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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跑了之后,他又继续埋头做自己的准备工作。

等到要登台前,再再用透明塑料袋提着自己的工具去候场,才发现他的出场顺序正好又在齐刘海小朋友的后面一个。

“嗨,好巧。”再再乐呵呵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齐刘海小朋友看到他后脸色还是不太好,似乎还因为刚刚的事情在生气,他看到再再手里提着透明塑料袋,本来想嘲笑一下他的工具简陋,没想到他定睛一看却愣住了。

“你这带的是什么呀?”

“这是泥巴呀,这个是树枝,这个是小刻刀……”再再一一介绍道。

“我当然知道这是泥巴!”齐刘海小朋友打断他,“我是问你带泥巴干什么,你的剪刀和彩纸呢?”

“我为什么要带剪刀和彩纸?”轮到再再疑惑了。

“你不带剪刀和彩纸怎么表演剪纸呢?”

“我不表演剪纸呀,我这次要捏小泥人。”

“你、你怎么还会捏小泥人?”齐刘海小朋友瞠目结舌,爷爷说让他这次好好准备,要让这个小朋友见识到剪纸传人的真正实力,可他为什么去捏小泥人了?

“我当然会捏小泥人了,我还会做小木雕、编小篮子……”再再扒着指头说起来。

齐刘海小朋友眼睛瞪得滚圆,听到后面彻底呆住,喃喃道:“你怎么会做这么多手工?”

“外婆说了,这叫‘技多不压身’,多学会一门手艺才可以赚到更多的钱买零食。”以后他还要学会更多的手艺,然后赚钱养外婆和哥哥。

再再说完后看向面前已经快傻眼的小朋友问道:“那你呢,还会什么?”

“我……”齐刘海小朋友张了一下嘴巴就顿住了。

再再看了一眼他手里提着的道具,真诚发问:“难道你这次又要表演剪纸吗?”

“我、我……呜哇哇哇!”感觉自己被比下去的齐刘海小朋友扔下道具,哭着跑了。

再再丈二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小朋友跑远的背影,只得帮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道具盒。

“下一个节目——剪纸表演,表演者——姜子澜。”主持人报幕结束,没有人上台,他又重复了两遍。

工作人员也来到后台:“姜子澜小朋友呢?有谁看到姜子澜小朋友了吗?”

再再把齐刘海小朋友扔下的道具盒交给工作人员:“姐姐,这个是一个小朋友掉在地上的。”

工作人员拿起道具盒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在道具盒侧面发现了写着“姜子澜”的名牌。

她忙问再再:“这个道具盒的主人去哪了?”

“他跑掉了。”再再如实回答。

“怎么都要上台了突然跑掉,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去卫生间了?”

“不知道诶,”再再努力回忆着说,“他好像遇到了好伤心的事,哭着就跑了。”

工作人员:……

等到工作人员找到姜子澜时,他正躲在杂物间里哭得双眼通红。

知道工作人员正在找刚刚那个小朋友,再再也帮着一起找人,看到工作人员领着姜子澜往回走,他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了干净的小手绢递给姜子澜。

姜子澜哭了好久已经没眼泪了,看到是这个可恶的小朋友,他故作凶狠地哼了一声道:“我才不要你的手帕。”

“可是你现在哭成小花猫了,不擦掉的话很丑哦。”

听到别人说自己哭得很丑,姜子澜抽了抽鼻子,又要哭起来。

再再忙安慰他:“不要哭不要哭,我给你吃糖……”

“谁稀罕你的糖!”他才不要吃“敌人”的东西。

“我的糖真的很好吃,我有话梅糖、奶糖、柠檬糖,你要哪一种?”

“我说了我不要……唔唔……”姜子澜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再再塞了一颗糖。

酸酸甜甜的话梅味在舌尖绽放开,姜子澜忍不住咂了咂嘴,咂完嘴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对“敌人”给的糖果吃得津津有味。

“哼,反正偶四不会这么轻易原酿你的!”姜子澜嘴里含着糖,含糊不清地说道。

再再看他终于不伤心了,忙把手里提着的道具盒递给他:“到你表演才艺了,你要加油啊,要剪出比上次那个更好看的作品来。”

姜子澜看了他一眼:“你也觉得我上次剪得好看?”

再再点了点头。

“算你有眼光。”姜子澜这才接过道具盒和手绢,擦了擦小脸上台去了。

姜子澜不亏是国家级非遗艺术大师的传承人,就算上台前幼小的心灵被创来创去,上台后依然发挥稳定,顺利拿到了进入决赛的名额。

姜子澜结束才艺展示后,再再就上台了。

看到小崽崽提着个塑料袋上台,台下眼熟他的家长已经见怪不怪了。

“又是他,那个做最低调的准备,展示最狠才艺的崽。”

“这次他又要剪个什么……诶?怎么拿出了一堆泥巴。”

“好家伙,直接开始玩泥巴了。”

坐在观众席后排的白胡子老人看着台上小崽崽拿出来的泥巴也一脸迷惑。

旁边另一个年纪和他相仿的老人手里把玩着核桃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剪纸极有天赋的小娃娃?怎么看着不像是在剪纸,倒像是在干我的老本行。”

“先看看。”白胡子老人摸了摸胡子继续盯着台上小崽崽的动作。

再再先拿起一块泥巴做出底座,在底座上用树枝搭了简单框架,然后开始上泥巴填充整体,再用小刻刀雕出细节。

“啧,别说,这小娃娃还挺有做泥雕的天赋,就是手法粗糙了些,要是让我帮他打磨打磨,不出两年在我们专业泥雕界也可以入门了。”

本来是想抓老友来炫耀自己挖到了一个接班人,听到老友要和自己抢徒弟,白胡子老人不干了:“去去去,少把歪主意打到我徒弟头上,谁不知道你赵肆风最讨厌小孩,你能有耐心教一个这么小的娃娃?”

赵肆风本来只是随口一提,听老友这么说反倒激起了胜负欲:“谁说我讨厌小孩,我那是讨厌帮儿子媳妇带小孩,要真收了这小娃娃,那他就是我的徒弟,带徒弟和带小孩能一样吗?再说凭什么你姜云生一把年纪就能收徒弟我就不能,咱们公平竞争,等会就去问问这小娃娃要拜谁为师。”

“去就去,谁怕谁!这小娃娃的剪纸技术你是没见过,我活到这把年纪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小娃娃能有这个程度的造诣,一看就是平时热爱剪纸艺术,自己私下里练了很久。”

“呵,既然他那么热爱剪纸怎么半决赛不剪了,要换成泥雕?一看就知道这小娃娃更喜欢的还是咱们国家的泥雕艺术,这小娃娃的审美好哇!”

“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剪纸?”

“我可没这么说。”

“你就是这么想的,你个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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