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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被煽动起来?”
周老被潭老的想法吓到了,在他俩之间看来看去,最后面对沈之屿:“孩子,有事大家好好商量,千万别乱来啊。”
良久之后,沈之屿好似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还是那淡淡的笑容没变:“天牢中有一人,姓李名亥,晚辈目前还留着他的一条命在。”
“李亥?”潭老念了一下这个名字,随后,大惊,“前朝的那位遗孤?你要用前朝的遗孤作为世家领头人!?”
“不止。”
沈之屿低垂下俊秀的眉,嘴上堪称心平气和地解释道:“我与此人有深仇大恨,光利用恐怕不足以解气。”
可在那长睫之下,精致的眼眸中,弥漫的是杀意。
潭老无端打了个寒战:“你要怎么才能解气?”
“讨点回礼,前朝留下了那么多烂摊子,至今还在收拾,难不成这是陛下该帮他们的吗?”沈之屿道,“所以他们也不能只退出这中原,我还要他们送陛下谢礼,一些……非常有用的谢礼。”
潭老:“前朝那小孩会这么听话,你让他出头他就出头?”
“会的。”夕阳光穿过格窗,落在沈之屿单薄而又锐利的侧乱轮廓,只听他一字一句道,“他不得不出头。”
以往,潭老总觉得沈之屿说自己不是什么善类是在虚张声势,可这一刻,他是真正切切的感觉到了。
这年轻人不是以“徳”在治天下,他阴谋阳谋通吃。
回相府的途中,牛以庸和江岭有了经验,一上车就堵住了公输厚的嘴。
于是沈之屿又靠在车上睡着了,毕竟昨天后半夜他基本没能睡。
到达目的地后,沈之屿还睡着,众人没打扰他,牛以庸率先下了车。
前脚刚踩上地,下一刻,一个声音就从身后响起。
“你们去哪儿了?”
牛以庸心里一咯噔,脖子咔咔嚓嚓地回过去,果不其然,只见元彻双手抱胸站在他们身后,不知等了多久了。
搞什么?不是说陛下今日要去京郊整军经武,晚上才回吗?!
作者有话说:
截止昨天已经发完了账户余额,本章开始就不送啦,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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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清野 第三十八
巴不得能生病
除了还没醒的丞相大人, 其余人全部从高到低,一字排开站好。
元彻见他们缩头缩脑,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就知多半没什么好事。
行啊,很行。
魏喜仗着个子最小在最末, 不停地往旁蹑, 企图悄无声息地溜走, 谁知刚蹑了不到一步, 就被点名。
“魏小喜,胆子挺大啊,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指的是当初在魏国, 元彻大半夜跑去厨房里逮住魏喜交代沈之屿近来的情况。
魏喜何等机灵,除了说丞相大人多了个爱胃疼的毛病, 什么也没提脑袋顶包也不提当时元彻就有些半信半疑, 可手里没证据,就这样草草过了。
魏喜被元彻一吼, 当场站笔直,字儿还没憋出一个,鼻涕混着眼泪先行泛滥:“我,我不知道呜呜呜哇哇哇你欺负小孩啊啊啊啊……”
这哭声自带气吞山河之势, 元彻一惊,连忙叫人把他嘴堵上。
马车内, 丞相大人眼睫一颤,微微睁开眼睛。
“堵严实!惯的,多大了还好哭?再哭一声信不信把你丢去喂狼!”陛下喝道, 然后扭头, “牛以庸, 你说!”
牛以庸也不知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每次都被夹在沈之屿和元彻中间,且这两位谁也不好惹,每天总有那么三五六七次想要撂挑子走人。
有次连包裹都收拾好了,但恰好那天发俸禄,面对着丰厚的俸禄、以及茅厕都能比从前整个屋子都还要大的府宅,内阁首脑牛大人毫无骨气地败下阵来。
若真辞官,他恐怕十辈子加在一起也挣不了这么多钱了。
其余人都忙着唇亡齿寒,唯独公输厚左瞧右瞧,觉得应该为同僚挺身而出,低咳一声:“陛下,臣……!”
江岭及时出手,一把捂住公输厚的嘴,自从上次汤圆事件后,他也后知后觉地懂了许多:“陛下,臣这就帮您拖走处置掉。”
牛以庸嘴角微微抽搐。
处置什么?这家伙分明是想趁机跑路!
“呃,陛下,臣等此次是……”
牛以庸拱手,瞬息之间心里已经翻过八百个心眼了,可还没等他把后半句话憋出来,一阵风从脑门前掠过,元彻竟然大步绕过了他,往身后走去。
沈之屿刚撩开车帘,就看到这鸡飞狗跳的一幕,紧接着,一只手伸来他面前,和声道:“来,朕扶你下来。”
众人大惊。
这语气,这动作,难不成吾皇之前学过变脸?
夕阳还在天上挂着,距离落下起码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沈之屿也有些惊讶元彻忽然的出现,再配合着眼前景色,丞相大人心里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了,任由陛下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扶下的同时,下了道十分暖心的逐客令:“都在这站着作甚,很闲吗?”
很闲的诸位立马接招,先认错,然后调动起双腿飞一般地撤退,公输厚被牛以庸和江岭架着拖走,就连魏喜也呸地吐掉布团,脚底生烟,眨眼就没。
元彻:“……”
这群见风使舵的!
不过人多有人多的好处,人少自也有人少的好处,等相府大门砰地合上,没了外人,陛下就更肆无忌惮起来,想着回屋的路还要走上一段,干脆腰一弯手一带,将还有些余觉未醒的丞相大人打横抱了起来。
沈之屿给他忽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声惊呼,双手本能地缠紧了对方的脖子:“快放下来,子远还在隔壁院里,我没腿吗?”
“有啊。”陛下掂了掂,大言不惭,“但朕就是想抱,又不打搅,不过大人说得对,确实不能教坏弟弟。”
“……你想干什么?”
“嘿嘿,绕路。”
正路太短不屑走,小道绵长刚适闲。
陛下一身力气正愁没地方使,抱着没二两肉的丞相大人绰绰有余,一个回屋活比平时用了一倍的时间,进屋后,元彻后脚勾上门,稳稳当当地将沈之屿放在塌上。
此时,太阳刚好也落下。
街道外的打更声传来。
“咚!”
“鸣锣通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屋内变得有些暗,元彻没有急着起身,将就着这个动作单膝跪在沈之屿面前,拢过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