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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因十分有好感,但也还是要找机会解决这件婚事。

“囡囡没事,你不用太担心。”宋母安抚了两句,随后看向宋也。

如孟知因所说,丞相等人也陆续派人来看妻女,众人陆续离开,宋母犹豫片刻,便先一步上马车,留下宋也跟孟知因说话,临上车前还给魏屏使眼色,暗示他看着点。

魏屏跟个木头似的站在那,一动不动,手指蜷缩握紧。

“阿也。”孟知因难得生出几分窘迫,“伯母是不是对我……不太欢喜。”

宋也忍俊不禁,“没有吧。”

踏青一别,二人没有再见过面,一是宋也体弱在休养,还得准备入宫礼仪培训,二是孟知因军务繁忙,还得上朝办公,机缘巧合下,竟是日日只能通过书信来联系。

面对面再见孟知因,竟恍若隔日。

“你没事就好。”孟知因柔声道,“今日落水,身子可有不适?回去可要喝点祛寒的姜汤,或喝点安神药,若是晚间有不适,大夫得随时守着。”

那么高大的男人,嘴里絮絮叨叨,反差大得叫人发笑。

宋也笑着看他,也不说话,看得孟知因先停下嘴,不好意思起来。

他耳根发红,无奈解释道:“我……平日不是这样的。”

“是吗?”宋也不想戳穿他,又忍不住戏弄道,“将军在信中……也不简短呢。”

写信也总是长长一篇。

孟知因拿他毫无办法:“阿也……”

明明刚见面是巧舌如簧,如今却变得口舌笨拙,只能喊心上人的名字以求得饶命。

两人站在一处,夕阳西下,柔软温和的光遥遥落下,落在二人的脸上、裙摆上,宛如一对璧人。

魏屏站在两人几步远,马车旁,处在阴暗中,光只照得到他的脚下,一点稀薄的光,离他的鞋尖甚至都还有距离。

在静静等待片刻后,魏屏轻声开口唤:“小姐,该走了。”

宋也回头,对上他的视线,不知怎的心绪复杂。宋母也掀开马车帘子,唤他:“囡囡。”

“改日,来我府里看兔子吧,它现在已经生了几窝了。”

说到这,孟知因显然是想到了宋也在信里所言的“反客为主”,叹气承认,“它们快成将军府的主人了,以多胜少。”

“噗呲。”

宋也掩嘴,“实在不行就放生吧。”

孟知因:“……嗯。”

有些不情不愿,看起来已经养出感情了。

宋也笑着摇头,旋即便摆手跟他告别,在魏屏的托举下,上了马车。

在握住魏屏的手时,宋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力气,他一脚踏上马车,回头看去,却只能看见魏屏垂下的眼睫。

魏屏随后而上,跟着坐在宋也身旁,不知有意无意,恰好坐在马车窗帘旁。

车夫驾马前行,轮子滚动发出咕噜咕噜都声音,马蹄哒哒,从寂静庄严的宫门口离开,步入热闹的街道,直到来到侯府门口。

宋也下马车进府,鬼使神差回头,在侯府街道的尽头,有一道骑着马的身影。

是孟知因,他一直跟在马车后面。

“小姐要去告别吗?”魏屏骤然开口。

宋也睨他一眼,十分头疼,“……别跟怨妇一样。”

“……”魏屏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我没有!”

宋也懒得搭理他,提着裙摆进府。

魏屏站在原地看着他轻快的背影,起伏的情绪随着对方的步伐而跳动。

魏屏恍神片刻,旋即跟上。

而孟知因,在侯府大门缓缓关上后,拉着马离开,他步入街道,路上行人已散,只有三三两两的百姓各自提着东西回家。

副将在小摊里吃完馄饨,看见他三两口吞下口中的食物,放了银钱在桌上,追上去:“将军!宋小姐怎么样了?还好吗?”

他跟着孟知因出生入死,如今也有官职,自然也参与了今天的上朝,知道后宫发生的事情。

当今皇帝与太后的关系势如水火,众人盯着看着,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传遍所有人耳中。

皇帝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提到宋也,他眼神柔软,“嗯,没事。”

“没事就好。”副官嘿嘿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到将军你和宋小姐的喜宴,我和各位兄弟都要等不及了!份子酒我们都准备好了!”

“不急。”孟知因说着,想到什么,微微蹙眉。

副将疑道:“怎么了?”

孟知因回身看向自己来时的方向,沉吟许久,道:“你去查查,宋小姐身边的丫鬟,究竟是什么来路。”

副官不明白,但还是点头应下,“那我叫老黄一起去查查。”

老黄是孟知因府里的管家,以前跟孟知因一起入军营,只是因为在战场被敌军砍了一条胳膊,便退下来,回了孟府党管家,对大部分事务都精通。

孟知因应声,看着天色,“清明快到了吧。”

.

清明时节雨纷纷。

天气晴了一段日子,雨又跟着落下,滴滴答答砸在屋檐,顺着往下,连成一段珠链,连绵不断。

祭祖当天雨下得很大,宋也身上穿着蓑衣,回来时也满身是水,晓月连忙给他拿干净的衣衫,在屋里直接换了。

屋内魏屏在收拾熏香,神情专注,晓月招呼他:“小屏,你过来帮小姐把头发擦了。”

在魏屏知道宋也的真实性别后,晓月和宋母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宋也在屋内还想躲着魏屏点儿,可惜晓月老是习惯地让魏屏一起干活。

魏屏一如既往地应好,放下熏香净手,走到宋也身后,拿起长帕去擦那一头乌黑的发。

头发湿的不多,发尾沾了点水,散在背后,在雪白的寝衣上尤为明显。

宋也人瘦,前段时间从宫里回来虽然没发烧,但也打喷嚏打了几天,胃口不好,急得宋母团团转,甚至想出了让魏屏跟宋也一起睡的想法,毕竟魏屏的“命格”旺宋也。

当然,宋也当然是婉拒了,不然他半夜做梦都会想魏屏是要把他杀了还是把他……嗯……那个了。

后背传来轻微的痒意,宋也敏感挺直腰背,身后的人便有所察觉,指尖在背上脊椎凹陷处若有似无地轻轻一划。

“!”

宋也弹起来,腿踢到椅子,发出哐当声。

晓月惊道:“小姐,你怎么了?”她正在给宋也收拾湿衣服。

“……没什么。”宋也咬牙,暗暗瞪了魏屏一眼,抢过长帕,“你去给我倒杯热茶!”

晓月不明所以,以为魏屏事儿没做好惹了小姐生气,可去看魏屏,又是副老老实实的模样。

真是不明白。晓月心里犯嘀咕。

热水是早就备好的,配上上等的茶叶,水过三遍,茶香飘飘,雾气朦胧的天气仿佛也跟着进了屋里。

宋也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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