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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变为平静，始终没出声。

元璀轻咬了下唇，固执道：“道歉。”

那种事对他来说是天大的羞辱，对方长得再漂亮也不行。他可是要跟omega女孩子在一起的，腺体的第一次就被人这么夺去，虽然可以忍气吞声当做无事发生过，但至少要有个道歉——毕竟他才不会喜欢alpha这种让人讨厌的性别！

不知是否错觉，齐白晏的视线从他的面庞一寸一寸地扫过，最后落在了他的脖颈。元璀鼻尖动了动，忽然觉得哪里不妙。

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空气中郁郁沉沉的信息素味道早已悄然释放开，在半封闭的楼道里格外冷冽，馥郁地将他笼罩住。

元璀本就分化没几天，今早又被人吻住了腺体，还未来得及学会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以及如何抵御alpha的信息素，此刻脑袋被冲击得迷糊了一下。他的腿脚不受控制地打软，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喉咙里漫上火烧的炙热，嘴上撑着倔强道：“先、先道歉！”

齐白晏双手插在口袋里，往前走了一步。元璀受惊地往后退了两步。

随着愈发的靠近，少年alpha的信息素味道穿过他虚晃的遮掩，将他抵在了墙面上。对方漂亮的脸蛋在近距离时无限放大，元璀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器材室的旖旎，脸皮发烫地磕巴道：“即使你喜欢我……我也不会接受的！”

在分化前养成了固定的直男思维，此刻面可怕的步步紧逼，元璀第一反应就是强调自己的性取向，告诉对方即使自己和他是传说中的AO绝配，自己也绝对——绝对不会喜欢他的。

齐白晏“嗯”了一声，发出了两人见面后的第一个音。元璀松了口气，心想这个人还是讲点道理的。他比元璀高了点，元璀微抬起脸看他，认真地道：“你也很好，所以——”

话卡在喉间，元璀“呜”地喘了声，因为忽然贴近侧颈的气息，哆嗦了一下。对方微凉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搭上了发尾，撩开碎发摸向下方的软肉。

元璀对于自己的体质完全是菜鸟了解程度。白皙的面庞顷刻间漫上异样的潮红，因为冷杉味而呼吸不畅，元璀小口地喘着气，乌黑的眸子在迷茫和强制清醒中来回反复，小爪子“啪”地攥住了他的手，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齐白晏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涟漪，就着贴近他耳侧的姿势，淡淡地道，“咬破腺体，会怎样？”

第6章

少年声音很轻，元璀晕乎乎的脑袋转了两转，思索着“咬破什么……”

下一秒，他浑身僵直，如遭雷殛，“你——！”

冰凉的触感搭上腺体，原本掀起的暴怒陡然被斩断，随着难受逸出的细喘，元璀攥紧了搭住的手腕，晕红漫上耳廓，眼睫闭上，“呜嗯……”

冷杉味越来越冷冽，元璀此刻才清晰地感知到危机。虽然只有十六岁，但一个alpha将刚分化的omega堵在墙边，总不是什么好兆头。

“松……松开……”元璀喉结上下滚动着，费劲地抵住他的身体，两条腿控制不住地打软，像踩在棉花堆里。原本想说的话断了两断，他哆嗦着唇，攥住少年的手悄然变成攀住，小脸滚烫，“松……”

这声音湿湿糯糯的，像被人肆意推进水里时，一边攀住救命绳，一边含糊地斥责。

“会怎样？”齐白晏气息漫不经心，宛如把玩着什么有趣的东西，声音低磁。

那处最不能碰，之前被亲吻的热度还未散去，元璀喉间此刻只剩下呜咽般的气息，眼眶濡湿，酥麻的刺激层层交错，将他的神经搔得昏昏沉沉。

怎么会有……这种人。

少年的手掌滑上侧脸，细嫩的耳廓被人一寸寸地揉捏上去，元璀睫毛跟着抖了抖，像只被人捏着耳朵受惊的小狗，眼眶倏地发红。

小耳垂圆润柔软，红色晕开，顺着耳根爬上脖颈，齐白晏覆上他的耳骨，似有若无地捏了捏。耳朵似乎是他的敏感地方，一碰就瑟缩得直抖，身体如筛糠般往下滑，比被触碰腺体的直白感更暧昧。

齐白晏眸光微动，面无表情地往上摸他的耳朵。元璀喉间溢出难受的哽咽，一只眼睛因为麻痒而闭上，如同要害被擒住，酥酥的触感肆意攀爬，漆黑的发丝蹭过少年的手指，抗拒无能。沾着水汽的睫毛一颤一颤，omega细白的指尖蜷起，抠住了他的袖口，奶香味汩汩地往外冒，在狭小的楼梯口里弥漫着伊甸园禁果的气息。

蛇攀在枝头，吐着蛇信，看着果子坠落而下，似乎唾手可得。

齐白晏面上看不出来情绪，视线审视般地滑过雪白的脖颈，侧过面庞贴近腺体，悄然无声。元璀忍着眼眶里的生理性眼泪，从脖颈往下的肌肤泛起浅粉，脊背抖抖索索，被羞辱的感觉冲击得脑内嗡嗡作响。

……怎么会有这种人！

艰难抵住肩膀的小爪子掌心汗湿，脱力地往下滑，却被元璀艰难撑住，作为撑住松动线头的最后支柱，眼眶软红，委屈得要死，“……混……混蛋。”他一直以为这个世界还是好人比较多，就算偶尔碰到坏人，也多是因为有因果纠纷。但唯独他今天遇到的这个少年，全头全尾地打破了他的认知。

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

随心所欲，冷漠，恶劣，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这种坏事。

点燃的火苗势头愈发旺，气息的微凉触感如影随形，元璀即使垂着脑袋，也能感知到肢体贴近后颈，皮肤上漾起小颗粒。他咬着唇，气得眼泪直打转，偏又酥麻得无力抗拒——omega对于alpha的臣服刻在骨子里，他在刚分化的第三天就被强行上了这节课，在纯白的纸张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烙印。

耳朵被人揉捏的感觉很奇怪，好像本不应该做这种事情，但又被人施加而上，连同着欲咬未咬的亲昵，变得更为难言。冷杉味钻入了他的鼻息，元璀浑身都在发抖，小小的“呜啊”一声，终是在对方快要咬住时受惊哭了出来，气息粘稠，“不……呜……不行……”

alpha少年缓慢抽回手，懒懒地将手插进裤子口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元璀眼眶通红，唇瓣被咬得发白，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被绵软的手背倔强地擦去。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动弹不得，也不知道对方要对自己做什么，但就是很害怕，很慌张。

原本竖起的小狗耳朵软软搭下，就像要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无比慌张。齐白晏定定地看着他，眸光轻曳，似乎在欣赏着自己随心所欲的结果。

直到唇瓣微动，如早上般恶劣至极，“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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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璀缩在楼道里缓了许久才恢复清醒，对方早就走了。他眼眶泛红地盯着墙面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