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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火辣的触感与浅淡药膏味残存在唇舌间,冷杉味钻入鼻息,涨潮般难以褪去,将他尽数淹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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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晏走过马路,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便利店灯光。那处似黑夜里的唯一一点光亮,惹得他蹙起了眉。

接着,素白的指尖摸上了他发烫的唇,温度尚存。

思及刚才的失控,他燥意难忍地微微收紧了手指,骨节绷白

第18章

唇瓣的触碰是第一次。对于元璀来说,就像是被人扯着强行坠入从未了解的境地,慌张震惊。

吻上的动作很突然,嘴唇是不同于那人性格的柔软,亲得元璀睁大眼,心一瞬间狂跳起来。漂亮的少年捏着他的手腕,眸底闪过一丝微光,侧过的面庞棱角分明。

元璀万万没想到,对方真的直接用动作回应自己的话,那句“你还能更坏一点吗?!”如同无意放出去的钩子,在互相较劲之下变得燎原难收。

“呜——!”元璀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脸皮爆红,猛地想要抽回手。齐白晏手掌捏得极紧,铁箍般难以挣脱,越挣扎越脱力。

冷杉味冷冽又肆意,尽情地笼上他的肢体,后颈被标记的腺体一跳一跳,又疼又麻。元璀恍惚间回到了下午被标记的时候,只能换了手掌死命推拒他的肩膀。

齐白晏气息难得失了控,冷冰冰的感觉叠上更高一层,强势地灌注着alpha的支配力,在元璀闷哼难喘时,单手将他拖到了怀里。

“嗯……呜……”元璀脑内震得发麻,酥得一根指头都抬不起。随着唇瓣肆意地蹂躏,只剩下指尖绵软地抠紧少年的肩膀,眼底汪起一滩水汽,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齐白晏眸色深得如潭,眼睫垂下,似是不在看他,亲吻得粗暴又直接。

Alpha的信息素对于被标记的omega过于刺激,更别提此刻这般突兀的亲密。

元璀不知道接吻时该怎么呼吸,只抽泣着被亲得喘不过气来,脸蛋因为缺氧而通红,脑内神思乱飞。

明明只是很短的亲吻,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接着,对方轻描淡写地起身出门,留下元璀一个人在那里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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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自动门又弹开来。包岳长出一口气,站在门口拍了拍身上的水珠,“幸好还没走远……这种雷阵雨怎么一点天气预报都没有,差点淋成落汤鸡。”

他本身已经在外面吃完晚饭,又慢悠悠地晃去地铁站,半路突然碰上雨点落下。由于之前忘带伞就临时买一把,伞多得能出租,实在没有勇气再买一把,包岳思索了一秒去车站的距离和回来的距离,考虑到自己下地铁以后估计雨还没停,索性跑回来拿自己的伞。谁知刚回来就撞上元璀背对着的身影,看起来像在发呆,“你干嘛呢?”

元璀身体一抖,从椅子上滚下来,“扑通”屁股挨着地。

“脸这么红。”包岳看他惊慌失措的模样,纳闷道:“我这也没走多久啊,你犯事了?这么慌张。”

元璀垂着脑袋,一只手捂着鼻尖以下的地方,另一只手胡乱地摩挲着桌子,想要爬起来。

包岳开玩笑道:“没事,真犯事了,兄弟就当无事发生过,记得分我一杯羹。”他进员工室找伞,不忘提醒道:“你等会儿回去记得带把伞,我都快被淋死了。”

话音刚落,员工服已经被人飞速脱下来丢在桌面上。元璀浑身冒着火,像只小火箭往外冲,“帮我带个班!我有事!”

包岳:“啊?啥?!”

不等他反应,离弦的箭已经飞了出去。

夏天很容易下雷阵雨,一阵一阵的,打得人猝不及防,路面上的人纷纷慌张地往檐下钻,只有身形单薄的少年往外冲。元璀像只随时可能爆炸的小火炉,下面柴火烧得咔啦作响,牙根咬得紧紧的。

他妈的——

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元璀被溅得一脸水,浑身湿透地往雨里钻,思索着打个屁的伞,一定要找人问个明白。算算齐白晏离开的时间不久,就算家在旁边,三分钟也走不了多远。

他的韧性一直比谁都强,像只被夺了清白后暴起的小奶狗,不依不挠地追过去。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马路对面,元璀连滚带爬地翻过花坛,狠狠地拽住了他的胳膊。

齐白晏被拽得一顿,元璀已经扑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情绪爆发,“你刚才……”

话在触上少年的面容时停住,元璀心脏一跳。对方漂亮的脸蛋浸着雨水,发丝被水汽打湿得贴住额角,嘴角伤口泛着红,用眸子冷淡地注视着他。

元璀张了张唇,发觉自己在直面刚亲过的人时,羞耻得根本说不出话,浑身发烫。唇上还残留着对方的味道,深刻到入了骨髓,连吐息都浸润着对方的信息素与唇上膏药味。元璀浑身不受控制地发抖,拳头紧了又紧,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刚才……对我……”

那可是他的初吻!坏蛋!

哪有不打一声招呼就亲人的!

齐白晏被他拽住领口布料,毫无反驳的兴趣。

元璀瞬间被他这副模样戳到爆炸点,拳头嘎吱作响地抬起,对着他的脸道:“你这个——”

“阿晏!小元!”不远处有人突然暴怒地喝道。

这个声音很熟悉。元璀一愣,转头看到齐泽笙打着伞跑过来,脸色难看。

元璀第一次看到齐泽笙表情这么凝重严肃的模样,下意识地飞快松了手。齐白晏垂下眸子,单手理了理湿透却满是皱褶的领子,神色如常。

“我就说你们最近怎么不对!”齐泽笙到了近前,大跨步走过来,“电话打不通、人不见了就算了……竟然连架都打上了!”

元璀心尖一颤,“不、不是……”

“伞都不打!”齐泽笙将伞举到他俩头顶,自己后背被淋湿了一大块,像威严的大家长,“不怕感冒吗?!”

两个少年被笼在伞下,头顶的雨水威压登时消失。

齐泽笙很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但自家弟弟又不打招呼地消失了一晚上,出来找他时,看到一个人揪着另一个人的领子,拳头高高举起,看起来像要打起来——这种情况,怎么都无法使心情维持在好的状态。

元璀一碰到家长就慌张,怀疑对方在生气自己要打齐白晏,磕巴道:“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想……”

“有没有受伤?”齐泽笙紧盯着他俩。

元璀:“……”

齐白晏没说话。

元璀小声道:“……没有。”

齐泽笙细细地打量了一下他俩,发觉应该还没打起来,缓慢地松了口气,“那就好。”

元璀:“我……”

齐泽笙严肃道:“我已经猜到了。”

元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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