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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用的吧?还是说你这个主角是受虐狂,就好这一口?】

【才不是这样,宿主你——】系统气得有点卡壳。

【虽然你之前让人抽他的灵骨,挖他心头血,但之后你可以用爱温暖感化他呀。相信等以后他对你好感满额,那无论宿主你做什么,他都会原谅包容你的。】

【呵,是他有病还是我有病?】

路行雪一句话怼回去,让系统再次自闭了。

路行雪垂眸打量牢房里躺地上的青年,哪怕环境脏污简陋,满身狼狈,却依旧掩盖不了那满身的气质风华。

俊美无俦的容颜让昏暗牢房似乎都变得亮堂起来,忽略掉地上的尸体,和浆糊状的红白之物,光看他的脸,仿佛身下躺的不是又脏又乱的牢房,而是富丽堂皇的殿宇。

只是这人明明已经成为阶下囚,还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脸上看不出丝毫害怕和愤恨不说,怎么还一脸兴味看热闹的表情。

路行雪眸色微沉,抬手往牢里一指,“把他带过来。”

很快,河伯像拎小鸡仔一样将扶渊拎出来,“呯”地随手扔在路行雪脚边。

本就只剩一口气的扶渊,像扔麻袋一样被扔地上,呛了口气又咳起来,不过他很快克制住,趴在地上,抬头望向路行雪。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一个平静淡漠,一个潜流暗涌。

“城主大人,我的血,好喝么,要不要再来点?”静默对峙半晌,最后是扶渊没忍住又咳了起来,边咳边问出这样一句话。

路行雪表情没丝毫变化,慢慢弯下腰,伸手抬起青年下巴,迫使他仰着脸跟自己对视。

“想活,还是想死?”

青年眨了眨眼,“想活怎样?想死又怎样?”

“想活,现在送你死;想死,晚点送你死。”

看着那双平静到极点的眼神,扶渊缓缓笑了起来,只是笑到一半又顿住,表情看起来有些僵。

此刻他脑海里响起路行雪与系统的对话。

【活活活!当然是活啊,宿主,别忘了你是来拯救主角的,怎么能送他去死呢?!】

【哦,我只是做个小小测试,这主角脑子不太正常。】

系统:……

扶渊:……

扶渊缓缓呼出一口气,收起脸上笑容,“那么我既不想活,也不想死呢?”

路行雪看他一眼没回答,让河伯推自己回去,“把他带上。”

身后自有护卫执行城主的命令。

扶渊再次被拎小鸡仔一样提起,他却浑不在意,眸色幽深晦暗,定定盯着前方轮椅上的背影。

心中原本浮现的一丝愉悦,很快又变成乏味麻木。

果然还是那么无趣,这些攻略者的套路都一样,无论在自己面前演得多么卖力,都不过是为了维持表面人设而已。

转过身随便披个马甲,就又跑来千方百计地讨好自己,还想着掉马之后打他的脸。

呵,这些套路他都看腻了,他们仍还没玩够吗?

他实在没耐心再陪这些人玩过家家,要不干脆直接跳到灭世吧。

【宿主,你终于愿意救主角了,他现在伤得很重,你回去后马上叫人给他治疗,相信马上就能收割一波好感度了。】

【谁说我要救他。】

【啊?!】系统惊呼。

扶渊也是心头一跳。

【按你说的剧情,如果什么都不做,他活三天,我活十五天。我就想看看所谓的剧情之力有多强,放在身边什么都不做,看三天后他死不死。】

系统一时接不上话,它实在有些跟不上自家宿主的脑回路。

【那、那三天后要他死了呢?】

【哦,那证明十五天后我也会死,最后一天我哪都不去,会躺床上等着的。这样既不会摔着自己,也不用麻烦别人。】

就……字面意义的躺平等死么?

系统无言以对。

扶渊那如死水般的心湖泛起了一丝轻微涟漪。

他望着路行雪的背影,眸中闪过异色。

还有比他更不在意自己生死的人?

他不信。

直到出了地牢,温暖的阳光打在身上,扫去地牢带来的阴湿寒气。

扶渊没什么感觉,他只是看着轮椅上那个弱不禁风的城主,受不住似地打了个寒战,身后的忠仆立马关心询问。

果然一副短命相,他哪怕被抽去灵骨,挖了心头血,也比这病弱城主强。

扶渊忍不住回忆了下,之前的轮回里这位城主是什么结局,结果都没什么印象。

当他从鬼哭涯归来时,洗雪城的□□已经平息,城主也换了人。

至于原来的城主去了哪里,是死是活,根本无人在意。

扶渊想事情时,脑海中系统的声音一直没停过,新来的攻略者偶尔才会回一句。

离开地牢后,路行雪让护卫把扶渊随便丢去哪个房间,最多管一日三餐就行。

系统听到这里忍不住了。

【宿主,你这样丢下不管真的好吗,就不怕主角黑化吗?】

【黑化?他还有黑的余地吗?】

系统听不懂路行雪的话,扶渊的眼神却骤然一凝,紧紧盯着轮椅上的路行雪。

【那样的眼神,可不像对这个世界还抱有什么美好善意。】

【做救世主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你行你上。】

嗯,有点意思了,扶渊舔了舔唇角。

忽然很期待十五天后的到来。

第6章

路行雪去了一趟地牢,回房后便累得躺下睡着了。

他现在这副身子真跟纸扎的没两样,别说走两步就喘,他现在只要睁着眼都觉得累。

昏昏沉沉间,有人扶起他往嘴里喂进些什么,涩涩的,带点腥味。

路行雪在睡梦中蹙起眉,颇为抗拒闭上嘴不愿吞咽。

“城主,快把药喝了,喝了药就没那么难爱了,啊。”河伯慈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听进他的话,还是觉得推拒得累了,路行雪迷迷糊糊张开嘴,一口一口把药喝了下去。

他的意识还没完全陷入昏睡,听到身边有人说话,只是声音仿佛隔着层水幕,模模糊糊不太真切。

“……材料不太够用,需要抓更多的人……”

“……还是不见起色……雪月宗……”

路行雪很快陷入黑沉的梦境。

他睡得颇不安稳,梦里影影绰绰,嘶嚎哭喊之声不绝,血色弥漫,一具具吊起来的狰狞尸体,令人一时分不清是前世今生。

路行雪是被吵醒的,睁开眼嘈杂的声响争先恐后涌入脑中,吵得他脑子疼。

更兼睡一觉不仅没得到足够休息,反而觉得更疲累,这种累甚至深入灵魂,好像拖着沉重的躯壳,竟连躺在床上都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死过一次的路行雪很熟悉这种感觉。

油尽灯枯,将死之状。

“外面在吵什么?”路行雪有气无力地问了句。

声音是从院子外传来的,房间里倒是一如既往安静得很,他话音刚落,便有一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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