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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可倘若凝神细观,不难发现,在靠近皮肤的那一底侧,纹刻着一个小巧的图案。

盘旋的修长身躯,五爪长尾,是一条龙。

“第三局试器之比,与之前有些不同,乃聚众相争。”方且问悠悠地背过手,“木枷上图案相同之人,算作一队,需齐心协力赢得胜利。”

说着,方且问朝左侧展袖,摊平掌心:“拿到‘人’的,至此列。”

随着话音,火行灵力流窜,环绕为一名打坐的道袍修士模样。

眼尖地看到袍角上绣着一朵莲花,谢征蹙了下眉。

……清云宗?

他望向满脸随意的方且问,眸光稍沉,心中不免疑问。

就算方家与清云宗来往密切,一个用作区分的图案,有必要雕得这样仔细?

一干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奉器人中,成玄首先走出,接着,还有四人随他一同,又是困惑、又是暗喜地站到方且问所指之地。

“拿到‘龙’的,至此列。”

这回组成的图案与谢征木枷上的一样,果真是一条龙。

他默默走过去,这边也是五人,和成玄哪一列正巧相对。

“拿到‘婴’的,至此列。”灵流又变换出一个襁褓。

“拿到‘锁’的,至此列。”说是锁,其实是一条锁链。

越来越莫名其妙、意味不明。

人和龙便罢了,前者灵长,后者上古大妖,用作标识也不奇怪。

可婴孩和锁链?这算什么?

谢征又一次若有所思地看向方且问,对方恰好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他弯了弯眼,继而平静错开。

“这局试器之比,为此四队间门的比试。具体事宜,将于秘境中详谈。”方且问宣布道,“所胜之队,皆能入方家宝库,挑选一样铸器灵材。”

台下一阵哗然,那可是第一铸器世家,方家的宝库!

不少铸器师露出热切的眼神,也有先前不慎被淘汰的,遗憾得捶胸顿足。

没有管底下的人声鼎沸,方且问向桌上的传送石拍去一掌灵力,转眼之间门,台上便空空如也。

台下修士习惯地看向星天水镜,于是无人发觉,始终端着场面笑容的方且问挑了挑眉,眼瞳中,流出一丝讶异和兴味。

“筑基期……”

他仰起头,盯着水镜中那道雪白身影眯了眯眼:“好吧,难得有个注意到的。”

“但愿你能走到我的面前吧。”

*

谢征睁开眼,瞧清身旁景象,不由一怔。

绿藤爬满的墙壁,枝叶摇曳,除了规模稍小,与他暂居的东塔无何两样。

四支队伍,对应四座塔?

他有些了然,就在此刻,方且问的声音再度响起:

“想必各位也看得出来,这方秘境,正是参照融天炉所造。

“龙人婴锁四队,分别占据东南西北这四座塔。塔楼为实心,材质极易破坏,其中各埋着一块令牌。”

“奉器人可毁坏他人之塔,抢夺令牌,但不可毁坏己方的塔楼。”

“秘境正中,有一尊鼎炉,倘若令牌被夺,扔入炉中,便算作出局。”

“另外,投入令牌之队,每一枚令牌,可得上品养气丹五瓶。”

到这里,此局的目标已十分明晰——和上一局异曲同工,为亦攻亦守之战。

按理来说,应是将其他队伍全数淘汰后便可算作胜利。但方且问没有就此停下,于最后补了一句:

“留到最后的队伍,可将己方令牌取出,同样掷入鼎炉中。”

“锻出灵器者,为胜。”

话音消散,对局正式开始。

东塔的另外四名修士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谢征这边簇拥过来。

“霓光宗金羽,筑基中阶,持弯刀。”

“辟邪门罗源,筑基初阶,持锤。”

“寰宇宗路八音,练气巅峰,持斧。”

“落日崖岑起,筑基中阶,持剑。”

两男两女,言简意赅地介绍完自己,齐齐看向谢征。

谢征便也道:“问剑谷谢清规,筑基初阶,持剑。”

率先说话的那名女修金羽道:“客套话就不多说,规则我明白了,想要取胜,攻守需有安排,不能乱来。齐心方能同力,我看,得先决出一个主事人。”

她瞧着谢征,皱了皱眉:“其实,你本是最合适之人……”

未尽之言,谢征也清楚。

他为问剑谷弟子,天下三大宗门出身,地位最能服众。但究竟入道时日尚短,修为不够出众,会犹豫也是当然。

罗源则说:“我看不如就由谢道友来。速速定下,抢占先机较好。”

他说话又快又短促,瞧得出是个性急之人。

“我也同意。”路八音嗓音细声细气的,看起来文秀,背上却背着一把与身形极不相符的巨斧,“虽说谢道友修为并非最高,但木枷压制下,大家都是练气五阶,反倒不那么要紧。”

“不说问剑谷出来的弟子剑法定然不俗,单看那柄灵剑,前两局已可见不凡……”

她说得有理有据,岑起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金羽左右看看:“好,那便如此。谢道友觉得呢?”

能利落干脆地拿到指挥权,谢征自然没有意见。

他略作思索,接着开口道:“锁队,姜文,筑基后阶,持枪,性情稳重,不喜冒险。”

等着他下令的四人听到一个不相干的名字,纷纷露出困惑的神色。

这份困惑没能持续多久,便逐渐转为讶异,听谢征半刻不歇,将锁、婴、人三队里修士的修为、兵器,乃至行事风格,都简略地报了出来。

“……人队,成玄,结丹初阶,持剑。性情……”

言尽于此,止于一声并不明晰的冷笑。然而其余四人光顾着震惊,没能注意到这不同寻常的轻蔑。

金羽一时说不出话,艰难支吾道:“你全都……”

“事前一些准备,见笑。”谢征淡淡说完,罗源忍不住咂嘴:“这何止一些啊?不是,道友,你没事打探这些做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谢征反问,“我欲夺魁,先一步摸清对手的路数,难道不是更稳妥?”

“……”四人不禁失语。

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可真能费神费力去做到的,又有几个?

说到底,知道这些,所造成的影响也不过尔尔,吃力不讨好,何必多花心思?

也不怪他们一言难尽,就连011,都为自家宿主的行为惊异过。

原著剧情、消息贩子、还派它四处观察,从炼器大会开场后就开始总结,这才对与赛的奉器人们认知到这种程度。

而这些,也不过为取胜添了一小枚筹码而已。

但011无比清楚,谢征求的是毫无遗漏,除此以外,还做了许多安排。

——力所能及内,尽数做到最好。

看似收效甚微的准备,却在这一局的比试中占据优势。讯息充足,行动便步步明晰。

一时间门,011也不知是该感慨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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