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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
“啊?”
“男孩。”
老板陷入了沉思,以他丰富的人生阅历,打量了一下耶律录,觉得耶律录肯定没有三十,十六岁那位多半不是他儿子,但挑选礼物时那眼神分明就是含着爱意的,既不是儿子,也不是夫人,这礼物就不太好选了。
耶律录停在一个柜台前:“这个是什么?”
“长命锁呀。”老板答道,忽然一拍大腿,“诶,这个可以啊,虽然本身是给百日婴儿带的,但也有很多大人在带,做大一点精致一点就是了。”
长命锁是中原的物件,耶律录以前还真没见过:“干什么用的?”
“寓意是锁住性命保平安的,男女都行。”
“就它了,做一个。”耶律录丢出元彻给的银锭子,“我一个时辰后来取。”
老板上一刻还开心的接过银锭子,下一刻就有些为难:“一个时辰?公子啊,我们这里都是三天取货的,您这……”
“做得满意,边角料都是你的。”
老板连忙召集银匠去了。
温子远睡得正香时,被一个稀稀疏疏的声音吵醒,感觉有人正在他的脖子上带什么东西。
脖颈乃命脉之一,温子远警惕地一睁眼,手中握刀的姿势都有了,看见的却是一个长命锁。
长命锁很是精致,锁面上雕了几条锦鲤,下面的三个铃铛圆圆滚滚大小适中,轻轻一晃叮当响,但又不会吵人。
“侧一侧身。”耶律录道,“我帮你把结打上。”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嘴上问着,身体还是依言照做,“当我小孩啊?”
耶律录笑道:“你才多大?不就是小孩吗?”
温子远:“……”
温子远不想理他,翻身赤着脚跑去铜镜面前,看着几条肥肥的鲤鱼特别可爱,不由自主地就看笑了,可没过多久,眼睛就有点湿,回头道:“耶律录,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正常,活不长啊?”
那一日后,温子远就像是一根紧绷许久后忽然断掉的弦,虽然乍一看去和以前的变化不大,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或许方才还是开心的,下一瞬就极其暴躁,还已经把自己关在家小半个月,连屋子都很少迈出,吃饭睡觉逗麻雀,无所事事,强迫着自己不去多想。
因为只要他一想,他的手就忍不住想要拿起刀,忍不住想要杀死脑袋里面的人脸。
至于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原因是什么,温子远没主动提过。
“当然不是!”耶律录忙道,然后将语气放温柔,不去刺激他,“今天办差事挣了钱,路过看见好看,就是想买给你而已。”
温子远眨了眨眼:“真的?”
“千真万确。”
“挣了多少呀?”
耶律录一下子被问住了,元彻随便给的,他也随便花。
温子远微惊:“该不会都用来买这个了吧?”
耶律录点点头。
“什么?那是钱啊!你好笨,比我还笨!”
耶律录提着鞋走过去示意他穿上,温子远不想自己穿,抬起脚丫,耶律录便端来一根凳子,让他坐着,自己单膝蹲下帮他穿:“那你喜欢吗?”
“喜欢。”温子远想了想,道,“比我之前那个还要喜欢。”
“之前那个?”
“我娘之前也给我做过一个,但那上面没有小鱼,你这个好看一点。”
“你之前那个放在哪儿的?”耶律录帮他穿好了鞋,站起来,“我帮你找找?”
“别找了。”温子远摇头道,“早就给毁了。”
“毁了?”
“嗯,在我很小的时候,被一个喜欢欺负我的小王爷给毁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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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借刀 第二十二
他的陛下在那里,高坐明堂
是夜。
反对元彻的老臣们又来找沈之屿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
沈之屿是在给魏喜换药的时候被婢女请走的, 布条刚在后脑勺上打了个结,婢女就在门外俯身轻唤道:“大人,诸位大人都已经在堂内候着了。”
沈之屿不紧不慢地将结系好, 再将小魏喜的头发从布条下捋出来:“待会儿去将香炉清理了,点一只新的, 就用我放在衣柜里的香。”
“放心吧大人!”
沈之屿虽然亲口说过不会丢下魏喜, 但口说无凭, 魏喜还是十分殚心竭虑, 害怕自己因为少了一只眼睛办事不方便,给沈之屿添麻烦,让沈之屿厌弃自己, 他每次办事都小心翼翼,却还是有一次弄巧成拙, 打碎了沈之屿最爱的一块玉佩, 胆战心惊地跪下请罪时,没想到丞相大人只是淡淡说了句“自己算算, 从月钱里面扣”既不会因为眼睛的事情刻意怜悯包容他,也没有呵斥他笨手笨脚。
坏人让他这一生都不敢抬起头,而沈之屿时时刻刻提醒他你只不过是少了只眼睛,没有什么好怯弱的。
魏喜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离开时, 沈之屿顺手关上了窗户,让婢女引着他去往堂内。
堂内闹哄哄一片, 乍一看去足有十余人。
杨伯仲至始至终都不想当出头鸟,只坐在位置上看着他们,没有居中调和, 任这群人吵。
他们想要商议出如何对付元彻掐断萌荫的办法。
“那蛮夷皇帝真是欺人太甚!”老臣中为首的那位姓刘, 满头白发, 自先帝还是太子时便在朝中当差,虽然官职不高,但阅历丰富,也算是老儒臣中的一位代表,“官场不比战场,他以为他那几匹狼多厉害?哼,不是老头子我多嘴,不出五年,他定然会将朝堂搅合得一团乱,死在自己的手中!”
“刘老莫急,蛮夷小儿就是这个性格。”杨伯仲看见沈之屿来了,“听听丞相大人的看法吧。”
沈之屿坐去为他准备好的位置上,婢女上前倒了一杯茶水。
前两次,无论这群老臣怎么说,沈之屿都只是点头,左右都是“可以”“有道理”“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没多的了,继续问下去就是咳两声,说头晕,隔日再说,这群人看见沈之屿和他们打太极,心中焦急。
“各位大人想法都很好。”袅袅白烟中,沈之屿端起茶盏来吹了吹,却没喝,依旧说道,“但我久不在朝,对付不了他。”
这一次他的声带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