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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的酒吧,周旭刚打电话过来说人都差不多到齐,就差他们俩。
宁溪催促着杨潇快点打车赶过去。
“哈?”杨潇不是很能理解,“小宁子,今天你有点不太一样。”
只是不想迟到的宁溪也不太理解杨潇反应怎么这么大:“哪?”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你不是一直很讨厌周旭吗?”
宁家在京城的地位很高,宁溪身为宁氏唯一继承人向来都是别人追捧的对象,有钱有权就代表地位高,像周旭这种家世一般的富二代,接近宁溪一般都带着目的,宁溪享受这种追捧,也厌烦周旭这种谄媚之人。
周旭他们愚蠢好利用,所以宁溪在诋毁谢鸣轩的同时给周旭他们灌输“只要把谢鸣轩赶出去我就是唯一的宁家少爷,到时继承公司后少不了给你们好处”的理念,那些人脑子都不转就相信。
一个是刚回家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真少爷,一个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假少爷,不管从那个方面来看宁溪都比谢鸣轩更适合继承公司。
只可惜周旭他们重注下错了盘。
谢鸣轩接手宁氏后第一个料理的就是周旭他们这群炮灰。
宁溪为周旭默哀一秒:“坐一会儿就走,早去早回。”
不是为了任务,谁想来啊。
他记得原文里杨潇是唯一一个和宁溪玩得好还有好下场的角色。
原主为了继承权不择手段,做了很多错事,刚开始杨潇会劝他回头,随着原主做出的事情越来越过分,杨潇便不再劝,和原主断了来往。
杨潇是个三观很正的朋友,原主不珍惜,落得个六亲不认的结局。
上辈子加这辈子宁溪都是第一次去酒吧,天没黑,夜生活还未开始,酒吧里人不多,但还是很闷,本来就心烦,现在更烦。
“哟!宁少爷来了!快快快,快给少爷满上!”一推开包厢门,就和那鸡笼开闸一样,每个人都喷了香水,各种香水味和酒味混合在一起,别提多冲。
一杯酒被人双手端上前,好险直接喂宁溪嘴里。
宁溪皱眉后退一步:“不喝。”
宁溪不给面子,周旭尬笑着把手收回去,招呼他们坐。
原主脾气差在这种时候变成优点。
不必要的社交直接拒绝,反正这些人敢怒不敢言。
零零妖适时出现:“宿主,尽快完成任务哦,时限一小时。”
不给压力宿主不会努力,它已看透。
宁溪开始怂了。
不管怎么说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就是不对,是嘴碎子才会做的事情,让他毫无负担地说出来不可能。
要不然还是不说了吧。
他和谢鸣轩不熟——就算熟也不能这样说他坏话,扣功德,以后每一天想起来都会心虚不安。
系统的催促声和定时炸弹一样,吵得不行,脑仁疼被吵得疼。
宁溪干脆把零零妖禁言一小时,禁言结束,任务时限也到点,到时候随便零零妖给什么惩罚,大不了再疼一次。
真男人永不惧怕疼痛!
时间是很神奇的东西,时快时慢,快乐的假期总是短暂,不想上的课程只有四十五分钟,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上刑场,说不出来时间过得快还是过得慢,脑袋上顶着一朵黑压压随时会落下倾盆大雨的乌云,随着时间流逝,不安逐渐放大。
宁溪就是在上刑场。
宁溪手心发汗,胸口发闷,解开零零妖的禁言:“还剩多少时间?”
“五分钟。”零零妖回答得有气无力,近一个小时里它都在劝说宿主完成任务,前两个任务都完美完成,没道理在这个任务上卡住,谢鸣轩又不在面前,几句话就能搞定的事情,宿主却怎么都不肯开口。
宿主摆烂,它也摆烂。
还有五分钟。
宁溪找了个借口说出去透气,杨潇本来想跟着,再被拒绝后撇撇嘴重新坐下。
“杨潇。”宁溪出去后,周旭就变了副表情,杨潇的家世和他家差不多,大家都一样,周旭不用讨好,没什么好态度,“他出去干什么?”
杨潇爱答不理:“你想做蛔虫吗?事事都要打听。”
“你!”
杨潇摸出耳机戴上,脸上写着几个大字:别来沾边。
他们这些人比不只是家世,还有人脉,认识的人越多圈子越大,底气越足,周旭他们虽然也和宁溪玩,关系却不见得有多好,反观宁溪和杨潇,他们俩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周旭虽看不惯杨潇,最多嘴上说说,不敢太过分,怕杨潇会去宁溪那告状。
这种聚会大多没什么营养,还有点少儿不宜,什么小女生小男生,穿着凉快衣服贴着人手臂喂酒,被摸大腿到大腿装作生气:“你好坏哦~”
一个字,乱。
两个字,很乱。
三个字,非常乱。
包间里混乱不堪,少个人一时半会发现不了。
杨潇戴着耳机,没注意到周旭偷偷溜了出去。
洗手间内。
宁溪伸手到水龙头下,水流在两秒后流出,接满一捧后呼到脸上,凉水稍稍压下一点躁意。
他选了个最偏的洗手间,等会儿他要是忍不住叫出声也不至于引过来人当众社死。
之前他只是脑袋里想到不合人设的话就被电钻钻脑,这次拒绝完成任务,这个随机惩罚指不定有多变态。
“叮。”五分钟时间到,电子音带着轻微电流声,不带情绪,“任务正在结算……结算完成……获取积分点为0……判定任务失败。”
“开启随机惩罚。”
一瞬间,洗手间和走廊上的灯全灭,一丝光亮都没有。
不仅没有光,连声音也没有。
宁溪试图开口,却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股冷腥味扑面而来。
“哥哥。”
谁!?
宁溪逐渐适应黑暗,稍微能看清楚一点,在他面前站着一名白裙子女孩,眼睛圆溜溜,眼珠子很黑,睫毛卷翘,脸色惨白嘴唇确血红,她的头发披在肩上,有些凌乱。
女孩一动不动地盯着宁溪,语速缓慢,稚嫩的女声在洗手间里回荡:“哥哥,你能帮我梳头发吗?”
只是一个女孩而已。
宁溪这样安慰自己,女孩要梳头发,可是他没有梳子:“可我没有梳子。”
“哥哥去找。”小女孩慢慢抬手,手指模拟梳子梳呀梳,“哥哥,去找。”
去找,去找梳子。
他发觉情况不对,要跑,身体却不受控制,慢慢转身,离开洗手间,走到走廊里,朝着一个方向走:“找……梳子,梳子在哪……梳子……”
宁溪眼神变得木讷,如同一个木偶,动作僵硬。
走廊如同没有尽头,一直走啊一直走,黑暗中出现一双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