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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紧了紧自己包住池桐的动作。
直到感觉怀里的人也暖了起来,林星才慢慢松开池桐,但在完全失去衣物的阻挡前,林星低头在池桐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林星把手套拿下来给池桐:“你戴着。”
到这个公园来就是为了放烟花,重头戏还没上,林星依旧处于摩拳擦掌的兴奋状态。
过来这里放烟花的人不少,许多小小的烟花在大大小小的人手中窜上天际。
林星刚才买的已经是店里最大的烟花,只是苦于那种最大的烟花都不是林星印象里面的大烟花,放出来的效果很可能不如林星记忆中的那样。
“如果放出来是小小的,那你看了也要清空记忆。”林星在点火之前胡乱嘱咐池桐,说话像放屁。
池桐忍不住要笑:“清空记忆?”
“嗯!”林星已经点燃了引信,点燃的瞬间他立刻跑回池桐身边,和他一块坐在长椅上紧张地看着引信燃到尽头,钻进了箱体当中。
而后几秒钟,咻的一声,一股火花从箱体里窜出,直升天际,先是在天空炸开一朵小花,然后小花又再次分化出无数朵小花,林星和池桐的头顶亮出一小片光晕。
“哇。”林星仰着脑袋,感觉虽然这不是很大的烟花,但是也很漂亮了。
“你不用管清空记忆了。”林星对池桐说,“这也是我送你的花。”
“烟花真好看。”池桐赞叹。
林星买的烟花不大,并没有燃放多久就熄灭了。才放完,旁边就走来一个老奶奶,询问林星剩下的纸盒子是不是不要了,能不能给她。
林星才点头,她就动作熟练地上前把小纸箱拖走,一个纸箱子好像就能给她带去无穷喜悦。
“我有点怕那个还没烧完来着。”林星阻拦不住奶奶,只能转头对池桐嘀咕。
“刚才已经放完了,没关系的。”
正讲话的时候,湖对岸不知是谁点燃了一场盛大的烟火,几束一起绽放燃烧在天际,几乎点亮了大半个夜空,五颜六色在空中生长炸裂,展现出最美丽的光芒。
隔着一片湖夺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起一小片惊呼。
连林星都呆住了:“哇,这个好漂亮,我好久没有看见过这么漂亮的烟花了。”他的声音里充满赞叹与欣赏。
虽然也有些觉得自己刚才放的烟花带着生不逢时的属性,不过所有情绪最后都转化成为看到漂亮烟花的喜悦,过年就是这样,总是有放不完的好看的烟花,说不完的祝福,最该分享的应该全都是快乐。
“我们真是幸运呀。”林星说。
“什么?”池桐问。
林星由衷地讲:“我们刚放了好看的烟花,又看到一场更好看的烟花,两份好看,双份幸运。”
明明刚才还在说如果自己的烟花小就要让池桐清空记忆的傻话,但真的更好看的烟花来的时候,林星又立刻把自己刚才说的话给忘到了脑后。
他和池桐一起站在湖对面仰头看对面经久不息的烟花,重复着每一个美好诞生与落幕的过程。
林星没有因为自己的烟花更小而不开心,他只是从心底为美好的烟火而感到欣喜。就像是很久之前他和池桐说的,不只有他送的花漂亮,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漂亮的花一样。
池桐偏头看林星的脸,林星的眼睛里映照着烟火的模样。他从始至终真的都在教池桐爱一切美好的方式。
“我现在很有过年的感觉了,”在烟花炸裂的轰隆声响中,林星握住池桐的手往上扬起,高兴地欢呼:“小池新年快乐!”
第51章
回家的路上,林星窝在副驾里刷手机,天气预报好像有了变化。
“他们说明天雪就会慢慢变小停下来了,”林星说,“被阻碍的交通也会马上恢复正常的,我晚上可以再蹲一蹲高铁票。”
“可以买到吗,如果买不到的话也可以直接在这里等开学吧?”池桐说。
林星说:“可以买到的,我安排了抢票软件了,我可是氪金玩家。”
“来这里的票我就是这么抢到的。”林星补充。
林星在过年前就收到了充足的诈骗资金,在过年的时候还收了一大堆红包,家里长辈的,池桐单发的,加起来比头一笔诈骗资金还多。虽然成长环境和池桐不一样,不过在物质上面林星也没有过烦恼。
池桐抿唇不语。
林星扭头看他:“我这次回去也待不了几天了,还有一些朋友我都没走动,也没有约他们出来玩过。”
池桐每每不说话时,总是有些冷的。不过林星一点都不怕,他轻轻晃着足尖哄人,像个耐心十足的小老师:“你乖的话我就早点回来呀。”
车窗外还有斜斜打在窗上的,雨丝混杂的小雪,林星怀里抱着一只靠枕,望着窗外大言不惭地感慨:“昨天我来找你就下了这么大的雪,我准备回家了雪就停了,这场雪怕不是为了我才下的吧。”
他自己讲讲还不够,还要转头让池桐捧他场:“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池桐原本已经因为林星前面的话而心情舒缓下来,闻言愈发有笑意:“很对。”
“就是很对,”林星点头自己为此盖章,“这场雪是我的雪,我分你一点,这就是我们的雪,你的生日是我们的纪念日,这场雪就是我们的雪花,最浪漫的花。”
——
池桐紧闭着双眼,梦境当中一切感知破碎而凌乱。
厚重的大门在颤动中乒乓作响,坚硬的材质在反复的剧烈冲撞下摇摇欲碎,捶打声就快要冲破某种限制,四边门缝中不断渗透进阴冷的风,疯狂渴求着门里站着的人。
池桐站在门内,他双腿无法移动,像是被千钧重物压住。
神经被某种细丝牵扯着不断往深渊坠落,无数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在他的脑海中跃动喧嚣。
“小池,妈妈很想你,到我这里来。”
“你忘了看医生了吧,医生给你开的药你偷偷扔了是吗?”
“他需要治疗!”
风声当中是所有池桐恐惧的,或者曾经恐惧过的声音,依旧在每个梦里在他的脑海当中跌宕不休。
梦境就像是纠缠住溺水者的水草,从彻骨寒冷的水中紧紧束缚着不幸的人。
直到朦胧间好像有外力推搡,池桐从梦境中挣脱清醒,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他的感官一时仍旧没有能够完全从梦中脱离。
而即便是已经回到现实,经历过这种梦境以后,池桐通常也会一晚上都睡不着,就算能睡着,要闭上眼睛梦境就会延续下去,不如不睡得好。
室内的温度足够,柔软的被子并没有完全覆盖池桐的上身,他的手臂完全露在外面,此时指尖从被面轻轻划过,逐步感受指腹与布料摩擦的触觉。
在床头小灯的照亮下,池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