在一起后,元璀才弄明白这人为什么几天都没联系自己。当时在抽屉里收到的女生情书,被他穿布偶装那次顺手塞到了书包的夹层里,之后便忘了这件事,后来给齐白晏情书时,他将齐白晏的那封从夹层里取出来,却忘记确认两个太过相似的信封区别。
当时他的脑子乱七八糟的,没太注意就直接将密封未拆的自己情书给了班长,让班长连着钢笔和小纸条一起送过去。
齐白晏和他说起的时候,虽然轻描淡写地提了句“只是记性好”,但元璀从他张口就能说出内里写了什么原话的情况中看出,这人肯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