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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声。
站街的野鸡也不合适,和他一样,挣的是辛苦钱。
都不容易。
终于撞见个大腹便便的小老板,刚应付完老婆的查岗,就给小情人打电话,笑呵呵地答应买最新款的苹果手机,约人在酒吧见面。
程晋山精神一振,悄无声息跟上去。
将小老板堵在酒吧后面的窄街里,匕首还没掏出来,一群保安就从天而降,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有赖于多年打架斗殴的丰富经验,程晋山身手还行,有惊无险地应付了几分钟,意识到讨不了什么好,打算翻墙逃走。
纵身一跃,长长的手臂攀上高墙,后腰正要发力,忽然被人杵了一电棍。
“嗡”的一声,浑身过电,四肢发麻,他摔在地上,挨了顿拳打脚踢。
酒吧的保安下手都黑,专挑薄弱处招呼,肚子传来剧痛,腿骨也疼到失去自觉,程晋山吃力挡住头脸,口腔中泛出血腥气。
掉到一旁的匕首被保安队长捡起,眼角余光瞥到雪亮的刀光,他心里一惊,强撑身体往一侧翻滚,还是不可避免地挨了一刀。
捂着小腹狼狈逃走,程晋山避着人,走一阵儿歇一阵儿,感受着掌间温热黏腻的鲜血,仔细想了想,还是得去项嘉那里对付。
他需要处理伤口,不敢去医院,又不认识别人。
程晋山揣着经不起推敲的理直气壮,熟门熟路摸回去,粗喘着气爬上高楼。
这女人心狠,早就入睡,也不给他留门。
没关系,他配了备用钥匙。
额头抵着冰冷的门板,程晋山低低吸气,捱过越来越密集的疼痛,清晰地感觉到体力自身体里丧失。
抖着手摸出钥匙,连试好几次,才对准锁孔,用力一旋——
听到异动,项嘉猛然惊醒。
洗过澡后,她连发泄了两次,累到极点昏睡过去,连作案现场都没收拾。
睡裤踢在角落,腿间夹了个耗完电量的小玩具,上衣敞开,饱满的胸脯上缀着夹子,带来轻微的刺痛感。
垫在身下的小垫子已经湿透,散发出若有若无的腥甜气息。
枕头边还散落着几个玩具。
都是她来这边以后,从成人用品店陆续买来的。
最开始,为了省钱,她买的都是做工粗糙的那一类。
也不是不能用,只是材质太硬,功率又大,拍打得她很痛。
她这样的体质,痛反而能带来更尖锐更激烈的快感,好几次爽到失控,咬着被角大哭。
可相对应的,贤者时刻的自厌自弃情绪也更浓重,有一次甚至推开窗户,趴到窗沿,差点儿跳下去。
后来,就狠狠心,买了两个质量好一点儿、档位多一点儿的。
这会儿,项嘉又惊又怕,用力扯掉夹子,慌乱系上纽扣。
是程晋山吗?还是入室行窃的小偷?
她没敢发出声音,轻手轻脚地穿好裤子,光着脚走到门后,拿起一直备在那里的木棍。
是从工地捡来的,手腕粗细,一米来长,上面全是尖端朝外的钉子,足够防身。
那人进了门,毫无低调行事的自觉,“叮呤咣啷”一通乱翻,间或发出牛一样的粗喘。
项嘉咬咬牙,决定主动出击,按下门把手,快速推开——
地上全是淋漓血迹。
少年坐在地上,背靠沙发,血肉模糊的腹部敞露,手里拿着一瓶白酒。
“哗啦”一声,他将酒倒在伤口上,与此同时,雪白的牙齿紧紧咬住毛巾,面目狰狞,青筋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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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皮的伤口浇上酒精,想想就知道有多疼。
没想到时至今日,还有人使用这种落后的消毒方式。
今夜月色很暗,那一点点微光和着将要罢工的路灯一起运作,勉强照出程晋山的惨样。
桀骜不驯的脸因失血而发白,他疼得不住打摆子,两条长腿蹬到茶几底下。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晃晃半满的白酒,又倒了下去。
这倒霉孩子。
项嘉皱皱眉,头一次生出点儿无可奈何的情绪。
说他坏吧,坏得却不够彻底,嘴上说得厉害,实际没有动过她半根汗毛。
说他是个好人?又有点离谱。
蠢倒是真蠢。
程晋山扭过头。
女人站在背光处,看不清表情,穿得却单薄。
他捱过一阵密集的疼痛,强提起精神,哑着嗓子道:“还不快过来帮忙?”
真打算见死不救?
项嘉磨蹭了半天,回屋穿上件连帽的外套,帽子拽上来,挡住眉毛和眼睛,又把长发拨拉到脸侧。
这时候再去化妆,已经来不及,她没敢开灯,找出个带照明功能的小玩具,当小夜灯用。
“开灯啊!”程晋山撑着沙发坐上去,大爷似地往后靠,对眼前的昏暗很不满意。
“小声点儿。”项嘉低声提醒他,“大半夜开灯,不怕别人怀疑?”
好像也有道理。
“你戴帽子干什么?”程晋山又揪出另一个问题。
“我冷。”项嘉平平板板地回答。
程晋山接过小夜灯,发现触手光滑,用力一捏还有弹性,好奇地抽抽鼻子。
他嗅到若有若无的奇怪味道,绵的,甜的,还有点儿腥。
少年疑惑地偏偏头:“你晚上吃了什么好吃的?”
项嘉这才反应过来,那东西她两个小时前刚用过,还没来得及清洗。
身体有些僵硬,她面不改色,又翻出个一次性口罩挡在脸上,确保万无一失。
程晋山的注意力立刻转移,皱着眉问:“你有病吧?”
虽说这是事实,可他问话的语气太欠揍。
项嘉简直想捡起那根木棍,狠狠给他一下。
她找出小药箱,示意程晋山照向小腹,查看他的伤势。
少年的腹部很结实,看得出隐隐的腹肌,配合着把裤子往下褪了褪,漂亮的人鱼线便露了出来。
再往下,内裤的边角处,还冒出几丛浓密卷曲的毛发。
自左腰到鼠蹊部豁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肉皮翻卷,流了不少血。
伤口倒不算深。
说轻不轻,说严重也不严重。
程晋山端出硬汉气势,摆摆手对项嘉道:“不用麻烦,给我找根细针,再穿根线。”
那意思要亲手把伤口缝起来。
项嘉没忍住,赏了他个白眼。
她很少做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