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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口，“我要！”
汗湿柔软的小爪子在胸口和下腹摸来摸去，齐白晏万万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气息陡然乱了拍，衣衫凌乱的像被调戏的良家小A，眼尾发红。元璀抬起眼，被他狼狈却漂亮的脸晃得鬼迷心窍，气急败坏地扒他的衣服，“为什么你还穿着衣服——！”
“我都脱了！就你还穿着！”
“坏蛋！”
“刺啦——”衣服被大力扯坏了。
齐白晏额角的青筋抽动着，被撒泼的小狗拱得直往床头挪，气压极低地拿起了快被拱下床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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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啦！”】画面里的人面庞红红的，只露出脖子以上的区域，因为镜头外人不专心而恼怒无比，【“……快点亲我！”】
镜头外的人冷冷出声，【“留罪证。”】
画面里的人停顿了一秒，画面便飞速晃动起来，接着镜头里就转为了另一张脸。夺过手机的人将画面停留在少年漂亮的脸上，似乎自己也很茫然这是在做什么，【“什么……”】
少年的右手腕被人按在枕边，抬眸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淡色的唇瓣被蹂躏得微肿，眼尾飞着情欲的红，本来无暇的侧脸上好明显一个牙印。
镜头外的人似乎在嘀咕着什么，镜头随着前倾的动作飘忽下移，清晰地录下了素白敞开的胸口和衣衫凌乱像被施暴的模样。
似乎因为画面太好看，镜头停留在他的脸上许久，直到少年极冷地道：【“录够了吗？”】
【“啊……啊！”】手机抖了一下，镜头里闪过压在他腰腹的手掌，下方水痕黏湿暧昧。
——很明显能看出来是一个坐在少年身上的姿势。
【“啪！”】手机似乎被撞到了地上，深色的床边地毯花纹烙进了屏幕里。镜头再也没动了，但镜头外的声音开始冒出，【“——我要摇床板！”】
【“没有。”】
【“……那你亲我。”】声音可怜巴巴地撒着娇。
更远一点的细微声音响起，屏幕外的声音沉寂了一秒，就听到再次传出模仿的声音，【“哥哥……进来。”】
【“哥哥轻一点……嗯……”】
【“……好舒服。”】
水声濡濡的像极了肢体的厮磨与深吻交缠，被褥窸窣翻动着，掩盖着重新燃起的情事，直到一只素白的指尖按下了结束键，将时间与昨晚的情事割裂开，拉扯至白天的现在。
“……”
“………………………………”
元璀脸色苍白，从开头就彻底僵硬成一尊石塑。
齐白晏点亮手机屏幕，“后面还有。”
元璀倒抽一口凉气，脸色惨白地扑上去要夺他手机。
“假、假的！肯定是假的！”
齐白晏将手机抬起，垂眸将他的神色收入眼底，“嗯。”
元璀：“……”
元璀想为自己自证的唇瓣抖了抖，半晌因为被无法抵赖的铁证击得体无完肤，只能崩溃地捂住了头，“救命……”
被褥从齐白晏身上滑下来，露出了与镜头里无区别的咬痕和红色指印，比小狗踩雪地里留的罪证还鲜明。元璀看都不敢看，被火舌舔了一样地拧过脑袋，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发出急促的喘息。
他雪白的脊背露出来一大片，肩颈密布着小草莓印，从上往下躬成僵硬的曲线，随时可能崩断。齐白晏定定地看着他的脊背，脑内闪过昨夜撕斗一番后并没做到底的画面，唇瓣微抿。
——当时元璀和他纠缠着滚到一起，挨蹭着高潮射了出来，浊白的液体弄得两人下体黏黏糊糊的，在喘息的接吻中依偎睡了过去。
此刻的元璀呜咽地用手掌捂住脸，存着一丝侥幸，“……都做了吗？”
他懂的，或者他不懂的。
“你应该很清楚。”齐白晏道。
元璀：“……”
元璀心想：我还是第一次喝醉呢，我怎么知道醉后的事记不记得住！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记不住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我……”元璀暴躁发泄道：“我不记得了！”
齐白晏：“哦。”
他这声“哦”听起来很冷淡，比任何谴责都更能压迫元璀。
元璀宁可他生气揍人，也好过这幅无声谴责的样子，拳头捏得嘎吱作响，心头憋闷懊恼得不知道该气谁。按镜头里的罪证，好像确实是自己强迫了齐白晏，而且按体质来看，被上的应该是自己。
……可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借醉行凶，强迫了齐白晏！
在今天之前，打死元璀都想不到原来真的会有酒后乱性这档子事。从起床时的死活不信据理力争到现在面对铁证如山，元璀的心像坐了过山车一样七上八下，血压几乎飚至顶峰，心如死灰。
半晌，元璀呜咽了一声，将脸埋在被褥里，头壳发痛。
这么年轻就……失身了吗？
他完全没做好心里准备，就被惨烈的现实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往日里无意间听到了些传闻中同级段早恋、十四五岁就怀孕打胎的绯闻，有着相对遥远陌生的感知，总觉得这事无法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是现在……现在……
元璀小狗耳朵绷直竖起，猛地俯下身勾起衣服，在被窝里遮遮掩掩地穿上内裤和裤子衣服，然后连滚带爬地下床，一边一只鞋，蹬着就往外冲。
门哗啦打开，齐白晏和转头的他对上了视线，眼底的神色看不出情绪。
这事情突然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换个人估计跳楼的心都有了。元璀眼眶发红，咬了咬唇，拿起手机转身逃跑。
“咔！”卡槽弹出来撞上了门框，闷震着被弹了回来，正如同跳动又落回的心。
齐白晏盯着弹回的门板，眼睫微颤。
小宾馆的门是最老旧的款式，卡槽的锈迹斑驳攀爬而上，好似生长其上的细细藤蔓，纹路烙入眼底，难以移开视线。门板“咔啦咔啦”地晃动着，压着一条细缝，外面静悄悄的，并没有人会关上。
许久，齐白晏垂下眼，摩挲着掌心的手机，无声点开相册。
——上面并没有多余的视频。元璀即使想看也看不到，最多能翻出些昨天的自拍合照。
元璀在照片上笑得很开心，一只手拿着手机帮拍。齐白晏坐在旋转木马上，被他勾住了脖子，硬生生配合他拍照，面无表情。
连着多张都是差不多的角度，元璀手抖按了连拍，使得原先的一张照片变成了多张。唯一能察觉出一点点区别的就是身侧人的表情，似乎在他的纠缠之下露出了点轻微的涟漪。
齐白晏一张又一张地往后滑动，接着是元璀在变身“驯鹿”的警卫小摊前挑选卡通发箍的侧脸、笑嘻嘻地往他头上伸过来、被打掉的手以及最后满意的笑容。
最后一张照片。元璀和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