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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令从维持深入的姿势,半晌没有动作:“怎么不动?”
“缓过来了?”陆令从应道,试探着挺送几下,谢竟立刻随着他的抽插叫起来。
陆令从在他耳后笑着:“这个声才对。”
他最初只是不紧不慢,尽数退出去再一下肏入最里面,不过反复几个回合,谢竟已经被催得浑身汗湿:“……你帮我把衣裳脱下来。”
陆令从却不如他的意:“春还没深呢,脱尽了要着凉,我给你把头发挽起来,清爽些。”
他轻车熟路将谢竟的长发盘成髻,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支金凤步摇,给他斜插到了发间。凤头雕成口含珍珠的样式,珠连着流苏一直垂下来,垂到谢竟眉边,悠悠荡荡。
谢竟余光瞟见,啐道:“又在我身子上玩什么花样?”
陆令从轻柔地捏住他的下颚,带着他往帐外转头看去,纱帘半垂,灯影朦胧,只能隐约看到两具交叠的躯体映在铜镜之中:“往后便是货真价实的娘娘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吹枕头风。”
他加快了下身顶弄的速度,谢竟再没有余力还嘴。即便他主动渴求的痛感,却也被陆令从耐心的爱抚与对他敏感处的照顾给化开了,变成快感炸开。他叫床的节奏与鬓边流苏沙沙的响动织在一起,间有性器冲捣穴道带出的水渍,一时寝殿之中只剩下种种不言自明的淫靡之声。
陆令从吻去他背上的汗,捻他的乳尖,痒得谢竟本能地蜷缩身体,绞着后穴牢牢吸住性器,激得陆令从明显一窒,只好去拍他的臀瓣:“松些,别含这么紧。”
谢竟哽声骂道:“你不要在后面乱亲了!汗珠子有什么好舔的?”
陆令从用更激烈的顶肏把他的声音撞散:“汗珠子才哪到哪,你什么水我没尝过?”
谢竟一愣,却发现似乎如此——他的唾液、乳汁、精液,还有血,陆令从都尝过了。鱼水交融也不过这个地步。
但陆令从虽然爱在嘴上和他争个高低,行动总不与他计较,扳回谢竟脸颊去吻他,身下却故意用力插起来,每一下都狠狠肏在那处软肉上,自制被击溃到只差肏开宫口这最后一步。
谢竟被灭顶快感浸得想叫,陆令从却是有些强硬地堵住他的唇齿亲他,让他没法轻易叫出来,只能化作喉间含含糊糊的呜咽。
他的胯间不知何时已一片狼籍,被操射出来的白浊顺着茎身流下去粘在底部,再滴滴答答滑落到他与陆令从的交合处。后穴痉挛着高潮时,谢竟完全跪不住,陆令从按着他一起滚倒在榻间,从下把他的小腹高高托起来,深埋在穴道中释放,精水全被严丝合缝堵在尽头,一滴都没有漏出来。
二十多岁的时候不知轻重,耽溺欲海,昭王府中到处留着他们欢爱的记忆,在谢竟书房的琴几,陆令从书房的棋枰,花园西北角的小楼,石舫内的太师椅,更不必提卧房与欹碧台。十次中总得有两三次,是以谢竟被做得半昏过去而结束,正经到怀上陆书宁,才稍有克制,此后渐渐收敛了些。
大概已有很久,谢竟发觉他与陆令从的交媾隐忍、克制、甚至“斯文守礼”。好像因为惧怕有朝一日会失去,所以总是无法享受最后的狂欢。
过不多时,谢竟用肩耸了耸陆令从,嗓音慵闲:“你该回神龙殿了。”
陆令从用指尖触及他右臂的疤痕,像在描画某种花纹。良久,他才懒洋洋地开口:“我不走。我即便在这里一觉睡到天明,谁又敢管我?”
“你确定?”谢竟回眸睨他,“如今可不比在王府了,这些事情,彤史与起居注都要记的。”
陆令从嗤一声:“有心思说出这些话扫兴,看来是还有力气,还没够。”
谢竟伏在臂上,调笑道:“劝陛下多少也有些分寸,只怕史家春秋笔法、以汉代唐,要拿你比了成帝,拿我比了飞燕合德。”
陆令从丝毫不让:“我怕什么?就是国史和实录要记,我也不怕,怕只怕那些刀笔吏不好意思往里写。”
他翻身下来,侧躺到一旁,伸手牵住谢竟的发梢把玩着。谢竟与他面对面,在红烛锦帐中,彼此的眉眼都染上醺色。
“明君贤后,你我这辈子做不了,等到青儿长成,我们就做他的将与相。”
谢竟一愣:“你是想——”
“我想在青儿及冠后就传位于他,你我二人退居王府,以昭王和王妃的身份继续辅政,直到他羽翼丰满、成为一位真正威加海内的天子,再也用不到父母为他筹谋。”
“青儿到年尾就满十五岁,离加冠成人还有五年。这五年中,我要让他的继任者身份为整个太初宫、整个朝廷、整座金陵城、整片天下所认同,没有丝毫异议。”
陆令从讲得轻描淡写,可其中干系之重大,已经远远超越了衾枕间的情话。谢竟不觉顿住,陆令从把他的长发拨到一边,手轻轻抚摸着他光裸的背脊,谢竟亦恍若未知。
他隐约预感到,接下来自己会听到更加惊世骇俗的话。
“我想要青儿最近就搬离东宫,住进神龙殿,去睡只有帝王才能睡的那张龙榻。”
谢竟怔怔道:“……那你呢?”
陆令从一眨不眨地凝视他:“我会在昭阳殿与你日日同起同卧,早晚相伴。”
长久静默。
谢竟只是语塞,他知道陆令从是在承诺:他不会因顾忌史家褒贬,就在温存过后的深夜依照礼法将谢竟送出神龙殿;不会因惧怕百官谏诤,就恪守着相敬如宾的天家夫妻之道,连多一点点的偏爱都不能对谢竟展现出来。
多年前临海殿暮色里的迷思,到今日终于窥破一缕天光——他不必与许多人共享陆令从,他的孩子也不必与许多人共享父亲。
谢竟欠身伸臂,陆令从俯卧着把他钳在怀抱中,刚刚结束的才是第一回。
夜还这么长,昭阳殿又这么大,还有消磨不尽的时光,任由他们哭着笑着,哀着乐着,作为一个人——一个鲜活的人,而不是太庙中黄表朱里的画中人——那样过下去。
谢竟恍然想道,原来他从不需要坐困愁城、枯守宫楼,等待着偶尔飞掠的寒鸦带来昭阳殿的日影。
他自己就拥有着全部、一整片的太阳。
第125章 尾声
鹤卫的官署在皇城西南角,紧邻羽林卫,而宣室则沿袭旧址,衙司设在宫城之中。因此,谢浚难得在上值途中遇到萧遥。
他步行,萧遥乘车,一前一后碰到,谢浚过去行礼:“多日不见师父了。”
萧遥掀开车帘:“上来,捎你一程。”
师徒二人在厢内坐定,谢浚穿的是官服,萧遥却几乎和从前没有分别,十几年来出入摘星楼是什么模样,现在就是什么模样。宣室直属于陆令从,说难听些就是天子“鹰犬”,哪个朝臣敢明着对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