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9
他的眼睛,他的鼻尖,他的唇。
压抑许久的爱意在这场高烧中如火山般迸发。
宋也知道自己是系统里的工作人员,他本来该是背景板,本来……本来不该这样。
他抓紧了魏屏的肩膀,口中拒绝的话在面前人的注视中无法说出。
他变成了一个哑巴。
脑海中无数的片段闪过,变成白茫茫一片,宋也心突突地跳,在回神,只记得一个人的声音,对方在喊他。
“小也。”
宋也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他看着破庙残败的屋顶,哽咽地应:“……嗯。”
……
魏屏的技术并不好,他自幼在外漂泊,长到如今岁数,不说见多识广,也算多少有见识,当然,有见识是一回事,实践又是一回事。
宋也恍惚着感觉自己像是要融化了,背蹭着地面,又疼又冷,魏屏拥着他,怕他跑掉,手臂有力地禁锢。
魏屏浑身烫得像火炉,温度传递到宋也身上,宋也便也觉得身上烫得厉害,疑心自己也发了烧,喘出的气都是热的。
受不了时,他死命去抓魏屏的背,去推打他。他哭得有点厉害,魏屏就怕,抱着他边走边哄,像哄小孩。
“不要哭,对不起,我错了。”
抖动让宋也哭得更加厉害。
外面的雨逐渐停了,在恍惚间,宋也看着身前的魏屏,对方像是已经恢复了清醒,眼神清明,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嘴唇嚅动,眼泪又掉下来。
滚烫的泪水落到了宋也的脸上,他们在破庙里面,也像是下了一场雨。
魏屏的吻最后落在宋也的唇角。
“宋也,我恨你……我恨你。”
因为我们之间,不能说爱。
第73章 绝望的丫鬟
翌日,天蒙蒙亮,宋也迷迷糊糊醒来,略微动一下,便觉腰酸背痛,他倒吸一口气,蹙紧眉头,环顾四周。
昨日他晕过去后,魏屏后面大概是把他从破庙里面抱走了。现在看所处的环境,这里是个两进的小院落,应该是魏屏暂时落脚的地方。
他们现在是在后院。
“你醒了?”
魏屏在门外走出,手里端着水盆和毛巾,他看起来亳无大碍,555的药果然效果奇好。
宋也看着他,昨天的事情发生得太混乱了,那一刻,宋也不明白自己是因为喜欢魏屏,还是因为……
“你为什么要叫我小也?”宋也忽然问道。
魏屏拧着湿帕,“我不记得了。”
他们都很平静,平静得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外面天气晴朗,清风微抚,不见昨日雨夜的狂风大作和漆黑,宋也靠坐在床上,身体还有些不适,他微微蹙眉,魏屏便放下手里的帕子拿早就准备好的软垫给他垫上。
宋也被他提着腰,一时脸热,但有软垫,确实比坐在只铺了一床被单的床板舒服。
“你这段时间在这里住吗?”宋也的脸铺上魏屏洗好的帕子,布料不比侯府的好,粗糙的麻布,热水泡过后散发出淡淡的皂香,魏屏的力气放得很轻,擦完,宋也脸上还是有淡淡的红,不过倒是显得血气足了些。
魏屏又给他擦手,回他,“嗯。不过不常住,所以东西不是很多。”
宋也习惯被他伺候,只是等到魏屏给他擦脚时,他还是不由自主缩了缩,魏屏垂眸,手里还拿着药膏,虽然控制得很好,但声音还是能听出轻颤:“你昨天光着脚……割伤了。”
宋也低头看去,脚上已经被妥帖地用布带包好,只是换药时需要取下,伤口和布带黏连,撕下有种细微的疼痛感。
在鸟雀鸣叫时,魏屏帮他换好伤药,二人终于揭开了昨天的事。
“你一直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吗?”魏屏道,“否则你不可能知道我的行踪。”
宋也无法暴露自己是来这里做任务的,也无法暴露555的存在,他默认了。
魏屏苦笑:“难怪,我在你面前像小丑吧。”
“你喜欢我吗?”魏屏抬眸去看宋也,他脸颊上的伤未痊愈,面色苍白,坐在床前有种虚幻感。
“……我不知道,或许。”宋也从未想过今天这一幕,一开始,他甚至在等待魏屏杀掉他,可到现在,复杂的情感在心中纠葛,而比情感更加令人感到痛苦和迷茫的,却又是另外一件事。
他控制不住地抓住魏屏的手,紧紧地看着他:“魏屏,你为什么叫我小也?”
为什么,“小也”这两个字,在昨夜里给他带来的冲击和痛苦,几乎要冲破雨夜里的一切,为什么在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无数白点和模糊的影像回忆,那是什么,是他经历过的吗?里面的人又是谁。
是谁向他伸出了手。
“我不知道。宋也……”魏屏的表情凝固一瞬,像是幻觉,眨眼间恢复正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能是昨晚……我烧得太厉害了。”
宋也虚脱般松开他的手,一时无言。
二人相对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魏屏忽然侧头看了一眼外面,天光灿烂灼热,屋内阴凉,可靠近门,也能感受到那股热意。
他双手交握着,忽然说起一件事来:“孟知因给你刻过一支桂花簪,被我烧了。”
宋也知道,但他应该不知道,于是他顺着问:“为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魏屏失笑,在这时候他坦荡起来:“因为不想你和他在一起。可能是当时就对你喜欢了,只是不敢承认,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欺骗自己,我这是不想让孟知因成为我复仇路上的阻碍,我已经够辛苦了,不想再多付出一点努力。”
“对不起啊,宋也,我没想到会喜欢你。”魏屏说。
话音落下,不等宋也回话,他便弯腰把宋也抱起来,给他穿衣穿鞋。
宋也似有所感:“我家出事了吗?”
魏屏扯着唇角:“是啊,我的复仇开始了。”
他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扁帽,给宋也系上绑带,披了见灰色外袍,宋也腿软站不住,他便搂稳对方,带着离开了屋里。
屋外的院子杂草丛生,有一棵巨大的榕树,搭建者秋千,秋千的麻绳已经因为风雨,染红的颜色吹得发白,风一吹,便晃晃荡荡地旋转起来。
魏屏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语气轻松,“这是我奶妈家,她带着儿子一起住在我家,可惜被我们连累,全死了。他丈夫后面守着小女儿,就在这里卖豆腐维生。”
往前走去,确实有一股豆子的香气,热腾腾的,宋也听到脚步声匆匆跑来,在他们面前停下,没有什么太多的声音,因为帽子,宋也看不太真切,他就看见了一双浅蓝色的旧绣鞋。
不多时,那双绣鞋都主人又跑走了。
“她是个哑巴。”魏屏解释。
“哑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