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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但他现在表示他可以改,改成任何我喜欢的样子。”江楚年蓦地扬起了唇角,他明亮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像天上的星星。
很漂亮,却也很远。
韩玄猛地抬起头,声音很用力:“我也可以!年年,我也可以改,改成任何你喜欢的样子,你不喜欢的地方,我都改!”
不远处,一个工作人员喊了一声:“杀青啦,韩哥,江哥,结束啦!”
上一秒还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大狗,下一秒立刻凶狠地扭头瞪了过去:“滚!所有人都给我滚出去!”
工作人员被吼得愣了一下,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几步,和其他人一样陆陆续续快步离开了拍摄场地。
用于拍摄的教学楼,倏然间变得安静了下来。
空气里只剩下柔和的阳光,和韩玄粗重急切的呼吸声。
他用力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滑动,近乎恳求地用仰视的角度看着江楚年:“年年,你告诉我好不好?”
江楚年微微眯了眯眼睛,像一只坐在窗台上晒太阳的大猫咪,懒洋洋的问:“韩玄,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不得不喜欢我?我不想做你的药。”
韩玄顿时眼睛一亮,他举起了双手:“我没有洁癖了,年年,那天我把那些欺负你的家伙们打了个半死,然后……然后我就不怕碰到别人了。”
这发展倒是江楚年没有想到的。
歪打正着,还把韩玄的洁癖给治好了。
他像一只倨傲的天鹅,用线条凌厉的下颚对着韩玄,笑得轻佻又冷漠:“那又怎么样?谁让你不如云通海呢?”
江楚年伸出手,葱白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漂亮的半透明,他用食指轻轻在韩玄额头上戳了戳:“就算我原谅你了,可是韩玄,那天来救我的人是云通海,你人呢?”
“我那时候——”
“嘘——”手指贴在了韩玄的嘴唇上,江楚年轻轻摇了摇头,“没来就是没来,我不想听解释,听原因。我只看实际发生的事情,那就是你没有你表哥强大,也没有你表哥靠谱,关键时刻能救我的人是云通海,不是你韩玄。”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江楚年看到韩玄的双眼瞬间被猩红的血丝覆盖。
韩玄咬着牙,双拳紧握,喉咙深处发出痛苦压抑的,犹如破风箱一样的呼吸声。
冷淡地注视着韩玄,江楚年继续往韩玄身上加刀子:“你年轻,你帅,然后呢?你斗不过云通海的,韩玄。”
他不止要往韩玄身上扎刀子,还要挑起韩玄和云通海的仇恨。
虽然这两个家伙其实现在已经跟有深仇大恨似的,但还不够。
火上浇油这种事儿,江楚年做的迎刃有余:“就算我和你在一起了,你也没办法保护我,你连你那些狐朋狗友都管不了,你怎么管云通海?”
巴掌轻轻地在韩玄紧绷的脸上拍了拍,江楚年微微弯下腰,在韩玄耳边说道:“你太弱了,韩玄。不是我不想选择你,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会改的,年年。”韩玄双目赤红,“我会比云通海还要厉害,你等我!”
给了几棍子以后,江楚年适时地扔出一点胡萝卜。
他眼底闪过一丝温柔的涟漪,像是不忍,又像是无奈。
这些细微的表情全都被韩玄收入眼底。
至于韩玄自己会怎么想,江楚年就懒得去管了。
大/麻烦来了。
“年年,下班了吗?”
说曹操曹操到,双手放在裤子口袋里,云通海靠着一辆黑色迈巴赫站在教室走廊的外面。
两条长腿抬起来,江楚年转身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他大步朝云通海走了过去,尽管韩玄一直死死盯着他的背影,他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云通海越过江楚年,朝走廊上的韩玄轻轻笑了笑。
只有他和韩玄心知肚明,云通海的笑容可不是什么脾气好,那是一种来自上位者的蔑视。
平时打打闹闹也就算了,真的动起手来。
论资历,论人脉,论财富。
种种这些,韩玄都不是云通海的对手。
云通海主动给江楚年拉开车门,随后自己坐上了驾驶位。
再一次,从韩玄的面前,带走了江楚年。
阴沉沉的视线始终跟随着远离的黑色迈巴赫,直到汽车完全失去了踪影,韩玄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坐在车里,江楚年突然听云通海问了一句:“你对韩玄真的不会心软吗?”
江楚年透过车窗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色块,他抬起手单手支撑着下巴,反问:“你想我对韩玄心软吗?”
“不想,可你们正儿八经的谈过一次恋爱。”云通海的话里冒着一股酸味儿。
江楚年轻轻笑了两声,他身子一歪,干脆侧身躺在了车里:“云通海,是你说让我尽情利用你的。”
云通海笑了笑,没再说话,他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司机,把江楚年送到了停车场。
又像一个保镖似的,帮着江楚年提着东西上了楼。
他没有多说话,却在用行动表明他的决心。
只要江楚年不同意,他就不会踏进江楚年的房间一步。
可云通海又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像一只老狐狸:“年年,东西我帮你搬进去?”
他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行李,彬彬有礼地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就差直说一句:我能进去吗?
把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江楚年弯腰换上拖鞋,空着一双手走进自己家,头也不回的说:“搬进来吧,门口有拖鞋。”
云通海眼睛肉眼可见的闪过惊喜的神色,他以为他还得过上一段时间,才能拥有走进江楚年家里的资格。
平日里帝王般的大老板,这会儿大包小包地提着行李进了屋,任劳任怨地将行李一一取出来,又一一整理好。
江楚年自顾自地接了杯水,他喝了两口,随手把杯子放下来:“我去洗个澡,冰箱里有食材,我想吃咖喱虾。”
说完转身进了自己屋。
云通海苦笑一声,江楚年这是真把他当仆人使唤了。
暂时放下了手里的事情,男人脱掉了身上昂贵的定制西装外套,随意地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又伸手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
从头到尾,目光始终牢牢锁定在江楚年喝过的水杯上。
卧室里隐约传来了阵阵水声,云通海只觉得自己像一个徒步在沙漠里的苦行僧。
他大步走上前,弯下腰拿过江楚年的水杯,对着男人刚刚喝过的位置,轻轻地含住。
仿佛在感受着什么,又大口大口地,极为凶狠地将白开水灌进肚子里。
江楚年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云通海已经极为利索地把饭菜做好了。
云老板从善如流,摆了两副碗筷,十分满足地和江楚年面对面地坐着吃饭。
吃了一口大老板亲自剥好的咖喱虾,江楚年细嚼慢咽后,突然说道:“云通海,我想拍电影。”
云通海笑得更满足了一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