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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诊所,还有当铺。这些人完全是朝着钱来的,并且拿到了赃物就开始肆意享乐,只希望他们还留在索德曼。”男人的那个位置被咬了一块下来,不只是疼痛与否的问题,更要命的是会血流不止,“不过最好是通知本区的警局一声,算了,还是让总局去通知吧。亲爱的奥丁小公主,能帮我们向总局送个信吗?”

“哇!”

在外的第三条线却是奥丁最先前往的——鱼尾区警局的伊维尔,他要前去抓捕那位名叫庞登·拉克劳里的私家侦探。也有人问伊维尔,是否要去路易斯的事务所问她一声,伊维尔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如果是好事,当然可以叫她。但这种抓捕她同行的事情,除非迫不得已,否则不能找她。”

对于很多行业的人来说,别管原因是什么,带着外人来抓自己人,就是叛徒,是破坏规矩的事情。跟着奥尔之前,伊维尔也这么想。

管家只给了他们庞登事务所的地址,没给对方的住址,只能靠他们自己找。

查特街18号在梧桐区,伊维尔很理所应当地通知了克拉罗斯,都是自己人,坑……用起来就不用考虑太多了,就算那家伙是个血族。

凌晨的索德曼,无数警官被从睡梦中吵醒,接下来,警车上刺耳的铃声,又把无数索德曼人从睡梦中吵醒。

那个丁丁被咬掉了一块的混蛋很快被抓住了,他躺在某间诊所的病床上,痛苦哀嚎着。这家伙的伤口感染了,他发着烧,下面流脓溃烂,而且他无法排尿了,腹部明显地胀起——青霉素目前还只在大医院中使用,而这家医院喝得醉醺醺的酒鬼医生很可能连青霉素这种前沿用药的名字都不知道该如何拼写。

而且这家伙竟然还保持着清醒,没有昏厥,他看见警察进来还知道和安卡讨价还价:“给我治病,我可以被吊死,但不能死得像是个笑话。”

“死得像是个笑话,你指的是,被尿憋死吗?哦~别激动先生,小心您的膀胱爆炸。”

看着对方被气得浑身颤抖,安卡感觉很爽快。

“我可以给你治疗,我是鱼尾区的警察,你应该知道我们那有个圣·安德烈斯分院。今年也是我们区的警察,在黑死病时,负责的希克林区封控。”

“先给我治病,我尿出来了,会告诉你们其他人在哪儿。”

“你真的知道其他人在哪儿吗?你是个被抛弃的倒霉蛋吧?甚至他们把该给你的那份都带走了,只留下了十几个金徽,还给了那位酒鬼医生,对吗?”

“……”

“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否则……”安卡眨了眨眼睛,他想着,假如先生在这,会怎么威胁这个混蛋,“否则我会把你光着吊在外头,让你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被尿憋死。又或者在那之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你会因为下面溃烂或膀胱爆炸而死。”

这个混蛋因为发烧而通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伊维尔几乎同时抓到了庞登·拉克劳里。

当警车在查特街上呼啸而过,伊维尔在街道上闻到了浓烈的夜来香的味道,那好像是从街边一个靠着路灯的高大J女身上传来的。

狂奔的警车吓坏了一路上的不少站街人士,这个女人也是一样,她站直了靠在路灯上的身体,转身就要逃跑。

伊维尔瞬间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女士,能稍等一下吗?”他想起了奥尔传来的那些线索里,其中有一位身材高大的女士,对方身上有夜来香的味道——高大到比先生只矮一点,还有夜来香的香味,同时具备这两个特点的女士,伊维尔不认为有太多。

当那位女士不但没有减速,甚至一把甩掉了她的披风,开始狂奔时,伊维尔就知道他找对了人。

和一位精英狼人比跑步?只是几次眨眼,伊维尔就与女人的速度快速拉进。对方猛地从胸口掏出一把枪,转身指向伊维尔,可她还没来得及开枪,就已经被伊维尔扑倒在地,手枪脱手,她的连着假发的帽子也掉落在了地上。

这不是一位女士,而是男的。

并且很快从邻居那证明,这位先生就是私家侦探庞登·拉克劳里。

“扮成女人是我的窍门,警官先生们,你们知道的,我们这些私家侦探接到的最多工作,就是帮那些先生或女士抓他们另外一半的外遇对象——基本上都是在他们要离婚的时候。装作一个女人,比男人更容易靠近目标。我刚刚只是在练习。

我当然不想自己打扮成女人的样子被其他人知道,这会让他们以为我有特殊的爱好。我可是有老婆孩子的。我愿意为掏枪的行为接受处罚,我知道错了,但我刚才确实被吓住了。”

庞登被从地上拉起来时,就已经叽叽嘎嘎地说了一堆,彻底把自己摘出来了。

伊维尔看着庞登,面无表情:“要么您在这告诉我您同伙的去处,您将接受来自法律的惩罚。要么我会将您交给奎克莱家族,剩下的事情,就与警察无关了。”

于是,被抛弃的无赖和庞登都开了口。

安卡与伊维尔也同时一愣:“再说一遍,他们在哪儿?”

哈勒姆镇火车站,从索德曼过来的火车早到了几个小时,这对旅客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很多人只能留在火车站,等待接站人。

在下车的人中,有六个男人十分的显眼,他们都脏兮兮的,头发因为长时间不洗已经变成了一缕缕的,胡子拉碴,偶尔张嘴露出的是黑黢黢的牙齿,可他们却都穿着体面昂贵的衣裳,戴着时髦的翘檐小礼帽,拎着包金的手杖。

所有人在他们走过时都会让开,那些以为客人引路为生的孩子们也没有一个靠近的。

忽然,接站的人群里有十几个人朝着男人们围了上来,这些人的动作都极快,但六个男人的反应也极其迅速,最外边的两个抡起手杖打开了靠近的人,中间的四个人已经从腰间掏出了枪。

“砰!砰砰!”枪声先一步响起,四个持枪者或者捂着手,或者捂着肩膀倒在了地上。

“强盗!强盗!”“快叫警察!”“救命!”

“警察抓捕强盗!”“大家请放心,哈勒姆会将所有的不法之徒阻挡在外。”

一群蓝衣警察冲了出来,带头的警官举着警徽展示给四周的目瞪口呆的民众们。不知道谁最先开始鼓掌,很快,所有人都鼓起了掌——实在是那六个男人怎么看都像是抢劫了别人的衣物套在自己的身上。

托马斯踩住歹徒掉落在地上的手枪,他是这个月到哈勒姆镇轮班的人(在哈勒姆的时间延长为一个月了):“不是说不让带枪上火车吗?”他嘀咕着,看了一眼背后的火车,“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他在清晨三点收到了来自索德曼的加急电报,托马斯很高兴,他果然是个好运气的人,因为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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