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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手机后,她陆续收到几条广告短信,她逐一删除完,才给导员打?了个电话。
她要出国的事冉贤处理的很低调,但也不是说完全密不透风。
导员听到她请假,无?所?谓的笑笑:“好?,知道了,安心养病。”说完他?又补充问道:“给你?开个一周的假还是半个月?”
金初晚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道:“谢谢导员,一天就好?。”
放下?手机后,金初晚随便找了本书拿出来翻看。
屋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雨点不大,落在地面?上几乎没什么声音,但到他?们快要出门时,原本的滴滴答答的小雨已经细密到让人招架不住。
不过江臣似乎并不在意,他?弯着腰站到金初晚的伞下?,大概是因为弯腰的姿势不舒服,他?居然抱怨起金初晚伞打?的不稳。
“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自己回去。”
金初晚尽力保持着平和的表情,但是江臣显然有些不知好?歹。
他?眯起眼眸,似笑非笑:“你?也知道,昨天我大老远把某人接回家?,忙前忙后不说,还尽心尽力的照顾某人的病情,我都做了这么多了,有点小小的要求某人就不耐烦……”
司机还没把车开过来,两人缩在一把小花伞里显得有点搞笑。
不过此时的金初晚却笑不出来,她目光复杂地看向江臣。
作为被指责的某人,她有点不适应江臣的这种不讲理样子,可对方?眼中的笑意又过于明?显,所?以她突然也有种任性的冲动。
“你?不要倒打?一耙,刚刚走的时候惠姨明?明?给你?拿伞了,是你?自己不要,现在又来怪我?”
“可是你?的伞打?的真的有点过分低了。”
“那也是你?自找的……”
第92章
两人的斗嘴并没有持续很久, 毕竟雨还在下。
司机来了之后,两人就一起收了伞上车。
路上江臣的手机一直在响,金初晚听出是公司里的事情, 所以也就?安静的坐着没有打扰。
车里的空间本就?密闭, 在阴沉的雨天里让人有种与世相隔的错觉。金初晚看了一会车窗外, 又转过头看向江臣, 只见他一言不发地听着手机,双唇也微微抿着, 他没有?看向自己,但整个人却显得有?些?紧绷, 说实话这个样子的江臣让她觉得有点陌生。
不?过江臣本人显得并没有?意识到?,当他放下手机的时候还疑惑地看了眼金初晚。
“为什么这样看我?”
金初晚摇摇头,又转而看向窗外。
快到?小区的时候,修理的师傅打电话过来说是已经到?了门口, 江臣让他稍微等会他们马上就?到?。外面雨还没有?停,正在金初晚为车里唯一的那把小伞发?愁时,却见江臣不?知从哪抽出一把的黑伞。
看着对方挑眉的动作,金初晚无奈了片刻, 不?过很快她撑着自己的小伞匆匆跟上。
来换锁的师傅很专业, 前后不?到?五分钟便打开了门,来之前金初晚还以为会有?一些?暴力拆解的场景,但事实上工作人员的动作可以算得上斯文?。
“基本还是可以正常使用的, 如果你觉得不?放心我现在也可以给你换套锁芯。”换锁师傅客气的解释。
金初晚听到?有?些?犹豫。
说实话她在这里大?概住不?了多久了。
“那个……”
“换吧。”
站在一旁的江臣直接打断了金初晚。
换锁师傅看了眼两人,他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乐颠颠地笑了笑, 然后点点头开始干活。
金初晚歪着头看了会,却被江臣推着进了屋。
“我在就?行了。”
被赶走的金初晚有?些?发?懵, 可等她回过神时,顿时轻嘶了声。
昨晚把自己锁在门外,房间还是没有?收拾的样子。昨晚洗澡换下的衣服还在沙发?上,桌子上还有?吃剩的甜点。
看到?这些?金初晚立刻回头望了眼,江臣正在师傅低声说话,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
她立刻开始收拾屋子,在把衣服泡好水后,江臣也在差不?多的时间从外面进来。
锁似乎已经换好了,金初晚听到?江臣道谢的声音,抬头朝门外看了眼。
高挑少年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手握在门把手上,脸上带着客气地浅笑。
说实话,这时一种很新奇的感觉。从前在学校的时候,江臣是出了名的高冷淡漠,在那些?传的神乎其神的故事里,被他气哭的女?主角至少有?十人以上。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像个通情达理并且擅长人情世故的普通人。
“呵……”
金初晚的低笑声传到?江臣的耳朵里,他猛地回过头,两人的视线撞到?一起,江臣却歪着头露出困惑的神色。
“你又这样笑……我有?哪里不?对吗?”他问?着,顺手抽出锁眼里的钥匙。“你这样笑,我会觉得我很奇怪。”
“我……我怎么笑了?”
金初晚平静地移开视线,她耷拉着手湿漉漉的手指轻甩了甩。
“就?……好像在笑话我?”江臣不?确定的说着,他不?是讨厌她的眼神,他只是觉得她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又不?肯直言不?讳。
“我没有?。”
金初晚摇摇头,她收拾了下堆满书的桌子,上面有?很多关于出国的资料,金初晚看着这些?莫名地有?些?走神。
她再次抬起头,用他以为的那种有?些?奇怪的目光。
“我只是突然觉得,我好像并不?是那么了解你。”
虽然他们一起长大?。
好像她习惯地把江臣摆在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她总想?着他们应该互不?干扰敬而远之,但是现在想?来她又不?太确定这样的行为是对是错。
不?过很快金初晚又释然的笑了笑。
是对是错都没有?意义了,反正她要走了。
“不?了解我……”
江臣轻声重?复着金初晚的话,高挑的少年目光无意识地飘向一边的窗户,外面的雨势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他能看到?的视线并不?宽阔,入目只有?被淋得湿透的楼层,还有?被拍打得不?断摇晃的绿植。
他也笑了声,目光微垂。
“是不?了解,还是你根本从未想?过要了解我?”
江臣的声音很轻,轻到?有?点像是叹息,尽管他的口吻听起来没有?丝毫抱怨,甚至还带着斡旋的温和,但金初晚还是僵了僵。
就?像是被拆穿后的狼狈,这让金初晚笑容有?点难以坚持。
这是一种对她来说十分陌生的情绪。
在她给自己安排的剧本里,她和江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