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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钱都不给您!天色已经不早,您还是尽快启程回泽明山老宅吧。老宅的钥匙和备考的书卷,小的已经放在马车上了。”

他说完,未等秦周回应,便与其他人“咣当”一声关上大门。

秦周摇了摇头,暗叹了口气,这秦家老头真是太绝了!让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草!没有银子,他和夫郎这一个月吃什么?

唉!先找落脚的地方再说吧。他只得驾着马车,拉着夫郎,向泽明山方向行去。

他刚拐出巷子口,忽然,一个低哑的声音从路旁传出,“二少爷。”

秦周停住马车,循声望去,但见一中年妇人穿着秦家下人衣裳,正躲在路旁大树后面向他招手。

秦周仔细一看,依照原主的记忆认出,这妇人名为杨嫂,是原主母亲当年的贴身陪嫁丫鬟,原主母亲去世后,杨嫂一直悉心照顾原主,后来被调到后厨帮工。

秦周疑惑的走了过去,“杨嫂?你怎么在这?”

杨嫂望着一身狼狈的秦周,红了眼圈,强忍着眼泪不掉,“二少爷,老奴听说老太爷生了大气,赶你回老宅,那老宅早已不住人多年,老奴担心那里缺粮缺物,给你带了这些。”

她转身从树下搬出半袋米,和两床破旧的被子。她快速将这些东西放在马车上。

马车上的夫郎依旧紧闭着眼,脸色青黄,也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

秦周心中一热,杨嫂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真心关心他的人。

“谢谢你,杨嫂。”

杨嫂摇头叹了口气,又从怀中掏出个干净的灰布包,一层层的打开后,显现出里面几块碎银子。

杨嫂将灰布包塞到秦周手中,真挚朴实的目光凝视着他。

“二少爷,你别急,这里有5两银子,你先拿去用,可千万不要再去赌了。”

秦周紧紧握着杨嫂的手中的灰布包,这些钱一看就是一点一滴攒起来的,肯定是杨嫂多年积蓄准备养老的,她竟然全都拿给了自己。

秦周心中抽痛,连忙推辞,“杨嫂,我不能拿你的钱.....”

杨嫂很用力的把灰布包塞回秦周手里,“二少爷,小姐去世前,我答应了她照顾好你,这些银子虽然不多,但省着花,应该够你跟夫郎一月的吃穿,至于一月之后.....”

杨嫂似乎对秦周通过府试之事,也没抱希望,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含糊安慰道:“一月之后,总归是有办法的。”

秦周知道这是杨嫂一片心意,而他的确急需这些钱生存,他哽咽道:“杨嫂,谢谢你,这5两银子,我日后一定会加倍还你。”

杨嫂又嘱咐了几句,秦周才再次上路。

泽明山距离明德府城,有六七里路程。秦家祖先原本是山中的农户,老宅就盖在山底下。后来到了秦周祖父那一代,经商成功,才带着全家搬到府城去。

秦周赶着马车,一路颠簸前行。

天色渐暗,一阵秋日夜风袭来,打在身上,极为凉人。秦周发觉马车上的夫郎明显打了个哆嗦,随后颤抖起来。

他连忙勒住马车,将杨嫂给的那床破旧棉被轻轻盖在夫郎身上裹紧。

夫郎一直紧闭的双目终于半睁开,冰冷的目光打在秦周身上,眼底掠过一抹异色。

秦周抬眸见他醒了,温声道:“你再坚持下,再走一会儿,就到老宅了。”

夫郎垂下眼睑,没有理他。

秦周催快马车,在日头完全落下之时,终于赶到了秦家老宅。

老宅坐落在泽明山脚下,是一座四四方方的破旧庭院,双木门油漆早已剥落,上面挂着斑驳生锈的大锁。

秦周用钥匙打开锁头,推门拉着马车入了院内。

院内一片荒芜,野草丛生,西侧栽有一棵水桶粗的桂花树,常年无人修剪,枝叶杂乱无序,东墙的水井架上爬满了野藤。

院内共有四座砖瓦房,秦周快速在几个房间转了一圈,这些屋内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凸凹不平。

除了东侧厢房的土床还算完整,其他房间的土床全部塌掉了。他只得选了东侧厢房作为卧房。

他把东厢房的土床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将马车上的夫郎扶到床上躺着,又为他盖上杨嫂给的破棉被。

不知是无力反抗,还是别的原因,夫郎这次并没有挣扎,任由秦周将他连扛带扶,运到床上。

待将夫郎安置好,天色已然全黑了。

折腾了一整天,连吓带累,秦周早已饥肠辘辘,他拿起杨嫂给的半袋米,跑到了西厢厨房处,厨房很脏乱,但好在锅碗炊具都还健全。

他简单收拾了下灶台,清洗了炊具,便去院门口捡一些干柴。捡柴时,他闻到一股极淡的清香,自穿书后,秦周就发现这具原主的嗅觉异常灵敏,他循着味道来到院门口大树下,这里长满了鱼鳞状的野草,香气便是从这种野草散发而出。

秦周蹲下腰,轻捻了一片叶子,放在嘴里,汁液微甜,没有其他味道。

他使劲回忆了一番,这好像是叫鱼鳞草的野菜,按照原主儿时模糊的记忆,好像秦家人曾经挖过这种野菜,具体挖来做什么,他实在想不起来。

不管了,既然秦家挖了这个野菜,必然是能吃的。他便顺手挖了一把鱼鳞草放在怀中。

秦周回到厨房后,就开始生火做饭了。

手中食材只有米,他便煮起米粥。

不多时,米粒变大变透明,甜甜米香溢出,飘散在老宅之内。

待米粥煮至粘稠酥烂,他将挖来的那一大把鱼鳞草洗净剁碎,扔入米汤之中,须臾间米汤上点缀着一层翠绿,看上去颇有几分食欲。

秦周盛了一碗菜粥,端到东屋。

夫郎躺卧在床上,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呆望着天花板,似乎在想些什么。

秦周将粥端到床前,轻声说:“你醒了,吃点菜粥吧。”

夫郎侧过头,冷漠的目光落在秦周身上。

秦周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极为愧疚的语气道:“昨日新婚之夜打你是我不对,但那也不是我的本意,具体原因我也没法跟你解释清楚。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会再打你了。这里环境比起秦家大宅差了许多,又是我连累你到了此处受苦,实在抱歉的很。但你放心,我会下厨做饭,味道还不赖!有我在一日,绝不让你饿肚子!”

夫郎眼睛微眯,一副似听非听的样子。

秦周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便上前轻轻将他扶起,倚靠在床头。

秦周将碗放在他身前,汤匙塞到他右手中。

夫郎艰难移动颤抖的右手,盛起一勺粥,想要往嘴里放,可是移动到一半,粥便全部洒落。

夫郎瞳色暗了几分,汤匙一滑,跌落手心。

秦周见状,急忙捡起汤匙,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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