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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就像是一汪清潭。
他身上着了火，只有这里的潭水才能解热。
顾希琛掐了下程辞的腰肢，眼神沉了下来，“别蹭了。”
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一头成年丧尸，但更不可否认的是，丧尸也有欲.望，他要是能忍受程辞在他身上这么肆无忌惮的点火，除非不是男人。
程辞像是被教训的小孩儿一般低下头，亮晶晶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他纠结了会儿，伸手搂住顾希琛的脖子小声嗫嚅道：“就抱抱嘛，你别凶我……”
顾希琛深吸了一口气。
“好好说话，别撒娇。”
程辞不乐意了，嘴唇一噘，还挺傲气的撒了手：“我没撒娇。”
顾希琛危险的眼睛微眯了起来。
分明就是在撒娇。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把目光挪到程辞绯红的脸颊上了。
顾希琛伸手拽着程辞的手腕把人拉起来，黑着脸连拖带拽把人拉进了浴室。
程辞还没回过神，鼻子就重重的撞击在了顾希琛的胸前。
他还不明白男人为什么突然这么粗鲁，直到下巴被一双宛如铁钳的手掌捏住了。
顾希琛的呼吸在他的耳边剐蹭：“还记得我上次说过什么吗？”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程辞觉得脸颊更烫了，“什、什么？”
顾希琛摁着程辞的手掌放了下去，嘴角弯起愉悦的笑，“你还欠我的一次，今晚还了吧。”
——熄灯！
第61章 想拿什么把嘴堵上
纪零晚上喝多了水，晃晃悠悠的爬起来上厕所，结果愣是在走廊里一脑袋撞上了个黑影。
“哎哟卧槽！”
纪零捂着脑门儿，心凉了半截。
早就听说这医院里阴气重，不会碰到鬼了吧？
纪零退后一步，咽了口唾沫将手电拿起来晃了下，才发现是捧着脸站在门口发呆的程辞。
“Angel，你这大半夜站这儿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每个人的心脏负荷有限，你这样很容易吓死人的，尤其是像你纪哥这种长期熬夜工作者。”
纪零拍了拍小心脏，长呼出一口气。
程辞靠在墙角，双手捧着脸发愣，纪零那致命一撞击似乎都没能把他撞回魂儿。
“哈喽，宝贝儿？”
纪零不解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怎么觉得程辞好像变傻了。
程辞终于有了反应，转了转漆黑的眼珠，看着纪零忽然咧开嘴角傻笑了一声。
“卧槽！”
纪零一个激灵，吓得毛骨悚然，脱口而出五分钟内的第二个国粹。
天使的笑容差点没给他当场吓尿出来。
天知道他举着个手电照在程辞脸上，这人突然冷不丁在黑暗中对你傻笑了一下是什么让人寒毛直竖的画面啊。
纪零判断了下程辞被鬼上身的概率，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你、你、你站这干嘛呢？”
程辞拍了拍脸颊，浑浊的眼神中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红着脸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没干嘛，我梦游呢。”
“梦游？”纪零忽然拉近了距离，食指戳了下程辞肉乎乎的脸颊，“梦游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程辞又发愣了：“烫的。”
“烫的？”纪零一脸困惑的用手背贴在他的脑袋上，“也没发烧啊。”
程辞不说话了，将脑袋几乎快埋到了胸口。
“这孩子，怎么傻了吧唧的。”纪零不解的嘀咕着，伸手去拉程辞身后的门把手，“我问问琛哥去。”
“别！”
程辞忽然伸手拽住了纪零的衣服，猛的抱住了纪零的腰。
纪零吓了一跳，莫名的有一种被小狗黏住的错觉。
程辞在他怀里抬起红扑扑的小脸蛋，眨巴眨巴眼睛：“纪医生，我能跟你谈谈吗？”
纪零吸了口气，“走吧，去阳台。”
程辞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纪零拉了下披在肩膀上的外套，转身打开了走廊旁边的过道门。
程辞默默地跟在身后，忽然问道:“纪医生，你喜欢裴警官吧？”
纪零噎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程辞捏了捏袖子，“因为想知道，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纪零双手忽然捏住了程辞肩膀，狭长的眼睛里满是笑意:“琛哥对你做什么了吧？”
程辞脸“唰”地一下红了，他下意识的逃开纪零审视的目光，结巴道:“没、没做什么啊，我就随口问问……”
“是吗？”纪零勾唇，带笑的眼睛像是透视镜一般照进了程辞心里。
程辞轻咳一声，偏过头转移话题，“纪医生？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裴警官的？”
纪零背对着程辞，吊儿郎当的将手臂撑在了栏杆上，“什么时候啊……”
程辞困惑的仰着脑袋。
“太久了，久到我都快想不起来了。”
纪零长叹了口气，低头从口袋里掏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程辞只看到眼前闪过一丝星点，就见纪零半靠在栏杆上，嘴里懒洋洋叼了支烟。
这还是程辞第一次见纪零抽烟，难怪之前总是见他白大褂里鼓鼓的，也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现在想来，那种被布料勾勒出来的形状应该是烟盒。
“纪医生，抽烟对肺不好。”
程辞外套盯着纪零，他总觉得现在的纪医生跟白天的有些不一样，眉宇间总是扬着一丝疲懒倦怠。
纪零轻笑着抖了抖烟盒里仅存的两根香烟，“偶尔抽两根没关系，我比你懂，这个方面呢你就别教育我了。”
程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那对于那件事情，裴警官是怎么想的呢？我觉得他对纪医生还是很上心的。”
“他啊……”纪零笑了一声，手掌抚在程辞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我们之间的事情，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
“是因为裴警官弟弟的事情吗？”
“是。”纪零笑了笑。
程辞点了点头，他之前听纪零说过一点，虽然不是很了解，但从纪零口中判断，裴勋应该是很爱他这个亲弟弟的，所以才这么久了也无法释怀吧。
“这件事情不是纪医生的错，我相信裴警官总会有走出来的那一天的。”
纪零抖了抖烟灰，扭头露出一个沧桑的笑容，“你不明白的。”
程辞抿了抿嘴。
纪零没再说什么，将烟蒂摁在栏杆上熄灭，转身扔进了垃圾堆。
“你问我这件事……”纪零好整以暇的盯着程辞的小脸蛋打量，“是跟你今晚站在门口发呆有关系吗？”
程辞轻咳一声，“因为纪医生真的很有恋爱方面的经验啊，所以就想了解一下，看看你是怎么想的。”
“噗。”纪零指了指自己，忍不住失笑，“谁告诉你我很有恋爱经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