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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反而安静了些。

只有他一个人不断的散发着怨气。

接着过了几个小时通道被打开,他们本丸的三日月带着一个女性审神者和其他本丸的三日月回来了。

三日月在同伴们开口之前先叫来了狐之助,解释了情况后让狐之助连上了禾田南美的本丸,把禾田南美本丸重伤的三日月送了回去,而禾田南美本人则会被狐之助带去时政调查。

虽然审神者不在并且还处于昏迷状态,但只要契约还没断本丸的修复池依旧可以正常运作,只是比审神者用灵力直接修复慢了不少。

慌乱的解决完一切,长谷部忍着火气和不安正准备询问三日月鹤见为什么没一起回来就看到了对方身后的孩子。

“主……主公?!”付丧神惊讶的拔高的声音。“有变小了吗?不,不对,这个眼睛的颜色……”

长谷部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

“难道是……私生子?”

本丸的付丧神们突然沉默了下来,看着长谷部的眼神有些怪异。

为什么会想到私生子,这么几个小时是生不出这么大的孩子来?就算是之前生的,以这个孩子的外貌来看,七八年前的主公才十岁左右,不可能生吧。

“……”长谷部思维的跳跃性让三日月都接不上话。

天下最美之刃沉默了半响,突然来了兴致。

“哈哈哈,是哦,是主公和老爷爷我的孩子哦,怎么样,像吧?”他搂过身后的孩子,弯下腰和对方脸贴脸。

周围的付丧神们齐刷刷的摇头。

“诶——才不是呢,这是主公和鹤的孩子才对。”修复池里泡了几小时,从重伤变为轻伤的鹤丸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拉过小孩指着自己的眼睛。

“看!一模一样吧~”

我信你个鬼!

长谷部拔出刀打算把刚刚爬出来的鹤丸打回重伤丢回去。

“那……是主公是妈妈,还是鹤丸殿是妈妈?”五虎退小声的嘀咕着,天真的短刀居然认真的开始思考起这种问题。

“都不是。”一边的药研面无表情。“男性和男性是生不出孩子的,即使鹤丸是女性,那人类和付丧神是不同的物种,大概也存在着生/殖/隔/离吧。”

“哈哈哈……”引起争端的三日月退到了一边。

嘛……起码大家看上去不那么紧张了。

……

另一边的鹤见并不知道本丸发生了什么,脸上还残留着小孩子手掌上的温热。他低头看着手腕,上面的伤口已经结巴,只留下一小串血珠。

少年把手腕凑到嘴边,用舌尖卷走了腥甜的血珠,舌头的温度划过伤口有些痛……

多亏了这场大雪,把原本混乱的脑袋冻清醒了不少。

他重新迈步,顺着禾田南美的付丧神留下的血液走着。

快点结束这一切回去吧,他有些……想家了。

第189章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的下小了些, 有些融化在了空中让空气变的格外潮湿。

少年身上的毛衣表面的小绒毛已经裹上了不少水汽,好在他把之前禾田南美本丸的三日月用来裹着少女的披风留了下来不然在找到花院响之前他可能就冻僵了。

雪已经有了要停的迹象,偶尔飘落的几片不像之前大雪时影响视线, 可同时地上的积雪也更厚了几分鹤见走的依旧艰难。

他停了下来,低头皱眉看着陷在白雪里的脚,积雪的厚度已经超过了他脚腕的高度,如果雪再下会估计就能到他的小腿肚了。

继续这样走下去谁知道还要多久能到。

鹤见四周看了看, 找了棵树枝比较结实粗壮的树动作利索的爬了上去。多亏战国回来之后他就跟着同田贯和山伏一起晨练, 不然即使小时候受过战斗训练也没有足够的体力施展。

爬上树之后的视野明显宽阔了许多,隐约能看到房子的模样, 这样看来他已经快到了。

黑色的粒子包裹住了少年的双腿, 他对这些组成小黑的东西掌握的比之前更加熟练了, 密密麻麻的粒子凑在一起很少露出缝隙,乍一看就像穿上了黑色的腿甲。

少年微微屈膝,脚下用力一蹬, 跃到了另一棵树上。树木晃动起来, 积雪落下来砸到身上之前他就飞快的跳到了下一颗树上。

这些动作对于他来说不算简单, 黑色的粒子能加强他腿上的力气同时也能在他跳到下一棵树上的时候抓紧树枝, 但是如果他不想被树上的积雪砸到就得剪短跳跃之间的停顿。

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集中注意力寻找合适落脚的树同时还要控制力道,要是不小心冲太猛了可能就会撞到树上。

又跳了几次之后鹤见稍微掌握了些技巧,速度加快了起来, 移动的同时也在查看着四周, 雪地干净平整没有脚印,即使到了花院主宅附近也一样。

原本应该防守森严的地方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鹤见突然停了下来, 他这次没有选择跳向下一棵树而是落到了地上。

少年抬手捂住了鼻子。

身侧吹过的风撩起了披风的一角,同时也带来了血的味道。

异常浓郁的血腥味仿佛拥有了实体, 像是血红色的雾一般像四周蔓延,张牙舞爪的啃声着空气。

这可不是死一两个人就能散发出的气味。

鹤见放下手再仔细闻了闻,浓郁的铁锈味重还夹杂着火药的味道,在被大雪掩盖的世界里格外清晰。

他大概知道周围为什么都没有守卫了。

少年顺着味道最重的地方走出了树林,白色的宅子即使在白雪中也格外显然,那是因为几乎每一片墙面上都被浇上了鲜红的颜色。

“看来之后我不用动手杀花院习了……”他抬起头,看着倒在大门不远处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着昂贵的西装,身材保持的很好,即使已经五十多岁了,脸看上去也才三十近四十的模样。

“和几年前一样没变过啊花院先生。”鹤见走到男人身边,低着头看着对方胸口狰狞的伤口,那是被火焰腐蚀过的痕迹。

他小的时候曾经见过花院习一次,那时还是在意大利。原本记忆里模糊的脸渐渐清晰起来,和地上这人的脸重合在一起。

鹤见有些出神,而就在这一瞬间他本以为死去的花院习突然睁开了眼睛。

“可……可恶啊啊啊啊啊!”男人大吼了起来,双眼瞪的很大,眼球向外突着,他一偏头就看到了站在旁边的鹤见。

“小……小子,你是哪个队的?”他猛的抓住了少年的脚腕,说话间的呼吸声粗重的像是老旧的空调,呜呜嗡嗡的。

“算了,怎么样都行,先……先把我带出去,咳咳咳。那个该死的野种居然敢对我下手。”

“咳咳咳,等我……咳,我一定要让那个蠢货去见他的贱/人妈。”

少年安静的垂着头,看着地上表情狰狞的男人。那人身下渗出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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