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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起,从曾经需要纪父接济的穷困潦倒,到现在足以被称一声老总。

有意思的是,据说纪父死后的第二年,孙鸣突然发了笔横财,后来用做开现在这个科技公司的本金。

【小道消息,孙鸣的本金不是七年前拿到的,八年前他就背上的赌债,但赌债在一夜之间还清,孙鸣消失了一年。】

席渊一目十行看完私家侦探发来的消息,眼神微冷。

……

纪星眠表面上在和人说话,实则余光时不时注意着不远处的席渊,生怕哪里再跳出来一个心怀不轨的人。

尽管知道席老师绝对不会看那种人一眼,但还是觉得碍眼。

毕竟赵升瑢前车之鉴。

想起刚刚男人眉宇冷峻,为他出头的模样,纪星眠转了转手中的酒杯,眸色忽然柔和下去,唇角轻勾。

“纪星眠。”沈飞白悄悄咪咪走过来。

见他过来,和纪星眠搭话的人识趣地离开。

纪星眠瞥沈飞白一眼,看在他干脆利落把赵升瑢赶出去的面上,好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向来一开口就被纪星眠气得七窍生烟的沈飞白顿时受宠若惊,清咳了一声,压低声音偷偷说道:“你认识方葭?”

纪星眠嗯了一声:“认识。”

沈飞白吞吞吐吐地问道:“你和他……”

纪星眠敏锐地察觉沈飞白的异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朋友,怎么?你很在意?”

“怎么会?我可是直男!”沈飞白飞快摇头,语气坚定。

纪星眠为沈飞白的智商沉默一秒,微笑道:“我没说你是gay。”

一整个不打自招。

沈飞白:“……”

沈飞白欲盖弥彰地说道:“我只是怕你和席渊因为这件事有什么误会……你们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还没在一起吧?”

就他住在席渊家观察到的情况来说,这两人绝对还没这一块,刚刚车子里或许是个误会。

但纪星眠的反应很耐人寻味。

沈飞白想了想,试探地问道:“你喜欢他?”

“嗯。”

纪星眠轻而易举地应下了。

反倒是沈飞白惊讶地挑高了眉毛,反应过来后一拍手掌,兴奋地说:“我就知道!你天天跟在席渊后面献殷勤,哪里是什么正常的兄弟情,我当初追人都没你那么勤快,咳,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席渊很难追,你要做好追不……”

后面的话在纪星眠恐怖的目光下越来越弱。

要不是现在在沈家,今天还心情好,他高低得让沈飞白后悔说出这句晦气话。

纪星眠冷冷地收回视线。

沈飞白眼神飘忽,小声说:“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了。”

如果是他好不容易和暗恋对象同居,突然来个电灯泡,他也会嫌那个电灯泡碍事。

沈飞白挠了挠头,尴尬地说:“我这也是没办法,哎,作为歉礼,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关于席渊的情报,说吧,你有什么想问的?是他的喜好?还是他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

为了今后少喝绿茶,沈飞白卖好友卖的那叫一个痛快。

纪星眠等的就是这一句,沈飞白说的那些他上辈子就打听清楚了,要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席渊的人是谁,必定是他。

纪星眠微微一笑,伸出手:“我要席老师小时候的照片。”

“啊?”

“给不给?”

沈飞白瞅了眼正低头看着手机,没注意这边的席渊,悄悄拿出手机加好友:“给给给,先申明,我这里不多啊。”

沈飞白没有收藏好友小时候照片的爱好,发出来的照片几乎都是合照,以及小时候的毕业照。

纪星眠已经很满足,他上辈子就很想看看席老师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可惜没找到机会,这会儿终于拿到了照片。

打发走沈飞白,纪星眠把照片全部下载原图,存进名为“i love”的隐私相册,捧着手机看得入迷。

最清晰的是一张合照,纪星眠直接手动屏蔽沈飞白,专注地看着幼年席渊。

幼年版的席渊和现在的成年版十分相似。

照片里的男孩估计只有五六岁,穿着一身小西服坐在宴会桌上,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望着镜头,白净精致的小脸严肃地板着,像个小大人般,小小年纪就有独特的气质,即使在人堆里也格外瞩目。

好可爱。

是缩小版的席老师。

纪星眠目光灼灼看得入神,没有留意到身后逐渐靠近的人影。

直到席渊走到近前,纪星眠才惊觉。

“在看什么?”

这么入迷?

席渊随意一瞥,看见了纪星眠还没来得及收走的照片。

上面的小孩十分眼熟。

席渊眉心跳了跳,问道:“陈叔给的?还是沈飞白?”

“沈飞白。”

纪星眠毫不犹豫地供出罪魁祸首,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转移话题:“席老师有什么事吗?”

席渊瞄了眼纪星眠略显仓促的藏手机动作,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有些复杂。

和上一世完全不同的发展,没想到纪星眠会这么敬仰他。

席渊还不至于抢纪星眠手机删除照片,虽然一想到纪星眠手机里存着他小时候的照片有些不自在,但很快调整好心态。

看了看周围的人,确认没人注意这边,席渊放低声音问:“你父亲的葬礼上,是谁和你透露见过席氏的人?”

席渊找私家侦探去调查纪父的事没有隐瞒纪星眠,他这么一说,纪星眠不假思索说了一个人名,问道:“你怀疑是他?”

纪星眠说的名字不是孙鸣和投靠孙鸣的另一个人,而是那个早已消失无踪的人,席渊微微蹙眉,环视一圈,说道:“还是回去说吧。”

晚宴差不多也要散了。

“好。”纪星眠没有异议。

沈飞白今晚要在沈家住,因此回家的只有他们两个。

回到别墅后,席渊倒了杯温水端给纪星眠,在对面坐下,望着捧着水杯的青年,忽然说道:“你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不是很在乎父亲死亡的真相吗?

在乎到费尽心思也要留下。

席渊长腿交叠,眼眸微眯。

纪星眠满足地喝着席渊给他端的温水,闻言动作一顿,“不是不着急。”

其实是因为早就知道凶手是谁。

纪星眠面不改色地说道:“席老师说过,越是重要的事,越要冷静。”

席渊沉思一秒,有些疑惑地问道:“我说过吗?”

他怎么不记得了?

纪星眠眼神游移一瞬,抿了口温水,上辈子说过也算吧。

纪星眠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在他得知真相后被恨意冲昏头脑,只想疯狂报复凶手时,席老师站在他面前,和他说这句话的眼神。

可惜他当时没听进去,不顾一切地让对方家破人亡,才逼得凶□□急跳墙,拉他同归于尽。

纪星眠手指一紧,低声说道:“嗯,席老师说过的,我都记得。”

一句句话裹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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