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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知方葭有个前男友,纠缠好多年,好不容易快修成正果,结果人家后悔了,要回去联姻。
方葭心灰意冷,当月就离开了海城。
以前没想过这事会和沈飞白扯上关系,直到昨天见到了沈飞白遮遮掩掩、说起方葭明显很不自然的样子,又联系到沈飞白是为了躲情债才借助席渊家,再一剖析上辈子沈飞白性情大变的时间线,纪星眠差不多就明白了。
方葭和沈飞白早就认识,并且有一段感情,后来沈飞白不告而别去国外几年,回国时新兴科技正好和沈家有合作,沈飞白不知道为什么不想看见方葭,也不想让方葭知道自己去了哪,干脆躲来了席渊家。
上辈子席渊没让他躲,或许沈飞白避无可避,和方葭就又牵扯在了一起,几年后,两人分分合合要在一起了,早就露出颓势的沈家那时候正大厦将倾,就想让沈飞白去联姻,不知道为什么,沈飞白也同意了。
方葭远走高飞,沈飞白继承家业。
昨晚站在庭院里无聊,纪星眠就盘了下整件事的经过,最后又想起一件事——沈飞白能继承家业,估计他姐姐沈非嫣出了什么事,也许正是因为沈非嫣,沈飞白才同意和方葭分手去联姻。
这么说起来,沈飞白上一世也是挺惨的。
同时天涯沦落人,纪星眠不介意帮一帮沈飞白。
当然,不是无偿。
纪星眠微笑地看着沈飞白。
“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了,喝了点酒,看见他,脑子一热就,就……那样了。”
沈飞白没看出纪星眠那笑容里的意味深长,支支吾吾地说:“我以为他不喜欢会抵触,但他什么都没说,那事也不算全是我的错吧,至于什么前男友,我们没正式确定过关系,顶多有几次露水情缘,他连话都不跟我说几句,我出国没告诉他……也算正常?”
纪星眠笑容一顿,短短几句话,信息量极大。
没料到沈飞白还有点渣。
一个渣且小孩心性,一个锯嘴葫芦,怪不得上辈子纠缠那么多年还告吹了。
“你觉得你没错,那你躲什么?”
纪星眠收了笑,原本温和的气质忽地凌厉起来,眼神如刀,让人避无可避。
沈飞白触及他的眼神,嘴唇一抖,狼狈地偏过头。
“沈飞白。”纪星眠打量他的神色,缓和语气,说道:“你要真不喜欢他,我现在就和方葭说,和你们沈家的合作项目负责人会换一个,我保证,以后你再也见不到他。”
沈飞白脑袋一懵,半晌才说:“项目才进行到一半,临时换负责人……”
“不会有影响。”纪星眠说:“那个项目我看过,已经走上正轨。”
沈飞白心乱如麻,一时都没办法好好理清楚纪星眠怎么会知道他们沈家在和方葭的公司合作,憋了好半天,才说道:“你让我想想。”
纪星眠瞥了沈飞白一眼,这一刻,沈飞白在他眼里和缩头乌龟差不多,明明就是喜欢,不知道在这矫情什么,要是换成他,对方是席渊,他绝对二话不说风驰电掣地拉人去扯证结婚。
只有关系彻底定下来了,这颗悬空的心才能稍稍放下。
再说,人家不怎么说话是人家不爱说话,真不喜欢,方葭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任由沈飞白欺负那么多次。
“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
纪星眠无穷无尽的耐心全倾注在席渊身上了,因此对别人,他的耐心一向有限。
纪星眠说着,抬头望向二楼。
那上面有他挂心的人,他原本只是下意识的一望,却正巧对上了二楼走廊,如松如柏的男人垂眸落下的目光。
木质栏杆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搭着,很轻缓松弛的模样,那双平静幽暗的眼却似是流动着什么。
席老师看起来不太高兴。
为什么?
纪星眠眨了眨眼,几乎是立刻想到是不是刚刚的会议内容有什么不好,心头懊恼地想,要是他现在能站在席渊身侧,就能帮忙分担了。
“在说什么?”
席渊从楼梯上下来,不露声色,恢复了一派淡然平常的样子。
纪星眠温柔地笑着说道:“没什么,和飞白交流了下感情,感觉我们之前有点误会。”
他眼刀刮向心不在焉的沈飞白,用眼神示意沈飞白不要乱说话,嘴角的笑容倒是一直没下去,装得十分好:“现在说开了就好了,是吧?”
失魂落魄的沈飞白被那冷瞥一眼冻回了神,瑟缩了下,心底悲苦嚎叫:这两口子没一个简单的,天天给他挖坑跳!面上根本不敢泄露一丝怨念,讪讪笑着,有几分僵硬地说道:“是啊,我们可没吵架,刚聊得可好了,你就忙完了?那我先上楼了。”
席渊刚因为那句“飞白”几不可察地顿了顿,听见沈飞白的话,“嗯”了一声,视线在两人面上晃过,落在沈飞白躲避他的闪烁眸光上。
有什么事瞒着他。
席渊平静地收回目光,等沈飞白飞也似得回了客房,他坐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随手拿了本书,垂眸看着。
只是看了半天,任这书故事再怎么精彩、文笔再如何卓绝,一个字一个字从眼前晃过,怎么也透不进眼底。
或许是觉得气氛陷入怪异的安静,纪星眠开口打破平静。
“席先生。”纪星眠悄悄望着席渊,问道:“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其实我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不用有人陪着,再说陈叔马上就回来了,你要不先去公司?”
刚从医院回来,席家老宅那边便把陈叔叫了过去,可能是席家父母想问问自家儿子的近况。
陈叔一走,席渊一言不发地接手了照顾他的职责,端茶倒水,让纪星眠受宠若惊到喜不自胜。
当然,面上是看不出什么的。
纪星眠虽然想要席渊陪着他,恨不得趁此良机无时无刻和席渊在一块,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他不想耽误席渊的工作,他知道席渊对工作有多看重。
“没什么事。”席渊翻了一页书,稍稍抬眼,瞥了眼那原本细细一截清瘦白皙的脚踝,肿成了现在这青紫肿胀的馒头,说道:“好得差不多?”
他的眼神指着脚踝。
纪星眠睁着眼说瞎话的功夫毫不含糊,“就是看着吓人。”
席渊若有似无地笑了下,说道:“涂药了么?”
在医院涂过一次,回了别墅被席渊照顾着乐不思蜀的,后来又忙着点拨沈飞白,纪星眠差点忘了。
“现在涂。”
纪星眠探手够到茶几上的药,拿了药膏,弯腰给自己涂药。
席渊又翻了一页书,瞧着纪星眠弓着背,姿势极为别扭地在“青紫馒头”上涂药,那股莫名其妙还未察觉清楚的东西被压制下去,却又有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涌上来。
他静默片刻,合上一眼没看进去的书,说道:“我来吧。”
“那怎么……”
纪星眠的话还未说完,席渊已经拿过了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