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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回头,听我说!”
谢竟被她弄得一惊一乍,也不敢动,就听她继续道:“现成来一个能让你试手,可千万把握住了!据姐姐在摘星楼摸爬滚打这些年的慧眼,这一位,至少你说出口的四件都满足了,最后一件就得你亲自验证去了。等会儿听着我数三二一,站起来什么也别管直接往他身上靠,明白了没?”
“不是,”谢竟没想到还得现学现卖,小声发问,“万一人家根本不喜欢男的呢?”
“没有万一,”银绸断然道,“这位一看就喜欢男的,而且一定喜欢你这样的。”
谢竟哭笑不得,一边想怎么拒绝一边想等会儿陆令从看见怎么解释,眨眼间就听银绸用气声数道:“三、二、一,起!”
他身体比大脑先反应,下意识地站起来,转过身,发现陆令从正径直朝他走过来,在他身体微倾时十分自然地带过了他的肩,半环着他继续向前走了。
谢竟怔怔地走出好几步,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哪哪儿都不对差点同手同脚,回头面色古怪地看向银绸,后者却只挑着眉狡黠地笑着,还悄悄朝他竖大拇指以示给他鼓劲。
陆令从:“嗯?看什么?”
谢竟仍保持着别扭的回头姿态,随口喃喃:“没什么……”
回忆
第42章 十.二
陆令从带着谢竟一路绕到摘星楼二层的另一端,看四下无人,拉开某间房的门,把谢竟让进去,又将门口写着“空”的一块云头玉牌翻到背面,自己也进去了。
谢竟环顾四壁,他确实是头一次踏足花楼里的卧室,但发现装潢摆设与王府的卧室也没有什么区别,且还远不及王府考究,便是那大红的锦帐,他们屋里也是前几日立了夏天热才撤下来。
“怎么,今儿要在这里睡?”他转回头,问陆令从。
陆令从一噎:“你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看谢竟疑惑的神色,他解释道:“那人在楼上酒散之后还有约,就定在隔壁,这一排房间临水清静,方便隔墙有耳。”
谢竟奇道:“这种事还用你亲自来?宣室应该更在行罢。”
“他们只是找到了人,我是来认脸的。”
“我还不知究竟是什么人?”谢竟语罢又很快补充,“不方便告诉我就算了。”
陆令从看他一眼:“有什么不方便?我不是说过,你我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他走到窗边,望着还未点起烛火的隔壁,道:“汤山别业那个逗雀儿的小姑娘,你可还记得?”
谢竟当然记得,但去年从瑶台一别后到婚期,他和陆令从见面并不频繁,没机会问,又亲口回绝了替陆令从在临海殿中做眼线之事,所以婚后也不想时常提起这些阴谋阳谋,怕陆令从觉得他别有用心。
“她上头的人,不是等闲之辈。宣室稍一动作就察觉到了,一消停便是十个月,前几日才蹲到她以借进城送账目之由,趁宫中来吴家商行采办之机,递了一封信。”
谢竟敏锐地往下联想:“信递进宫里后又断了?”
陆令从颔首:“虽然不知收信人到底是谁,但信上要他今晚到摘星楼赴宴,宴后在隔壁这间屋子私下会面,所以只好来守株待兔。”
谢竟问:“那你刚才上楼去,认出是哪个了么?”
陆令从摇头:“上面像是寻常的官场应酬,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只眼熟个别几名外臣,能和宫里搭上线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还是得在这里等。”
谢竟探头左右瞧瞧:“这里能怎么隔墙有耳?”
陆令从在墙边叩了叩,谢竟便听到几声清脆的余音。
“有夹层?”他皱起眉,“做什么用的?不会是真是为听墙角的?”
陆令从看着他笑,揶揄道:“少见多怪了吧。”
谢竟被笑得心里发毛,睨他一眼:“那是比不上殿下见多识广,出入这种地方尤其如履平地。”
陆令从已经摸准了他一逗就炸一哄就顺的脾气,也不跟他抬杠,只道:“摘星楼说到底是做买卖,皮肉生意也是生意,自然不希望惹上麻烦。这种夹层用来藏人,躲情债仇家,当然也躲正室捉奸。”
果然,谢竟的不快立刻就从他身上转移到了寻花问柳的恩客们身上,冷笑道:“敢做不敢当,也就这点本事了。”
“不过我是不打算用听的,私私窃窃,也听不真切,”陆令从推开窗往外望了一眼,“我打算亲眼看看。”
“那现在怎么办,干等着?”
“上面酒散还且得一会儿,等等罢。”
谢竟便在矮几前坐下,温杯烫盏,开始泡功夫茶,陆令从在他身旁撑着脸看了半晌,忽然“咦”了一声,道:“你这一身衣裳和雪青的那一身好像啊,是一起做的么?”
谢竟手上正忙,只潦草应付了一个“嗯”。他今日穿的确实是之前在五色记一批做的衣服,制式相同,只颜色与绣样有别,这一件的里衬是浅浅的缃黄,外衫后背绣着金色的银杏,从上到下疏密得宜,叶瓣如蝶翅翩跹,绣工精巧,谢竟非常喜欢。
然而陆令从却被大大勾起了兴趣,走到他身后,伸手一片一片摹着银杏叶的轮廓,问:“就这两身?还有没有别的颜色的?”
谢竟从脊椎骨泛起一阵痒意,躲了一下:“还有件缥碧的。你要干什么?”
“没有红的啊?”陆令从语气中颇有失落,“不干什么,就是可惜,应该做它十几二十身,天天换色儿穿,那才养眼呢,这种剪裁太衬你身段了。”
谢竟一开始还心说这不就是把他当染坊么,听到后来一愣,又脸热,别开头没说话。
陆令从又问:“雪青的绣藤萝,缃黄的绣银杏,最后那一件绣什么啊?”
谢竟脸更热,不答腔,陆令从手便在他背上乱动,指尖沿着他背脊的骨骼打着旋,越发让他酥得无处遁形,又怕碰翻桌上茶盘,忍笑挣扎片刻,才道:“白梅!手拿开!绣的白梅!”
这下轮到陆令从沉默,手短暂地停了一会儿,谢竟才刚喘定,下一秒却被陆令从整个覆上来圈在怀里,不依不饶地追问:“京中白梅有成千上万,你说清楚,究竟是哪一株?”
他的吐息直接落在谢竟耳后,谢竟半边身子已经麻了个透,两只胳膊都动弹不得,只得妥协道:“是王府,内院庭中开得最好的,下面埋梅山雪酿的那一株。”
这个回答显然让陆令从十分满意,解放了谢竟的手臂,但身体却不撤开,仍旧那么半搂着他,在他的身上不紧不慢地抚着。
谢竟被他摸得气息不稳,但又不愿陆令从稍微一挑逗自己就上赶着软成一滩水,便故意不回应,只把手中那个茶盅翻来覆去地洗了好几遍。
结果就是他衣襟已经松松垮垮地散了,颈上装着结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