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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柜子,弟弟那么优秀作为哥哥我还挺欣慰的。”青年抬手戳了戳鹤见的脸颊。“嘛,反正比起我当年来说还差远了。”
鹤见排开对方的手,站起身准备把那些情书拿去处理掉。他还没有谈恋爱的念头但如果在学校里就把情书丢掉的话十分不符合他受到过的绅士教育,所以他才会把收到的情书带回家随手放进用不到的柜子里。
“等等啊。”英树拽住了他的手举了举手里的游戏卡带。“要一起玩吗?”
……
鹤见握着游戏手柄看了会屏幕里的画面又转头看向身边的青年。
他看着表情平静还带着笑意的青年微微皱起眉头,有些疑惑。
不对,在他记忆里英树应该是讨厌恐怖游戏的,绝对不会主动和他玩,可是现在……对方不仅不怕还表现的十分平静。
还有……
为什么他会觉得英树应该和他一样大,可是他的哥哥一直都是大着他几岁现在正在念大学啊。
待人温和,成绩出众,受女生喜欢还有个朋友叫齐木空助。
齐木……空助?
鹤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对齐木空助这个人了解甚少,只知道对方是个天才并且还有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弟弟。
有什么不对。
少年突然捂住了头,脑袋里像是有个蜂窝一般,蜜蜂们在他的脑子里飞舞搅得里面一片混乱只留下嗡嗡的声音。
过了好会,少年的衬衫都被汗水浸湿他才放下了手。
英树看着面前的游戏画面,听着耳边少年不规则的呼吸声沉默了好会,最后把游戏手柄放到了一边。
“呀……没想到会是因为我啊。”他双手撑在身后,笑着转过头看着身边的人。
鹤见还在努力平复呼吸,他看着身边有些陌生的青年身影慢慢模糊最后变成了和他长相一样的少年。
“早上好。”拥有和他不一样金色眼眸的少年笑着和他打招呼。
“当正常人的感觉怎么样?”
“说实话假装你哥哥还挺累的,有好几次我都要放弃了。”
“对了那些情书你都不拆开的吗?里面的内容其实都是我写的。”
“恐怖游戏真的很吓人啊,我绝对不会再碰了。”
“还有……”
“闭嘴!”鹤见粗鲁的打断了英树的跌跌不休,他垂着脑袋看着自己撑在地上的双手。白皙的手背上有几个圆圆的水滴,水滴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最后融在一起,顺着手背滑落在地上。
他和英树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有着比血液还要更亲近的关系,英树能知晓他的想法,鹤见当然也能知道对方的。
从恢复记忆开始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个不停,他张了张嘴,声音比之前嗓子受伤时更加沙哑。
他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
英树想了想,笑着回答:“因为……那是你现在的愿望啊。”
第183章
我诞生于一片黑暗之中, 迷迷糊糊有了意识的时候就听到了那个孩子细碎的哭声,像只受伤的幼兽一般,失去了父母的庇护只能缩在不起眼的小角落发出小声的抽泣。
很多事情对于我来说都很模糊, 而刻在身体最深处的只有‘我要保护他。’这一个念头。
我叫英树,就只是英树没有姓。
因为具体说起来我不能算做一个人,我是名为鹤见渊这个孩子的另一个人格。
多重人格症(Multiple-personality Disorders)是指一个人同时具有两种或多种非常不同的人格。这是我在搜索引擎上搜索到的解释,幸运的是渊的人格只有他自己和我。
怎么说呢, 我并不是很能接受我是某一种人格的这种说法。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在我看来我是渊的哥哥,十六岁, 我很喜欢我的弟弟, 可实际上我就是鹤见渊而不是英树之类的其他人。
听起来可能有些绕, 但是比起某种人格来说我还是喜欢做一个名为英树的人。
……
【一】
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浴室,耳边是孩子的抽泣身以及刺骨的寒冷。英树‘看着’黑发的小男孩一刀一刀划开自己的手腕,血液与从伤口中涌出染红白色的浴缸。
意识渐渐远去, 但英树感觉好像没有睡多久就醒过来了, 前一秒因为血液流失而冰冷的身体血管中再次充满了血液, 他弯下腰抱住了自己的身子。
这种感觉并不好, 温度的突然转变让他觉得体内的血液就像滚烫的开水一样烫伤了他的神经, 过了好一阵他才缓过神来。
英树动了动,浴缸里的水晃动起来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他看着满池子的血红在, 弯下身子在浴缸底部摸索着弄开了排水孔。混着血液的水大部分都卷入下水道后他盘腿坐在浴缸里, 垂眸看着手腕。
孩子的手腕看上去白白嫩嫩还带着些婴儿肥,肉嘟嘟的像节莲藕, 一点伤痕都没有。如果不是浴室里散不开的血腥味刚刚的一切就像幻觉一样。
英树在浴缸里坐了好久,直到打了个喷嚏。
他爬出浴缸先找了块浴巾把自己包住然后把地板和浴缸上的血液都清理干净, 动作利索的不像一个才几岁的小孩子。
清理好之后他缓缓的往浴缸里放着热水,然后跑到了淋浴头下边快速的给自己洗掉了一身的铁血味。
把身体泡的暖和以后他走出浴缸换上睡衣站在被水雾蒙住的镜子面前。
镜面模糊一片,勉强能看出一个人影,小小的,站在洗漱台面前只能露出小半个身子。
英树盯着镜子看了会,抬起手做出了一个环抱自己的动作。过了半响觉得有些傻气甩了甩脑袋,推开浴室门爬到了床上。
他把自己缩在被子里,低低的说了一声晚安。
【二】
接下来的日子鹤见并没发现自己多出了一个人格,只是有些疑惑自己是怎么每次都收拾好浴室回到床上的。
英树也不在意,对他来说只要两个人能一直在一起,他能一直看着这个孩子就够了。
直到有一天,那个孩子发现了他的存在,试图和他对话。
“你叫什么名字?”
黑发的孩子推开窗子晃着腿向外坐在窗沿上,看着黑夜里闪烁的星星,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负责照顾他的女仆为他做好晚饭之后就和英俊的男朋友出去玩了。
女仆换下了平时的工作服,画上淡妆,在门口坐上了男朋友的车,完全没有看到自己的小主人正以一个十分危险的姿势坐在窗口。
【她不应该走的,她的工作就是一直照顾你。】在小孩的身体里,英树冷冷的看着缓缓开走的车子。
“你说话了啊……你是谁?”显然他的主人格并不在乎那个女仆要怎么做,只是固执的问着他的名字。
他沉默了会,才把记忆中唯一清醒的名字告诉了主人格。
【英树……我叫英