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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发,长腿迈的步子却不大,配合着身旁人缓慢的脚步,时不时看一眼,注意着情况。

纪星眠留意到这个小细节,唇角止不住弯了弯,暖流划过心田,在胸膛里种出了大片灿烂明媚的鲜花肆意生长。

扭伤只是看起来严重,实际没伤到骨头,纪星眠其实真的好了很多,但席渊还是不放心,让陈叔扶着他。

“你就是纪星眠吧?”

开口的是一位保养得宜,到了中年仍风韵犹存的美丽女人,眼神清醒中透着不可逼视的锐利,嘴角和蔼的笑容稍稍软化那抹锐。

她的旁边应该就是席父,带着眼镜,神色肃穆,眉间有一道深深的折痕,昭示着其人不苟言笑的性格,面容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俊美,和席渊有几分相似。

“伯母好,伯父好。”陈叔松开纪星眠后退,低眉敛目地站去后面,纪星眠站得很稳,笑着朝两人礼貌问好。

“爸,妈。”席渊也上前简短地打了声招呼,平静地说道:“纪星眠扭伤了脚不方便,先坐下说吧。”

席母不知道是不是听陈叔说过了,没有很诧异,笑着说道:“好,都快坐吧。”

等大家落了座,她看向纪星眠,带着几分歉意说道:“腿还好么?抱歉,我们太想见你,着急了些。”

“伯母,您这话就太客气了,只是一点小扭伤而已。”纪星眠笑着说道,对席母的话透露出的消息很是好奇。

太想见他?为什么?

席渊同样听出问题,看向席母。

席母朝他们笑了笑,拉着纪星眠聊了会儿无关紧要的事,譬如在哪所学校读书,今年多大,有没有男女朋友,以后想做什么,喜欢什么,各种都聊。不知道的还以为席母忽然想当一回媒人,给纪星眠介绍对象。

席渊听了会儿,眉峰蹙起,正要开口却被席父截住话头,带他去了庭院,问他公司的事情。

“听说你最近大刀阔斧地改了一些老条例,还拉了好几个新项目。”席父眉间的皱痕看起来颇为严肃,席渊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类似‘贪多嚼不烂’,亦或者不赞同他的改动,席父沉默片刻,却忽然缓和语气,问道:“做这么多,累不累?”

席渊很少能听见向来严厉的父亲缓下声音关心他,从记事起,席父席母就很忙,连停下来好好说说话的时间都不多,大多时候在外地、在公司,直到现在,即便每个月吃一次饭,吃饭时也极少说话,实在也没什么话好说。

“还好。”席渊应了一声。

席父又沉默了,他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对儿子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半晌才继续道:“我和你妈到了这个年纪,才幡然醒悟,工作重要,生活也重要,钱永远赚不完,你不要学当初的我们,多注意身体。”

“嗯。”

又是一阵冗长的静默,席父推了下眼镜,干脆切入正题,说道:“你和那小孩什么关系?”

“资助。”席渊稍顿,反应过来什么,看了眼里面交谈甚欢的两人,拧眉说:“你们误会了。”

“误会?”席父说:“前天沈家老爷子寿宴发生的事,我和你妈都听说了,还有那小孩怎么受伤的,我们也听陈叔说了。”

“你们是不是在谈对象?”

第18章 总裁型白月光18

纪星眠长得好,向来也很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张嘴能气死人,也能说得人心花怒放,只要他愿意,几乎没人和他聊后会对他产生恶感。

和席母聊了半天,席母的笑容一直没下去过,纪星眠刚想试探地问问为什么二老想见他,席母就扔出了一道惊雷。

纪星眠怔愣须臾,差不多猜到为什么席父席母想见他了——他们误会他在和席渊谈恋爱。

这要是真的就好。

纪星眠心底酸涩地叹了口气,诚实地说道:“没有。”

席母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多说,外头的父子俩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席渊当先,他正好听见了两人最后一段对话,见纪星眠神色如常,席渊心下稍松,打断她们,说道:“时间不早了,吃饭吧。”

席父在后面,和席母对了个眼神,摇了摇头。

席家老宅的厨师手艺顶好,一顿家宴色香味俱全,四人却心思各异,没有品尝美味佳肴的意思。

三位席家人都习惯了食不言寝不语,但这一次,谁也没有遵守这个默契的规定。

“多喝点骨头汤。”席母给坐在一旁的纪星眠勺汤,一边笑着说道:“我听陈管家说,你经常帮席渊做好吃的,还会煮养生茶,怪不得看他面色比上次回来好了点,谢谢你。”

“应该的。”纪星眠也笑,眉眼干净清新,笑起来也如清风拂面般好看。“席先生对我很好,我就想能多报答他一点也是好的。”

席母越看越满意,用公筷又加了一块排骨放在纪星眠碗中,和蔼地说道:“多吃点,伯母一看你就很喜欢,什么时候有空,下次再来玩。”

关于席渊父母,纪星眠预想了很多种情况,但没想到会被这么热情对待,如果他真是席渊的恋人还情有可原,但他刚刚澄清了他不是席渊的恋人啊。

纪星眠很想答应,但克制住了,微微侧头,悄悄去看身侧的席渊。

“妈。”席渊淡淡道:“纪星眠还要上学,可能没时间过来。”

席母说:“学生总会放假,我们会派司机去接,不会耽误什么。”

席渊放下筷子,清脆的一声,满堂皆静。

席渊说道:“可能你们有什么误会,他下次不会来了。”

以后也不会来。

纪星眠眼睫蓦然一颤。

……

吃完饭,席渊就想带纪星眠离开,席父席母送他们到门口,席母多次张口又闭上,最后还是没忍住,叫住了席渊去一旁。

“什么事?”席渊目露询问,他知道席父席母的想法,所以刚刚特意说得绝一些,彻底断了父母的念想,否则纪星眠就真搬不走了。

席母没了在席间的笑容,锐利的眼被另一种东西覆盖、侵蚀,眼角显露出方才令人不自觉忽视的条条细纹,恍惚间沧桑了许多,“我和你爸不称职,对不起。”

席母说完这一句,像是无法忍耐什么,匆匆转身离开。

席渊静默片刻,大概明白父母为什么反常的原因。

席父席母嘴上从来不谈论他的病、从来不催他去交朋友恋爱,即便一个月一次聚餐他忘了,也不会说什么。不是真正不在乎,恰恰相反,他们很在乎那些,却不敢提。

可能是因为愧疚吧。所以纪星眠出现时,他们激动到不顾一切地把纪星眠喊过来。

席渊和纪星眠上了车,他有些担心席母,就让陈叔留下,有事情随时和他汇报。

一路上纪星眠没说话,一改来得时候在路上的好奇,问了他好几个关于他父母的问题,试图推测出为什么他们会让他过来。

席渊眼睛直视前方,余光却瞥了几眼身旁的人,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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