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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又无情,理智到了极致。
全然形成了两个不同的截然反比。
“你接受不了也必须接受。”
李钦律张了张嘴,眼神空茫。
他怔怔的开口。
“叔叔……我……我实在是没办法接受……”
砚荀沉默的看着他。
他静静的注视着他的头顶,慢慢的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拽出。
李钦律不肯松手。
“松手。”冷漠的命令语气。
李钦律身形一滞。
他颓然的垂着脑袋,最终还是不敢反抗砚荀的命令,听话的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
李钦律住的屋子很大。
但就和他之前所住的宿舍一样,干净整洁,单调的就像是样板房,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砚荀安静的走到客厅,拿起客厅上的玻璃水杯,一言不发的倒了杯凉水。
接着,他拿着水杯再次回到李钦律的身边。
他将水杯递了过去。
“喝。”依旧是命令的语气。
李钦律乖巧的接过,沉默喝下。
他不敢反抗砚荀的命令。
乖乖的喝下叔叔给他倒的水,他抱着一丝天真的妄想和期冀,期待抬头,看向砚荀,“叔叔,这是不是代表您已经答应我的请求了——”
然而,当他天真期冀的抬头,所看到的,只有砚荀无动于衷的冷脸。
青年笑容滞凝。
他僵在原地,绝望瞬间将他笼罩。
“我走了,相信就算没了我,你一个人也能好好的生活。”砚荀说,“至于道别的话,我就不再说了。”
砚荀冷漠的说完,转身将房门解锁。
刚才青年锁门时的动作他记得十分清楚,所以要解开非常容易。
砚荀解开门锁,转身离去。
砚荀冷漠离去,屋内只留下李钦律孤零零一人。
李钦律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动作,久久未动,好像凝固在了原地,化成了一座冷硬的雕塑一般。
过了好一会,李钦律终于回神。
不,不行——
叔叔别走——
他慌张起身,夺门而出,连忙去追。
但当他乘坐电梯下楼,追出小区时,却早已没了砚荀的身影。
他将小区附近几乎找了个遍。
不止找了个遍,更是将所有能问的路人都问了个遍。
但谁都没见过叔叔。
叔叔就这样……凭空消失不见了。
时间早已入夜。
路上车水马龙,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
李钦律静静的站在原地,只身一人。
他怔怔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他两眼出神,眼底晦暗无光。
他模样颓然狼狈,脸上冰冷一片,再无笑容。
他被抛弃了。
——被他的世界抛弃了。
同一时间。
砚荀坐在李钦律所住的小区楼道内的阶梯上。
他哪里也没去,就坐在这里。
因为他知道李钦律一定会追过来。
时间逐渐向24点逼近。
滴答……
滴答……
24点,砚荀再一次‘梦醒’。
砚荀缓缓的从床上睁眼。
阳光从窗外挥洒进房间内,但砚荀的眼前却是昏暗一片。
这次……算是终于结束了吗?
另一种方式上的结束。
第44章 chapter44
早上准时来到公司,砚荀表情沉默。
他试图将一切都恢复到正常轨迹当中。
毕竟已经‘结束’了。
他不会再去见李钦律。
但不论他如何调整心情,他的心情都始终压抑而沉重。
好像心上压着一块巨石,喘不过气。
坐在工位上,他抬手扶额,微叹了口气。
他现在已经决定不再去见李钦律了。
那这一切……到底怎样才能结束呢?
……
夜深。
砚荀躺在床上入睡。
很快。
他再次睁眼‘苏醒’。
这次出现的位置他非常熟悉。
是他最先一开始出现的地方。
李盛的别墅。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是几楼,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现在既然会出现在这里,那么证明李钦律一定就在这附近。
砚荀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以免撞到李钦律。
但就在他正慌张着急的想要找个安全隐蔽的位置躲起来时,楼下,传来了一个极度愤怒的女声。
“李钦律!李盛的财产应该也有你两个弟弟的一份!你不知廉耻,竟然一个人全部私吞了——”
砚荀脚步一滞。
看来他暂时不用担心会碰上李钦律了。
楼下,李钦律冷淡的声音缓缓响起。
“私吞?我对李盛的那些钱不感兴趣,早就替他捐了,算是为他这作恶多端且毫无意义的一生勉强做了那么一件善事。”想到那个临死前躺在病床上,可怜的哀求着向他道歉,求他继承遗产和公司的男人,青年顿时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他可不屑于要李盛的这点钱。
李盛去世后所留下来的遗产,早就被青年给捐到公益机构。
这栋别墅是他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因为这栋别墅里,留有他和叔叔的共同回忆。
李钦律身形颀长,气势压迫,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眼前身着一身廉价的地摊货,模样狼狈的女人。
他俯身看着她。
女人跪在地上,模样看着楚楚可怜。
虽然现在身上所穿着的衣服看着廉价又寒酸,但依旧遮不住她姣好的脸蛋。
但对面,李钦律的容貌更为出众。
而与之相形成反比的是,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李钦律衣着华贵,一眼看去,满是她现在买都买不起的高档名牌。
而戴在他手上的机械腕表,更是能够抵上一辆足足价值几百万的跑车。
两人的身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仿佛发生了颠倒一般。
当年,女人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搬进别墅,趾高气扬,嚣张跋扈,在别墅里为所欲为。
李钦律则可怜的住在杂物房内,被她和她的两个不懂事的儿子欺凌,任打任骂。
而现在,女人要想进入别墅,必须要得到青年的同意。
并且,条件是……跪在他的面前。
而现实更加残酷讽刺的是,对于青年现在的尊贵身份来说,他现在能够让她出现在自己面前,见上自己一眼,对她而言,都是一种善良的施舍。
嗤笑罢,李钦律语调一转。
“还有,”李钦律疑惑不解的问,“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两个弟弟,不知道女士您指的是……?”
楼上,听着耳边熟悉的声线,砚荀完全的放了心。
——看来即便没有他,对方显然也依旧过得好好的。
“捐了?”女人不可置信,接着张牙舞爪的尖叫道,“我不信!你肯定是私吞了!你把钱快拿出来——李钦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是**集团的董事吗?这个集团最初的启动资金是从哪来的?最新获得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