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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
不对,波本没见过他吧,应该不知道他是谁,这么想着,便理直气壮起来,刚想再找点借口,就被对方的一句话打回了原形。
“百利甜。”
那言语笃定,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啊哦,完蛋,只是…怎么认出他的?
他心里记着时间,眼前忽然不是波本了,而是一个有些蓝眼睛的男人,再回神,又是波本了。
“…川山凉介。”
“!!!”
其实没认出来,也有些不敢认,但是…这也是唯一的猜测了,于是,在试探得到答案后,降谷零不再说话了,他放好资料,沉默着。
原来,这就是蝴蝶翅膀煽动的后果。
爆炸声四起。
降谷零此前从未见过的百利甜。
只是听过,二人唯一距离最近的一次,是三年前。
琴酒说,百利甜那家伙很有意思。
基安蒂每次提到百利甜都会露出厌恶的表情。
贝尔摩德说,百利甜有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他的眼睛像是蜜糖,很少有人能拒绝百利甜,包括她,但是永远都会有人警惕百利甜。
起初降谷零身为波本还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如今他知道了。
百利甜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他的眼眸下有一颗痣,微卷的发丝让他年龄看起来还很小。
可是降谷零知道对方同他一样的年龄。
甚至知道百利甜的所有。
又或是,川山凉子的所有。
只不过,面前这位,应该叫川山凉介。
而三年前,唯一距离最近的那次,是在审讯室。
“我记得你,你是他的朋友。”
站在那里的百利甜,忽然提起一个话题。
降谷零此刻终于明白了,在他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贝尔摩德为什么会和他说那句话。
[“你该感谢百利甜的,他可是说了不少好话。”]
“…只是你见过我吗?”
百利甜看着他,似乎很确认自己从没正面与他交流,也不会知道他的样貌。
当然如此,波本,不,降谷零从没见过百利甜的样子,只是他刚刚犯了个错,才让百利甜意识到这件事,因为他在看到他的时候下意识地收敛了全部情绪。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让百利甜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他也是真的见过,几个月前,那个名为川山凉子的男人,同面前的百利甜拥有着同样的样貌,只是二人经历不同。
蝴蝶的翅膀在七岁煽动,终究吹到了二十有余的他们身上。
他看着那双在火光中琥珀色的双眸,伸出手。
“百利甜,跟我走。”
面前的人,却后退一步。
这是什么意思,正想着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的百利甜一愣,试图听出一点潜台词。
“…你要抓我回去?”
波本是苏格兰的朋友,啊,或许应该叫…苏格兰的全名是什么来着?
哦,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的朋友。
他得把这人丢出去,不然,他欠诸伏景光的,永远都没办法偿还了。
“波本,不对,我应该叫你什么,”想着川山凉介不管不顾地坐到地上,从口袋里拿出枪,制止了男人再靠近,“算了还是就叫你波本吧。”
“你没有发现了,这里只剩下我了吗。”
他眯起眼睛,心情有些愉悦,或许是因为离开之前还能看到面前的这个人,又或许是,他在这个人眼中,看到了苏格兰。
“我不会和你走,也没有理由,”他顿了顿,收敛了笑,“你救谁都行,只有我不行。”
他杀过很多人,他不无辜,而且严格来说,他是杀死苏格兰的凶手,如果被抓回去绝对会被严刑拷打吧。
他很胆小,不想受苦,所以,就算了吧。
他沉沉看着那只伸来的手,半晌才移开目光,抬起手,指向通道的最远方。
“摸着左墙一直走,不要停,在第三个屋子停下,进去推开桌子,那里有能逃出去的通道。”
在金发男人的目光下,他放下手,握紧枪。
“炸毁基地的炸弹还有1分36秒,你现在跑还来得及。”
恍然惊觉这般遗言似的话是在干什么,降谷零瞳孔微缩,猛地上前。
“百利甜!”
“…错了,是川山凉介。”
垂眸的人抬起眼眸,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只是那只握着枪手扣动扳机。
这只曾经拿枪的手,无法再对别人开枪,可是如今却可以轻而易举地扣动扳机。
给予自己,迟来的死亡。
“嘭”
死亡,并不难熬,相比于死亡,等待死亡才是。
川山凉介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苏格兰,是在一个冬天,那是他从贝尔摩德和琴酒身边离开,独自做任务的第二年。
苏格兰是第一个让他感觉到好奇的人。
怎么形容苏格兰这个人呢,百利甜苦思冥想,翻来覆去,最终是问的苏格兰本人。
[“苏格兰,你觉得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有着蓝宝石一样眼眸的男人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沉默了片刻。
“是哦是哦,”百利甜不在意,毕竟他已经习惯了苏格兰这副冷淡的样子。听到问题愣住已经是很好的反应了,“我很好奇。”
“…不知道。”
“…诶?”小卷毛愣了愣,没得到答案,但是一时间涌过来的情绪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于是他抬手,抓住了苏格兰的手臂,在对方警惕的情绪和目光中,泰然自若。
“很暖和。”
不同于琴酒冰冷冷的,也不同于贝尔的苦涩,苏格兰的情绪,是暖的,和他的体温一样。
这难道就是小说里的一见钟情吗?百利甜想。
哦,不对,他应该是那个时候真正对苏格兰这个人感到好奇的。
那是他和苏格兰合作的一个月后,那个时候刚刚做完任务,不过他已经要死了,鬼知道为什么任务目标的刀能挡子弹啊!
他吐槽着,听到声音向还没出现人影的转角看去。
那是苏格兰。
他知道苏格兰的情绪是什么样子,但是按理来说这样的很多,只是苏格兰很特殊。
说白了,苏格兰有着不同于组织的情绪。
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但是也仅仅只存在于川山凉介自己心中、脑海中。
毕竟起码和苏格兰相处的时候,不会因为说错话而被掐脖子这种恶劣情况特指某个银色长发绿眼睛的酒,哦,男性。
站在转角的苏格兰最终还是出来了。
他看着,夜晚的路灯照过来,有些刺眼。直到苏格兰走到他跟前遮挡。
男人背着贝斯包站在他旁边看他,什么话也不说,可是情绪却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