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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的,还带着一点薄荷的清爽香气,再再喝完还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

“你这个小馋猫又想吃什么了?”陆茵陈靠在马车里百无聊赖,观察儿子就?成了她唯一的乐趣,看到再再咂嘴的动?作,还以为?他是又饿了。

陆茵陈说着拉开了马车内一个暗格的抽屉,把里面放着的小点心?端了出来。

“这是桃花酥,这是枣泥糕,这是桂花糖……嗯,给你给桂花糖吧,不过我事先说好啊,你吃了我的点心?,等会到了医馆,娘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再再眼睛都被花花绿绿的点心?给迷住了,听到陆茵陈的话,便乖乖点了点头。

陆茵陈这才把桂花糖取了两块放在再再手里:“自己吃,最后?两块,掉了可就?没了啊。”

再再捏起一块桂花糖放到嘴边舔了一下,哇!好香好浓的桂花味。

桂花糖对于一个小崽崽来说还是有些大块了,陆茵陈就?看到小崽崽像小猫一样,一下一下伸出小舌头舔着桂花糖,一脸幸福又无忧无虑的模样。

陆茵陈脸上也不自觉挂上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看了许久,陆茵陈喃喃道:“你要一直都这样该多好。”永远这样天真无邪,而不是被这个大染缸变成和那些人一样的人。

上辈子,岑东阳提出要把岑微恒放到沐安饶那里抚养,她自然不允,岑东阳就?强制把孩子抱到了沐安饶那边,她闹了两个多月,岑东阳不胜其烦,只能?把她、沐安饶一起叫到了正厅,同时沐安饶还把她儿子也一同带来了。岑东阳说他可以不强迫把岑微恒给沐安饶抚养,但要看孩子自己的意愿。

就?在她以为?自己以泪洗面了两个多月,终于可以把儿子带回去时,没想到岑微恒却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她狠狠一记耳朵,岑微恒选择了和沐安饶一起住,甚至在她想要过去拉回他时,他还往沐安饶身后?躲去。

后?来她才知道,在那场闹剧开场之前,就?有人私下里暗示过她儿子,侯爷会把她休掉,而沐安饶会成为?侯爷的正妻,他只有在沐安饶的抚养下长?大,才是名正言顺的侯府继承人。

或许那些人的原话并没有这么直白,大概只是用一些小孩喜欢的玩意来诱惑他继续待在沐安饶身边,但那么大的一个小孩,居然也懂得趋吉避凶,毅然决然背叛了亲生母亲。

上辈子她见过了太多这样的事,可即使那样,被亲生儿子当面背叛,也还是让她难过得当场呕了一口血出来,那件事就?像一根刺,那么小又扎她那么疼。

陆茵陈衣袖又被拉了几下,她回过神来,就?看到小崽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自己身边,又白又小的手捏着一块微微泛黄的桂花糖,朝她举起了过来。

似乎是怕她不理解,再再努力发音:“凉、娘……娘亲……”

“你、你喊我娘亲了?”陆茵陈脸上是难掩的震惊。

“娘亲,次糖糖!”大概是药剂终于发挥作用了,再再终于表达出一句完整的话,高兴得脸上露出了浅浅的小梨涡。

陆茵陈只是愣愣看着儿子,眼中似乎带着一些伤感,又好像是不可置信地?喜悦。

“糖,甜甜的,次了,不哭~”再再说着,努力举起小手把最后?一块桂花糖塞进了娘亲嘴里。

桂花的香味带着甜意在唇舌间绽开,恍若经年的无光岁月中,终于流淌进入一缕阳光。

第50章

快要到医馆时,陆茵陈掀开一半轿帘对小厮吩咐了几句,小厮会意地给其他小厮一个眼神?,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突然锣鼓喧天。

坐在摇摇晃晃马车里睡得可香的再再被惊醒过来,下意识抓住陆茵陈的衣服就要往她怀里钻:“娘亲,绕……妖怪来了?!”

“想什么呢你??”陆茵陈好笑地看着小崽崽才醒来还一脸懵懂的模样?,主动拉开一角轿帘,“喏,是他们在敲锣打鼓。”

再再小心翼翼地往帘子外看去,满脸好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真人版敲锣打鼓,以前都是在电视剧里才会看到。

因为距离太近,再再被震得脑瓜子嗡嗡响:“唔……再再要聋掉了。”他捂着小耳朵又躲回娘亲怀里。

“瞧你?这出息!”陆茵陈嘴上说着,却掀开轿帘对小厮吩咐道,“已?经到医馆了,不用?敲了,把装锦旗的盒子拿出来。”

小厮们正敲得兴起,还有些意犹未尽,看夫人正要下马车,几个小厮最后又敲了几声?,才尽兴的放下鼓锤。

再再本来都放下捂耳朵的手了,突然又听到“咚咚咚”几声?巨响,吓得紧紧抓住了娘亲的衣襟。

陆茵陈瞪了那几个小厮一眼,又对小崽崽说:“你?可是世家公子,这么点场面就怕成这样?,早知道不带你?出来了。”

他才没有怕,他可是很勇敢的!只?是那几个叔叔敲得太大声?了而已?,他以后还要保护娘亲的,可不能被娘亲小看了他。

再再这么想着,挺起了小胸膛:“再再不……怕,再再会报……包福娘亲!”

“嘁,就你??你?乖乖地看娘亲等会怎么替你?出气?就行。”陆茵陈说着就抱着小崽崽走进了医馆。

再再疑惑挠头,不是来感谢医生叔叔的吗,娘亲为什么要说帮他出气??

有了刚刚那一路过来的造势,医馆周围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那不是侯府夫人吗,这么大张旗鼓的是要干什么?”

“来医馆能干什么,无非就是看病,道谢,打人。”

“看病和道谢我?倒是懂,你?说的这个打人是什么意思?”

“就是治不好病来打大夫呗,像她们这种高官贵族人家,别说是打人,就是把大夫弄死也不是不可能。”

“这些狗官的家人就是会仗势欺人,呸!”

“你?先别啐人家,人家又没说就是来欺负人的,说不准是来道谢的呢?”

“我?倒是要看看,多大个病弄出这么大个阵仗?”

别说围观的众人好奇,连医馆的人都摸不着头脑。

医馆主事的副馆主纪亭玉正好在后堂午休,听到徒弟着急忙慌地冲进来汇报突发情况,被吵醒午觉的他骂了一声?“晦气?”,忙整理好衣冠出来待客。

纪亭玉出身于?名医世家,年纪不大,刚刚而立之年就当上了安济堂的副馆主,他舅舅还是宫里太医院的御医,很多人都说他很快就能进入太医院,可谓是前途无量,他本人自然也是满身傲气?。

听到是陆茵陈前来,纪亭玉眼中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他的妹妹以前和沐安饶是手帕交,对于?安平侯岑东阳干下的娶商女为正妻,立将军之女为妾这桩荒唐事,别说他妹妹知道,就是整个京城的贵族圈子内都把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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