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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啊, 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
“虽然感觉好像有点不好靠近, 但是也不是那么吓人, 还挺好看的。”
“嗯……”
“我也是这么感觉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谈论着。
而槐柒和多宝也已经走到了结界边缘，那个位置已经伴随着他们的到来, 开了一个门。
走出人族驻地, 多宝道，“槐柒仙尊，那人……感觉还要出来。”
“有些人生来就不喜被困在一个地方，而且人族未尝不需要他这一类人来带着离开那里。”槐柒道。
就算是她不带着她那知晓的未来去看现在的局面, 也能够明白, 人族不可能永远都在这方寸之地。
那是女娲的成道之本, 造化之道是一方面，还有那些功德。
三族没有这么大，妖族也没有这么大，如今刚刚造出来的阿修罗族也没有这么大，更别提那些几乎没有什么功德的族群。
出来的一路上槐柒可是听了太多这种类似的事情了。
没有什么能够比无数人前赴后继在这条路上跌跟头，更能够让人止步的。
女娲的唯一性，也在这个过程中凸显的更为厉害。
“可是人族太弱了，他若是这么出去，还是会死，为何不好好修炼呢？不说修炼大成，就算是稍微有些修为，能够有一点自保之力，也是好的。”
“就这般……”多宝顿了顿，没有说出口。
“能修炼才算。”
“可这不是生来就有的吗？”多宝不解。
“若未曾生了灵智，得了传承，草木枯黄，走兽枯骨，难不成是他们不想修炼吗？”
“可他们已经开了灵智，而且天生先天道体，不必化形，省了不知道多大的时间。”
“空无法力的情况下，没有境界，寿命不过百年，连个闭关的时间都不够，也正因为人族因为无需化形，空有其身，却不知五脏六腑天元八位，经脉五行，更不要说丹田上心了，真说是就此起步，走一套人族能够走的路，终其一生怕是都看不见。”
“同样的，我们的路子，人族也用不了。”
“一点点本能的吸收灵气，人族怕不是还未到地仙境界，就已经化成白骨了。”槐柒道。
“槐柒仙尊是否言重了？”多宝道，“人族再怎么说也是女娲圣人的成圣之本，怎会如此？”
“一时罢了，日后会有所改变的。”槐柒道，“只是那人或许看不见了。”
多宝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收回了目光。
正巧虎鲛一直守在那边，眼见槐柒和多宝出来顿时眼前一亮。
想了片刻，当即朝着槐柒这边而来。
“这位仙尊！刚刚之事多有冒犯，还请仙尊见谅！”
“仙尊仙风道骨，品行高尚，实在是小人刚刚有眼不识泰山！”
槐柒点了点头，对于这虎鲛她倒是也没有恶感，故而，当即开口道，“已经出来了，不打算进去了。”
虎鲛停顿了一下。
额……
其实里面的消息也成。
不过这话虎鲛没敢说，只道，“其实我只是来道歉的，希望仙尊不要介怀。”
“哦，是吗？”
“当然。”
“我没介怀，你可以走了。”槐柒当即道。
虎鲛见状点了点头，这不过自己这边走到一半，方才觉得自己好像目标太明显了一点，只不过这回头没看见槐柒和多宝，反倒是看见了女娲。
伴随着槐柒走后，女娲把那个鹿头剃了，只剩下了一把骨头，白骨森森，透着几分诡异，女娲拎着这玩意，走出了人族驻地，随便指了个人，“你，过来。”
虎鲛愣在原地，仔细确认，万一是别人呢？！
只可惜没有别人。
他就不该回来！
被女娲的目光盯着，虎鲛颤颤巍巍地走过，上面的裂纹，那更是均匀得要命，简直就是触目惊心。
吓得虎鲛差点没有腿一软跪在地上，“娘娘，小的真的没有掺和他绑架人族的事情啊！”
“小的还去试图让他别抓人来着！真的劝过的！”
“娘娘，我”
“闭嘴！”女娲被虎鲛哭得皱紧眉头，抬起手来直接把那个鹿骨扔朝着虎鲛了过去，“接着。”
虎鲛赶忙伸手，只是鉴于紧张，一个没接好，劲使打了，那一个完整的鹿头，顿时四分五裂，即便是虎鲛再尝试把那个东西保护好，也已经于事无补，而且还会碎得更多。
地上还掉了四五根碎骨头。
虎鲛欲哭无泪，“娘娘，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想死啊！！！
救救虎鲛，救救！
眼瞧着女娲那皱紧的眉头，虎鲛心下更是心惊胆战，甚至于有些不敢去把地上的那个捡起来，生怕女娲一个动作直接送他直接暴毙。
而就在此刻，女娲倒是开口道，“把这个送到灵居山。”
“要是送不到，拿你的头抵。”
闻声虎鲛顿时连忙道，“好，好，好的！”
说着，害怕女娲再反悔，赶紧就跑，生怕女娲把他叫回去算账。
不过走出来后，方才反应过来，灵居山，那不就是四大凶兽之一饕餮的老家吗？！
那可是什么都吃的主。
虎鲛捏了捏身上的肥肉，顿时哭出声来，并且朝着灵居山而去。
不久后，饕餮看着眼前那瑟瑟发抖的虎鲛，看得越来越感兴趣。
这么多年，主动送上门的不少，但是大多数都是无知无觉的，实在不行那也是自不量力的那种，眼前这个既怕又抖还往这边来的，那还真是第一个。
别的不说，这种感觉到是还挺奇妙的。
而虎鲛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步入灵居山就直接看见了在外面游荡的饕餮。
看都看见了，这要是想跑，那简直就是更是要把自己送走了。
此情此景，虎鲛打足了所有的勇气，一步一步越发靠近饕餮，最终站在了距离饕餮十步以外的地方。
“这是女娲圣人命我送到灵居山中的。”
饕餮闻言有些失望，原来不是送上门的鱼肉干，可惜了。
不过，饕餮看了眼虎鲛拿着的那一盘碎骨头，“这是什么玩意儿？”
吃剩下的骨头？
“……”虎鲛，“这是耳鹿卓的头。”
闻言，饕餮看了眼那个头，嗯，这个味，好像的确有点像是那个经常给他抓东西吃的那只鹿。
“可惜了，就剩下骨头了。”
虎鲛顿时屏住呼吸。
“一口肉没留，我都没吃上。”饕餮不由得感慨道，一边说着，甚至于又叹了口气，看着那骨头上，眼睛里面尽是惋惜。
而女娲如今成圣了，他又打不过，饕餮想了想更惋惜了。
好歹给留一块啊，看在他也去过紫霄宫一起听道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