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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片叶子铺垫,让他坐着等会儿。
江言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眼前的情况,从前还会感到难为情,在异世生活几年,慢慢地入乡随俗,明白这是避不开的。
此刻眸子盈着光,很期待看撒特德跟他们对抗一场。
撒特德瞧出他的兴奋,大掌往他头发揉了揉,过去了。
对抗的场地空了出来,阿瓒正在拉练肌肉,瞥见半兽形的撒特德纹丝不动,身上那股劲一起,朝江言的方向望了眼,很快对着雄兽冲了过去。
撒特德最初只防不攻,估摸着阿瓒的实力。
高山獒的兽形很威风,长毛黑亮,四肢矫健灵活,比江言人形还要大两倍不止的大狗狗。
奈何撒特德的半兽形就已经很夸张了,时间差不多,阿瓒再冲击进攻时,他侧身避开,尾巴却从后绕去,趁阿瓒不备,粗状的蛇尾从后方往前把他往树干底下一挥。
阿瓒撞向树干,起身正准备跃起,颈前随之而来缠上一条尾。
光照下墨色的鳞片闪着光,像条长鞭似的,将他和树干绞捆起来。
对抗到这里就结束了。
蛇尾尽头的兽人定定看了会儿阿瓒,等他认输,才松开,回头,视线和族里的年轻雄兽对上。
阿瓒一输,其他兽人就放弃了几分向江言求爱的念头。
但此时不能退,便抱着难得跟撒特德对抗比试的决心,纷纷上去与他缠斗。
阳光洒落的空气中尘埃飞舞,一场求偶性质的决斗,演变成撒特德调/教几个年轻的蛇族雄兽的对抗。
几个蛇族雄兽倒下再起,反复几次后,撒特德便停止教学。
林卡看着几个血气未消的小年轻,笑道:“若还想再打,午后跟着狩猎队出去干活呗。”
和撒特德练完对抗,出去实战,对他们的提升很有帮助。
几个雄兽纷纷应下,找族长说明此事,申请下午跟狩猎队外出。
江言坐在撒特德肩膀上,盯着对方的尾巴,神情溢跃着欣喜,沉浸在前不久的对抗中。
他摸了摸撒特德的耳朵;“刚才有一招,”他用腿比划了一下,“回去教给我。”
江言素白的脸在光下透出健康的润红,像饱满的蜜桃,引得撒特德侧目注视。
话过半晌,江言疑惑:“嗯?”
撒特德回神,很坦白地开口:“言练不了。”
江言:“为什么?”
撒特德:“需蛇尾发力。”
说罢,单手微微搂在江言膝盖上。
江言蹬了蹬腿,遗憾地叹气。
“可惜,我蜕变以后只有体质和力量上去了,长不出像你们这样可以当做武器能攻能防的尾巴。”
回到家里以后,撒特德径直去了灶屋准备食物。
江言围着院子打理一圈,忽然也朝灶屋走。
撒特德仍是回来时那副神色。
他道:“你还在生闷气?”
又换了个词:“吃醋?”
撒特德已经是个想法理智且稳重的兽人,他知道江言和自己对彼此来说是特殊的,同时明白,别的雄兽想要追求言很正常。
可理智和情感上是两码事,瞧着自己的人类被觊觎,说没有情绪才是假的。
他对上人类追随而来的视线,瞳孔微晃,侧目避开。
江言进来,唇边衔着笑。
他是个情绪收敛的性子,和撒特德相处,遇到个比自己还收敛的对象,主动的那方往往就变成了他。
偶尔撩拨撒特德的情绪,亦成为他生活的乐趣。
“撒特德,”他没头没尾地来了句,“我爱你。”
撒特德翻炒着锅铲的动作一顿,蛇瞳直直看着人。
他面上不显,瞳孔却有点涣散,脑子因为这句话陷入呆滞状态。
江言没对谁说过如此蜜语,也是头一次跟撒特德说爱。
他有点害臊,可觉察撒特德是呆的,自己又行了。
他从灶台越过半个身子,撒特德担心江言站不稳,单手扶在他腰后。
“言……刚才……”他想问什么叫\'我爱你\',话还没出口,就叫江言亲上嘴角。
撒特德瞳孔缩起,掌心一用力,偏过脸,含住那两片柔软饱满的唇,长舌抵了进去。
和襄在山野外练习对抗的小宝急忙忙赶回来,院子里空荡荡的,爬上围墙的鲜花绿叶在风里晃了晃。
他轻唤:“雌父~”
听到些许动静,便往灶屋靠近。
幼兽扒在门外,看着兽父抱起雌父,大眼睛闪了闪。
撒特德忽然朝他瞥了眼,小宝轻抿嘴巴,尾巴一扭,悄悄滑回院子,先回避去了。
佩奇跃进围墙,和幼兽大眼对小眼。
它好奇地想靠近灶屋,小宝便用尾尖勾住大狗后脚。
“别去,咱们先避一避。”
第137章
小宝这一等, 就等得有些许久。
幼兽茫茫地望着天空,扭过脑袋,灶屋那儿依旧没太大动静, 小身子往旁边挨了挨, 同佩奇挤在同一块大石头上坐着。
幼蛇贴着石块垂下的小尾巴轻轻摆动, 佩奇跟着晃晃毛尾巴。
良久,小宝肚子有点饿。
适才他和襄练了好一会儿对抗,都消化得差不多了。
他问大狗子:“要吃东西吗?”
佩奇脖子一昂,脑门上的那撮毛随之摇动。
狗没叫出声, 听幼崽的话当个哑巴,毛绒绒的尾抖动的频率愈发快速。
吃哇吃哇。
小宝意会,嫩嫩“嗯”一声。
他先借着竹筒流出来的水洗手,佩奇也将爪子伸去洗了洗, 跟在幼兽后边走进堂屋大门。
堂屋左拐, 有间储物室, 架子上挂着几串熏制好的肉干。
兽人牙齿尖利, 可以直接撕开肉干吃。
小宝挑了块大的, 撕出一条, 递进佩奇的狗嘴里, 又撕了第二条,抱着肉干坐在椅子上,浅色的大眼睛对着门口的方向慢慢啃。
江言整理乱掉的衣物走出灶屋时, 脸还泛着热。
余光扫过院子, 这才惊觉幼兽已经回来了。
他望天舒了口气, 喃喃:“太胡来了太胡来了……”
说着连忙朝堂屋疾赶, 和坐在椅子上撕着肉干吃的幼兽对上视线。
小宝嘴里还塞着肉干,话都说不利索, 含糊地唤:“雌父~”
江言立马心疼。
他迎过去,看见小宝连水都没喝,更为自责。
“肉干这么硬,很饿了吗,怎么不吃点果饼。”
又道:“下次肚子饿,记得叫雌父。”
小宝“唔”一声,应是应下了,抓过肉干的手沾着油渍,便抬起手背分别遮住两只大眼睛,含些羞意。
江言秒懂。
小宝早就看见他和撒特德在灶屋,正懂事地回避呢。
他揉揉幼崽的脑袋,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