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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笔记本,像个发现孩子偷看黄片的家长一样眼含怒气。

零抬起浓密的睫毛,眼神那么无辜那么纯净,林逸恨透了他这种眼神,因为他知道零真的只是因为好奇,可这让他更下不来台了。

“你生气了?”零讨好地去勾林逸的手,将脸贴在他的掌心轻轻蹭着,“我只是在学习……”

对,学习怎么操我。

林逸冷笑一声抽出手来,抱着胳膊往床边一坐,是个难以沟通的架势。

零静静看了他一会,突然道:“你们说什么了?首相要把我关回实验室?”

林逸几根手指轮流敲打着被面,碰到那些破洞后烫到般缩了回来,咳了几声道:“事情有点棘手,若果只是限制自由我还能想想办法,关键是……”他觑了零一眼,打算说出事实,“首相想换掉我,让安德烈当R病毒研究的负责人。”

零想也不想地反驳,“这不可能。”

林逸心里好受了些,点点头,“我也拒绝了这个提议。”

零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尾巴小猫小狗似的在身后摇摆。

林逸眼神闪烁,欲言又止,他准备了一套劝说零交出X型病毒和血清的说辞,但临到开口,他又担心零会误会自己欺骗他。毕竟之前只是问起这些,零就表现得异常敏感。

“怎么了?”

林逸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踌躇了一会才道:“X型病毒和血清能不能还给我了?”

他的口气干涩得如同忘了上油的机器,见零的嘴唇抿了起来,他忙慌里慌张地解释,“我知道这是你威胁我的筹码……”他一顿,似乎觉得用威胁这个词不大恰当,却又想不出零和自己其他合理的关系,于是接着说:“但这次绝对是为了你好,X型病毒和血清能换来我对你进行实验的主导权,你不会想要除我以外的人做你的负责人的。而且……我们之间缺乏信任,你不该拿那些东西来……”

他忽然刹住口,懊恼地掐了一把大腿,他意识到了自己才是最没资格谈信任的人。

林逸很少说这么一长串话语,零从头至尾都认真地看着他,直到他陷入了自责的挫败感中后,才握住了他不断蹂躏着腿的手。

指尖被一片冰凉包裹,不是人类的温度,却莫名感到安心。林逸有些怔忡,他吃惊于自己的变化,趾高气扬地命令零交出东西才符合他的性格,而不是在这低声下气地恳求,还因害怕被拒绝而忐忑不已。

“你想让我交出病毒和血清?”零轻轻地问,语气听不出好歹。

林逸不自然的撇开脸,遂又点了点头。

“……”

零揉捏手里纤细修长的手指,从指腹到指节,再到指根,似是白玉开出了花,血色跟着一寸寸蔓上去。

林逸的手心有些发汗,小幅度地挣了挣,零又开口了,“给你之后,你会抛弃我吗?

“我、我怎么会?”

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像是在问零,又像是在问自己。

“我不会抛弃你,我从没想过把你拱手让人,一开始没有,从今以后也不会……”

“嘘……”

见他急于得到信任而不断做出解释,零打断他的话语,将他拉到自己腿间,手自然而然握上了他的腰。

林逸被上了发条似的一抖,小腹里的那团火咔哒咔哒运作起来,噼里啪啦燃烧着他仅存不多的理智。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空口许诺?”

林逸的脸皮烧起来,为腰间那双搔痒的手,也为之前自己的言而无信。

“你想要我怎么做?”

他垂着头,背光看着零,下一秒眼镜就被摘下。零一手松垮垮地勾着眼镜垂在椅侧,一手点了点唇,唇角好看地扬着。他的神情没有任何揶揄和调笑,眼神像个和家长要晚安吻的孩子一样纯洁,林逸却跟尾巴着了火的猫一样耸起了背,他的确算零的半个养父,带入角色的悖德感让他更加无地自厝。

他的人生彻底错轨了,那些苍白的无影灯、冰冷的手术刀、让他无处可逃的长廊通道,统统变成了零弯起的眼、震颤的睫毛、还有那两片红彤彤的嘴唇。

“不可以吗?”

这是一场交易,他的实验体却在用撒娇的口吻问他可不可以。

“我肯定是疯了……”

林逸身体前倾,双手捧起零的脸。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么虔诚,只一厢情愿地认定这是一场交易。

他们唇齿相缠,用舌尖和嘴唇感受着彼此的味道,很干净的一个吻,倒是显得林逸一开始的悸动有些多余。

唇瓣分离,两个人都用潮湿暧昧的眼神把彼此看着,林逸率先败下阵来,忽闪着睫毛去躲避,门就被大力拍响了。

“林逸!开门!”

隔着门板都能闻到安德烈身上浓烈的火药味。

晦气。

林逸暗骂一句,手撑着零的肩头把自己从他身上扒下来,两人的身体就跟异性磁极似的,一个追着一个,直到零的后背脱离椅背,小腿一勾又把林逸抱住了。

“妈的!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别闹我。”林逸手上虚虚使着力。

“好。”零柔声回了一个字,握在他腰上的手没松。

“撒手。”林逸的手推实了,腰跟着扭了扭。

“好。”零腾出一只手拢好他的衣襟,另一只手仍然没松。

林逸算是看出来他在玩自己了,外头的唐纳德骂骂咧咧地踹了一脚门,林逸怕他就这么破门而入,急赤白脸地低吼,“混蛋!”

零眼睛一弯,像是被骂爽了,终于松了手。林逸跌跌撞撞地去开门,那搁在他腰上的手滑到他的臂肘,一顺儿的摸下去,腕子、手掌、指尖,蓦地又整个儿被抓住了。

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带着林逸整个人往回倒,他左脚绊了下右脚,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唇上就稀里糊涂挨了一口。

这一口足够疼,他抽了口凉气,红红的舌尖一扫,扫到点血腥味儿。

门“咣”一声被踹开了,零往椅子里一靠,玩味的眼神掠过林逸破裂的嘴角,一副“你自己解释”的表情。

林逸被他这番举动弄懵了,他不清楚唐纳德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只心虚地捂住嘴巴。

唐纳德大发雷霆,“你们他妈的在里面做什么?!”

隔着指缝都能闻到烟味,林逸拧了下眉头,瓮声瓮气地说:“首相喂你吃炸药包了?去找安德烈给你开膛破肚取出来。”

他想用言语把唐纳德激走,唐纳德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捋了把头发,疑惑道:“你捂着嘴干什么?”

“没什么,你身上烟味太重。”

“我和你抽的是同一种烟。”

唐纳德根本不信,大步走过来,军靴在木质地板上砸出“咚咚”的响声。林逸眼露慌张,心跳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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