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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就会被发现不对劲,接下来可能会……”沈之屿顿了顿, 正色道,“魏喜已经被我送走了, 最后问你一次, 确定要留下来?”

“我确定!”于渺毫不犹豫。

“那好。解药既然找不到就不找了,接下来我需要将杨伯仲逼至孤立无援的境地, 强迫他去找他身后的人求助,在这个期间,杨伯仲随时可能会因为被逼太紧进行反抗。”

“我可以帮到您什么吗?”于渺追问。

“你隐藏好自己的身份,如果我暴露了, 就证明兀颜他们也几乎暴露,那么届时你就是唯一一位杨伯仲不会疑心的人, 不要来救我,你得帮我送一封信给陛下。”

“可是大人您该怎么……”

“你既然要执意留下,就得听令。”

于渺咬了咬牙, 最后学着鬼戎军的模样单膝跪下:“是!”

沈之屿看着这小姑娘认真的模样, 不由得笑了笑:“你学兀颜做什么?”

“因为我很羡慕他们。”于渺抬起头, 眼睛仿佛有光,“他们很强大,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难倒他们,我想成为他们一样的人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哦?”沈之屿挑了挑眉,“说说?”

“您之前告诉我,如果成功带着娘离开于家,以后的吃穿用度也是一个问题,我希望以后可以进入鬼戎军,哪怕只是当一位炊事兵也好。”

沈之屿:“你问我没用,鬼戎军是陛下的。”

“陛下听您的呀。”于渺笑嘻嘻道,“我看得出来,陛下特别听您的话,你要是帮我求情,一定管用。”

沈之屿被她说得一愣,抬起手虚咳几声,回避道:“别贫嘴,过来研磨,我先将信写了。”

“好嘞!”

笔尖浸入砚台,黑色的墨争先恐后向上侵蚀,将干净的笔尖染色,于渺方才的调笑在沈之屿心中引起波澜,在落下第一笔的上一刻,忽然停下了手。

上一次,他没忍住,给元彻说了句多余的话。

现在想来有些后悔。

在不能给元彻任何肯定承诺前,沈之屿非常不喜欢自己现在这幅摇摆不定的模样,这算什么呢?将元彻绑住了,然后告诉他,自己极有可能没法陪他走下去?

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的好。

沈之屿吸了一口气,元彻是少年冲动,但自己不是,自己早就过了那股“冲”的年纪,必须成为他们两人之间拥有理性的那一位。

沈之屿将写完的信折好,放进信封,确保这一次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才交给于渺。

时辰也不早了,于渺不便久留,她将信放进怀里踏着夜色悄悄离开了杨府。

此时的街巷人烟稀少,几乎看不见路人。

于渺想要早点回去,绕了一条近道,她的运气非常好,因为如果她再慢几步的话

才下工的车夫扶着墙,他身上已经布满了红疹,眼睛鼻子耳朵里留下的血怎么也擦不干净,腿上好几块肉已经脱离,露出森森白骨,血水沿路留了一地。

他感觉自己很不对劲,喉咙里像是有一只手,随时随地要伸出来。

“咯……咯……”

他想要求救,却说不出话来。

他想……

一只黑猫站在墙上对他炸着毛发出警惕的嘶声,车夫看见了,竟然咽了咽口水,觉得这只猫非常的……美味。

下一刻,车夫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一把跃上墙壁,抓住黑猫塞进嘴里。

于渺听见猫的惨叫声,回头望了望,觉得背后阴嗖嗖的,不敢好奇,加快脚步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角落中,尹青缓缓走出。

他看着车夫嘴里已经被啃掉半个脑袋的猫,猫已经死透了,车夫也因为发病在原地抽搐口吐白沫,估计活不过今晚。

这是一副非常血腥的画面。

齐王就站在尹青身边,他伸手摸了摸尹青的后脑,再缓缓滑下去掐住尹青的后颈,嘴上却亲昵道:“还疼吗?”

指的是之前喝酒那件事,尹青明白齐王又开始把自己当沈之屿看待了,淡声道:“不疼。”

“疼就说啊。”齐王猛地搬过尹青的头,让他正视自己,“本王可以哄你的。”

“好吧。”尹青无奈道,“是有一点。”

“对,这才乖。”齐王将尹青揽进怀里,手顺着他的脊背,故意去触碰他尚未痊愈的伤口,感受着尹青的颤栗,低笑道,“无论你犯什么错,只要你肯认错,受了罚,本王都可以原谅你的。”

.

翌日午时。

杨府。

杨伯仲打开屋门,里面于应谦正等着他。

门一关,于应谦立马道:“你信沈之屿的话?刘老他们昨日在回家的路上掉进了河里摔断了腿,要在家告假,党争容后再议?”

杨伯仲摇摇头。

今日卯时,原定是写党争文书的时间,可他们左等右等,都不见刘老等人来,只好派人去请,这时恰好沈之屿来了,说大人们昨夜回家的时候天太黑,地太滑,也没点个灯,全部一骨碌摔进了河里,染风寒的染风寒,摔断腿的摔断腿,一片凄惨。

但这怎么听都不太可能。

于应谦气急败坏道:“那你还放他……”

“老于,人后来我们是亲眼去见着的,都好好地在家里活着,真的只是摔断了腿需要‘告假’。”杨伯仲沉声道,“就算沈之屿找一个再烂的借口,你都得装作相信。”

“那齐王那边呢?怎么回事,都小半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于应谦气不打一出来,“是他当初说把毒人留在我们这里,再叫姓沈的来用这东西对付蛮夷人,现在人说不见就不见,留下一堆祸患,解药也不给!我们哪儿还敢随意用那批毒人?”

“与其说齐王。”杨伯仲道,“不如觉得老王最近不对劲。”

于应谦冷笑:“他能有什么不对劲?几十年来都是副模样,除了那把算盘,做什么都脑子缺根筋,你也是,当初怎么想到让他和姓沈的去放毒人,姓沈的压根就没想帮过我们,就是看着李亥在我们手里不得已而已!”

不提李亥还好,杨伯仲皱眉道:“关于这件事,李亥也不见了。”

“什么!?”于应谦只觉得自己一口老血往上涌,唰地站起,惊疑道,“沈之屿把他救走了?”

杨伯仲否认:“沈之屿要是把他救走了,还有必要和我们做戏吗?”

这倒也是,他们本来就是用李亥威胁的沈之屿。

李亥只要不是被沈之屿救走的就好,于应谦缓了一口气,坐下来,捏着鼻梁:“那会是谁……难道是齐王?”

“这件事说不准,反正李亥已经丢了,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们手里威胁沈之屿的筹码就没了,要是让他发现被我们摆了一道,还没了忌惮,到时候我们的敌人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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