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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女?儿们,除了傅蓉微,其他几位都不?曾错过这每年?的热闹。

既然蓉珍在此,那么主母张氏和四妹蓉琅也应该来了,傅蓉微环顾了一圈,却没?瞧见她们的身影。

倒是蓉珍身后跟着一个男人,同样戴着一张面?具,是个红脸獠牙鬼,正盯着傅蓉微和姜煦。

傅蓉微当即改变了主意,这支簪子她要了。

同一个屋檐下的姐妹,彼此实在太熟悉,傅蓉微不?想被认出,所以没?出声,身形一闪,躲到了姜煦身后。

而姜煦盯着那个红脸獠牙面?具的男人,眼睛里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傅蓉微尚不?解。

下一刻,红脸獠牙的男人一开口,便明白?了。

——“无妨,一支簪子而已,既然这位姑娘喜欢,尽管拿去便是,毕竟先来后到,是你?们先拿到手的。”

是萧磐。

是傅蓉微一听就?能认出来的嗓音。

蓉珍还和他搅合在一起?难舍难分呢!

姜煦略压低了声音,改变了以往的声线,低沉道:“原来公子明白?先来后到的道理啊……既如此,也克制一下自己,少觊觎不?属于你?的人,想多了,难免徒增伤感?。”

姜煦一戴上面?具,攻击性陡然凌厉了许多。

萧磐被他狠刺了一下,笑了笑,不?说话。

蓉珍回头?嗔怪地跺了一下脚。

萧磐软下了态度,轻哄着:“乖,听话,别闹。”

那一瞬傅蓉微庆幸他带着面?具,否则那嘴脸简直要把人恶心到吐。

萧磐上前几步,靠近姜煦的身边,用只有他们几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公子还是回府好好养伤吧,两天后一场硬仗,要看真功夫的,别到时候像个软脚虾,帮不?上忙还惹人笑话。”

姜煦不?甘示弱,轻描淡写地回击了一句:“那我祝你?活着。”

萧磐与他擦肩而过,脚步不?曾停留。

蓉珍也顾不?上抢簪子了,提着裙摆碎步小跑追了上去。

傅蓉微和姜煦逛了个意兴阑珊便回府了,傅蓉微记得方才?萧磐说过的话,道:“两天后?”

姜煦解下两个人的白?狐面?具,并排放在桌上,说:“两天后的夜宴,是我们商定好的时机。”

皇家夜宴的场合不?适合女?眷露面?。

傅蓉微道:“我在府里等你?。”

姜煦说:“守好门?窗,我给你?留了人。”

傅蓉微体会到他话中?言之不?尽的牵挂,道:“你?放心去吧,我都晓得。”

姜煦的身体确实还没?完全恢复,他拿起?架子上那张轻便的骑弓,尝试着拉了一下弓弦,慢慢搁了下来。

他在府中?静养了一日。

朝会那天一大早便轻装进宫了。

傅蓉微在天刚亮时起?身,心不?在焉的熬着时辰,直到夜幕降下,府中?掌灯。

姜煦留在府里的人开始陆续守在院子周围。

傅蓉微吹熄了灯,坐在黑暗中?等消息。

宫里正当热闹。

阿丹国使者今晨上殿叩拜时,献上的贡物果然不?见了最宝贝的金缕玉衣,使节当庭请罪,言辞恳切,皇上为了彰显大国气度,并未真正降罪,背后交礼部传了几句话,好让他们心里有数。

夜宴时,皇上借口身体不?适,见不?得风,没?能现身斟酒共饮,而是在宫殿里遥观。

阿丹国使者在夜宴上请见皇上,说是还有一宝物要进献。

内监回禀了皇上。

皇上很快传了诏,宣阿丹国使者带着所谓的宝物进宫殿。

姜煦蹲守在房梁上,架起?了手里的机关弩。

阿丹国使者托着一个雪白?的盒子进殿,最后面?跟着四个强壮的大汉,姜煦一眼认出,是他夜探驿馆那天,围攻他的四个高手。

萧磐扮做皇上的模样,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面?前垂下了纱,他咳了几声,像是真的受了风寒,嗓子也低哑了几分,道:“是什么宝贝,呈上来给朕瞧瞧。”

那四位高手上前,接手了盒子,一步一步迈上台阶。

守在殿前的两个太监拦住他们的脚步,上前接了盒子,转身呈进了纱帐。

姜煦歪了一下头?,看着那雪白?的盒子缓缓打开。

一阵啾鸣。

一黄一白?两只小鸟仅有成年?人拳头?大小,振翅从盒子里飞了出来,两只鸟之间用红线互相拴住了爪,只能互相缠绕着,飞不?高。

萧磐愕然:“这鸟……”

他刚一放松警惕。

一个太监笑着上前托了一把。

两只看上去温顺可爱的小鸟骤然回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距离最近的那个太监,瞬间一声惨叫。

太监捂着两只眼睛,指缝渗出了鲜血,倒在地上。

姜煦扣动机关,两根弩箭一前一后紧咬着射了出去,当场将那两只鸟毙命。

——“护驾!”

殿外沸了起?来。

第90章

训练有素的禁军瞬间涌入了殿中。

那位啄瞎了眼的小太监被人扶了下?去。

姜煦在房梁上转了个身, 眼尖看见那位使节喉间滑动?,似乎是咽下?了什么东西,姜煦扑身下?去, 掐住他的喉咙,一膝狠狠地顶在他的膈下?,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 一颗漆黑的药丸从他喉中滚落了出来。

见事拜吞药自尽的使节不止这一个,然而姜煦分身乏术, 也只?顾得上救下?这一个。

殿前这几个不会功夫的使节接二连三的倒下?, 很?快便七窍流血, 抽搐而亡。

那?四个身强体壮的高手还想再?搏一回, 四枚回字镖旋向了纱帐里?的身影, 萧磐侧身一闪, 避开了致命的攻击, 用?随身的折扇将锋利的镖依次打落。

他们眼见大事去矣。

禁军手持刀戟,把人死死的押在了殿下?。

姜煦把手下?擒住的人交了出去, 有些嫌弃的眯了下?眼。折腾了好大的阵仗,结果就这?

说不清楚这一下?子到底是高估了对方,还是低估了自己?。

萧磐的衣裳上擦破了一个口子,但并未伤及身体。

皇上露面?,当庭便审。

——“你们阿丹的日子是过得太舒坦了,谁给你们的胆子刺杀朕?”

使节被?押上前, 他低头呜咽着说不出话。

皇上喜怒不形于色,平和道:“朕大梁朝的兵马即刻便会指向你们阿丹, 今日暂且饶你不死, 回去复命吧。”

唯一活下?来的使节头叩在地上不肯起,久久之后, 他才泣出声,哭到:“陛下?……我们阿丹早在两个月前就被?北狄攻破了王城,阿丹皇室现在俱已成为北狄的俘虏,臣等不得不依他们的吩咐,否则吾王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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