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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这座餐厅是有铁板烧服务的。

可女人希望创造独处空间,提前将大厨支使出去。

这会儿,大厨回到阵地,大显身手。

脂肪丰富的战斧牛排,一沾黄油“呲啦”作响,散发出诱人肉香。

程晋山口水都要流出来,眼巴巴盯着牛肉看,问道:“这个肉不便宜吧?”

女人终于下对一步棋,微笑起来:“不便宜,但你值得。”

俏媚眼抛给瞎子看,程晋山眼睛里只有眼前这一大块肉。

几分钟后,他用餐刀不太熟练地切开肉块,看见红色的血水,气得摔了刀叉:“没熟!”

饭吃不下去。

女人开始怀念少爷们的知情识趣,小意体贴。

程晋山敬业程度也有限,疑心这女人是在耍他,没心情替林叔谈生意,站起身想走。

他不是吃亏的脾气,走两步又折回来,指指桌上的肉和旁边餐台上摆着的海鲜:“这些扔了多浪费,给我打包。”

东西是好东西,厨子不是好厨子。

不如回去交给项嘉处理。

这晚,将程晋山送给富婆的愿望落空,项嘉还得披着衣服起来,给饥肠辘辘的少年做饭。

她浑身低气压,取了两个红彤彤的西红柿,切成小块,放进锅里爆炒。

加一点儿盐,是西红柿快速出汁的秘诀。

几只皮皮虾,一碗由北极贝、甜虾、蛏王、叁文鱼组成的海鲜什锦一起丢进去,加葱、姜、料酒翻炒至变色。

清水没过海鲜,大个儿的波士顿龙虾强势加入战局,占据大半空间。

没有黄油,没有黑胡椒,这么简单粗暴的煮法,简直是暴殄天物。

可项嘉认为,配程晋山正合适。

“肉,还有肉!”程晋山围着她打转儿,急得抓耳挠腮。

“等会儿。”项嘉低垂眉眼,有些不高兴。

不需要高汤,已经足够鲜美。

另一边的汤锅煮把细面,稍微硬一点儿,才当得起海鲜的阔气。

微微泛黄的面条捞进大海碗,将煮好的浇头和海鲜一并倒进去。

红的红,白的白,再烫几棵新鲜水灵的上海青,凑足鲜艳色彩。

战斧牛排不能煎得太老,又要照顾乡巴佬脾胃。

项嘉将牛排切成薄片,烧了点儿热油,煎至肉色微白立刻捞出,整齐码在面上。

她煎得多,程晋山便掰开个馒头,在一旁接着,嘴里道:“我吃得完。”

项嘉当然知道他吃得完。

存心跟他过不去,她劫走一小半牛肉、一小碗面,当做报酬。

两个人分坐茶几两侧,闷头吃面。

程晋山悄悄观察项嘉剥虾的手势。

皮皮虾张牙舞爪,容易扎手,动用剪刀又太过兴师动众。

项嘉取了根筷子,从虾尾的缝隙处插入,一直顶到头部,以此作为支撑,将虾脚掰断,外壳整个儿揭开。

这样剥出来的虾肉非常完整,又不伤手。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像是经常吃这玩意儿似的。

程晋山有样学样,却笨手笨脚,不得要领。

他吃得汤都不剩,捏着根牙签,一边剔牙一边抖腿。

项嘉眼神扫过,修长的双腿下意识并拢,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一起出门,撞见新搬来的邻居。

是两个年轻女人。

梳着精致发髻的女孩子穿一身职业套装,干练又美貌,紧紧扶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指挥工人搬运家具。

那女人五官姣好,却很憔悴,明明是初春的天气,依然裹着厚重的羽绒服。

她抬头看见异性,脸上流露出刻骨的恐惧,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双手护住小腹。

女孩子立刻瞪向程晋山,眼神恶狠狠。

程晋山不甘示弱,龇出满口白牙。

素炒茭白

气氛有些凝滞。

项嘉往惊恐的女人身上看了几眼,若有所思。

她扭头用眼神约束程晋山,带着他沿楼梯右侧往下走,错开足够空间。

经过她们时,女人微微发抖,身子紧贴墙壁,恨不得蜷成一团。

少女连忙抱住女人瘦弱的肩膀,形成保护姿态,低声安慰:“宁宁姐,没事没事,有我在呢。”

她又轻轻叹了口气:“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下午的面试,我不去了。”

走出楼道,程晋山抱怨道:“神经病吧?没招她没惹她,瞪我干嘛?”

“少管闲事。”收留他已经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项嘉无意再与别人产生多余交集。

可离得这么近,隔音又不好,难免被动地获知对方不少秘密。

比如,年纪小些的女孩子叫唐梨,另一个女人叫许攸宁。

唐梨在找工作,似乎打算在这里安顿下来,每天早出晚归,忙得像枚陀螺。

而许攸宁从不出门,把窄小的出租屋,当做藏匿自己的壳。

过日子遇见相似的窘迫,没多久,唐梨就主动找项嘉搭话,问她附近又便宜又新鲜的菜市场在哪儿。

手机备忘录里列着长长的清单,少女遇到难题,微微皱着眉毛,企图破解其中奥秘:“蒸鱼豉油……这是什么油?黄冰糖……在哪里买?”

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又接了许攸宁的任务,立志要克服困难,办得漂漂亮亮。

项嘉抹不开面子,引她前往佳好。

撞上冷冻食品大促销,十斤以上打八折,为了省钱,俩人打算拼单。

“项嘉姐,以后有这种活动,咱们还一起拼。”购物是女人的乐趣,唐梨一边往塑料袋里拣鱼丸,一边跟项嘉商量。

项嘉称了点儿叁丝春卷,还没来得及答话,程晋山便兴冲冲地跑过来。

“豆沙豆沙,我喜欢吃豆沙。”他舀起一大勺豆沙春卷,倒进项嘉手中的袋子,看清楚活动内容,有些不屑地撇撇嘴,“我一个人就能吃十斤,还用凑单?”

唐梨和他八字不合,脸色立刻变冷,刚刚打开的话头也憋回去,闷头挑丸子。

“不忙?”项嘉往旁边挪了一步,和程晋山拉开距离,企图赶他回去,“林叔这两天不是不舒服吗?别瞎跑,多看着点儿摊。”

上了年纪,总有些小病小痛找上门,林叔胳膊犯了旧伤,这两天干不了重活。

因此,进货的重担落到程晋山头上,天不亮就要出门,骑着破叁轮,带几个大塑料桶,前往五六里开外的水产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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