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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杀鸡用不着牛刀。

他抱着将情敌大卸八块的目的而来,却在发现“真相”后,临时改变主意。

将奄奄一息的唐梨迭在许攸宁身上,男人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淫邪。

“小妹妹,你还没尝过被男人搞的快活滋味,这才会想不开当同性恋。”普信男的优越感暴露无遗,他一边解皮带,一边趴在唐梨脖子上乱啃,“宁宁知道在我身下有多爽,对吧?她大着肚子不方便,干脆你替她伺候伺候我,我一高兴,说不定会既往不咎……”

唐梨恶心得拼命往后挣,双脚乱踢,被男人一把抓住,架在腰后。

他充满猥亵意味地顶撞她两下,调笑道:“女的和女的都是怎么玩的?你给宁宁舔过没有?你舔的地方我也搞过,四舍五入,不就等于直接舔我么?害羞什么呢?”

许攸宁艰难地拧着身子挡住他的侵犯。

柔弱的肩膀不堪一击,却不自量力地想要做少女的避风港。

唐梨不想在男人面前示弱,却在和她目光交汇时破功,哭得绝望又伤心。

暴雨骤然降临,将程晋山淋成落汤鸡。

把感冒药和退烧贴当宝贝似地揣在怀里,他跑到水果摊的遮阳伞底下躲雨。

“小伙子,买点儿水果不?准备收摊了,便宜处理。”大婶热情地招揽生意。

程晋山扭头看了两眼。

六月是瓜果上市的旺季,红到发紫的杨梅、饱满多汁的水蜜桃、黄澄澄的芒果和圆滚滚的西瓜挤在一起,你挨我我挨你,看起来挺馋人。

“西瓜怎么卖啊?”程晋山看见旁边还有榨汁机,来了劲头,“免费榨汁吗?”

西瓜富含水分,清热利尿,适合发烧病人吃。

不算太便宜,斤两也有点儿问题,架不住项嘉还病着,他着急回去。

程晋山不会挑水果,装模作样地挨个拍了拍,挑中最顺眼的一个。

南方小城市也比他老家讲究,西瓜还管切小块。

大半切块,小半榨汁,他将一次性吸管戳进红彤彤的西瓜汁里,尝了一口,甜度爆表。

再想想待会儿赶回家,项嘉烧得昏昏沉沉,稀里糊涂地用这根吸管喝果汁,等于间接接吻,心里更是美滋滋。

雨越下越大,程晋山百无聊赖,摸出手机,打算再买点儿礼物,丰富自己的表白仪式。

点开屏幕才发现,项嘉打了好几通电话。

还发了条信息——

“唐梨有危险,速回。”

程晋山脸色一变,连西瓜和果汁都没拿,撒腿冲进雨幕里。

他跑得飞快,同时擦两把屏幕上的雨水,给项嘉回电话。

漫长的等待音。

没有人接。

就在这时,男人将唐梨的牛仔裤脱掉,扔在地上。

两个女人力气耗尽,紧紧靠在一起。

唐梨害怕地闭上眼睛,不过一秒又睁开,认真盯着许攸宁。

她摇摇头,又看向她的肚子,轻轻点头。

那意思是——

我不害怕。

你要优先保全自己。

说着不害怕,又怎么会真的不害怕。

娇小的身子直哆嗦,这一刻,唐梨后悔得要命。

早知道会落到这一步,还不如把她的真实想法告诉许攸宁。

就在男人将手伸向她内裤的时候,忽然响起敲门声。

笃笃、笃笃。

不急不慢,很稳定。

男人防备地看了她们一眼,没有作声。

反复再叁,他才故作镇定,问道:“谁呀?”

门外的女人声音很润,透着浓重的鼻音。

她回答道:“快递,出来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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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梨听出项嘉的声音,眼睛一亮。

许攸宁又是惊喜又是担忧,不敢在男人面前露出什么,偏过脸掩住闪烁的目光。

“你放门口,我等会儿拿。”男人心生警惕,往客厅走了两步,却不肯贸然开门。

不过,按理说,唐梨的示警若是引来有心人的注意,也不该间隔这么久才找过来。

没准儿真是快递员。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猜测,女人不耐烦地道:“我说放快递柜你们不同意,还嚷嚷要投诉,放门口丢了算谁的?”

“哦。”男人从塑料袋里捡起匕首藏在腰后,回头关上卧室的门,挡住作案现场。

他的口吻很平静:“稍等一下。”

说着,还将殴打唐梨时袖口沾上的血迹藏好。

女人低着头,戴着黑色棒球帽,手里抱着个大纸箱。

男人放松戒心,伸手去接,冷不防被对方重重推了一把,后退两步,险些摔倒。

项嘉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瓶防狼喷雾,对准男人眼睛一通狂喷。

他惨嚎不已,意识到上当,暴怒之下抄起匕首胡乱挥舞,在项嘉小腹上划了一刀。

皮开肉绽,鲜血迸溅。

紧接着,擦得锃亮的皮鞋重重踹在新鲜伤口上。

剧痛袭来,项嘉险些被他这一脚踹出门。

白皙纤瘦的手指紧紧捞住门框,固定身形。

此刻,她还有机会逃走。

事实上,比起一对一硬拼,她还能想到很多救出唐梨和许攸宁的方法。

可是,死亡的诱惑战胜一切。

要是能“凑巧”死在男人手下,就不算轻生吧?

既成全了自己,又栽给对方一个故意杀人的罪名,帮助许攸宁挣脱枷锁,实在是一箭双雕。

这种结局,也算死得其所,又产生了一点价值。

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项嘉咬咬牙,嘴角渗出一抹冷笑,拎起放在门边的木棒,正面迎敌。

她气势惊人,身手却平平,挥动武器连连击打男人的胳膊,被他揪住衣襟一把掼在地上。

双手本能地护住头部,男人骑坐在腰间时,久违的窒息感迅猛袭来,项嘉眼皮直跳,头晕目眩。

不能晕过去——

她咬紧牙关,尝到浓烈的血腥气,硬生生捱下几拳,趁对方不备,张口咬住他手臂,一用力——

撕下一条血淋淋的肉。

男人大叫一声,越发恼怒,抡圆胳膊,使出十成力道,重重抽了她一耳光。

“啪”的一声。

大脑中翻江倒海,闪过许多可怕的片段——

干涸的血渍,不规则的精斑,沉重的锁链,还有整整一屋子阴森森的器械……

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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